第69节(2 / 3)
前太后还在我耳边念叨王爷的婚事,李家的姑娘不好吗?”
闲王淡淡地道:“不是我要的那个人罢了。”他四处打量,又道:“我与施姑娘算是故交,也有好长一段时日没有见面了,十七郎若是得闲便让施姑娘一道出来说说话,喝喝茶。”
谢十七郎道:“也好,若得闲必与王妃一道赴约。”至于哪一日得闲,得看你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说着,他仰脖一饮而尽。
闲王告辞后,谢十七郎独自酌酒。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壶酒见了底,他蓦然睁眼,唤来暗卫:“立马飞鸽传书回墨城,查探王妃是否安好,必须要见到王妃的人。”
闲王向来懂得避嫌,他刚回燕阳便上门叨扰,不是闲王的行事风格,还一直问媳妇的情况,想来是知道了些什么。
施瑶觉得自己跟方家真有缘分。
之前遇到秦家的时候,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氏,便将“施”字拆开两半,取了前一半的“方”字。后来被安氏夫妇那一对人拐子抓走,他们以为她是燕阳方氏的姑娘。
如今她却真正来了燕阳方家,以方家五姑娘的名义住进方家。
而方家正好有一位病重的五姑娘,昨天夜里刚离开人世,不过方家得了皇帝的命令,瞒下此事,悄无声息地埋了女儿。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一奇人,竟懂得易容之术。
施瑶缓缓地睁开眼,见到铜镜里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相貌时,不由惊诧地道:“技艺高超!”她原本是不太相信易容术的,可那奇人方槐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皮子,覆在她脸上,缓缓的,缓缓的,与她自个儿像是融为了一体。
一睁眼,只觉天衣无缝。
她好奇地问:“这脸皮是哪儿来的?”
方槐浑身散发着一种阴森之气:“你想知道?”
施瑶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还是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心中不由十分钦佩皇帝,这样的奇人都能找着,果然当皇帝都不简单。
方槐又道:“十日后,巫族族长六十岁大寿,你抓紧时间,切莫乱来。”
施瑶敛眉道:“一切听从陛下的吩咐。”
知道方家五姑娘已死的人不多,只有五姑娘的父母。方父只是个小官,如今难得能接受皇命,为了官途着想,自是不敢轻举妄动,皇命难违,方母也不敢多说什么。女儿死去,如今有个顶着女儿脸皮的姑娘出现,且在调教之下,举止与病重前的女儿愈发相似,也算是方母的一点点慰藉。
短短数日之内,方家周遭的人都晓得他们家的五姑娘得了鬼神庇佑,终于醒了过来。
且这五姑娘不一般,重病多年,如今醒来后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先不说神采飞扬的,且还通鬼神之事。隔壁唐家的媳妇怀胎十月,孩儿还未落地,五姑娘便知道是男是女,一说一个准。
若说是男是女能靠猜测,五姑娘还在燕阳城外找到一贼窝的老巢,让官府一窝给踹了。
一传十,十传百。
不到五天,整个燕阳城都知道了方家五姑娘得鬼神庇佑,醒来后疑似得了窥测天意之能。
第六日,五大高门望族之一的青郡李氏的贵女开茶话会,也将五姑娘邀请了过去。燕阳城很久没有出现过能窥测天意之能的姑娘了,除了几十年前的汾阳崔氏,不过崔氏早已退隐朝堂,脱离巫族,早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于是乎,当方家五姑娘出现在一众贵女的面前时,许多人都五姑娘都极感兴趣,纷纷上前。
也有不少人得了家中的吩咐,言语间不动声色地试探。
方家五姑娘对应如流,不经意地展示自己的才能,被说中秘密的几位贵女面红耳赤,不再言语。其余人见状,顿时了然于心。茶话会一结束,各家贵女回到自家府邸,将方家五姑娘今日的表现说得活灵活现。
不到两日,方家五姑娘的名号成为燕阳大街小巷里茶余饭后最多提及的姑娘,一时间,竟是无人不知方家五姑娘。
第九日的早上,方家接到了巫族的请帖。
施瑶对方槐道:“还请告诉陛下,阿瑶必不让他失望。”
巫族族长的寿宴请帖,谢十七郎自然早已接到。尽管谢十七郎与巫族暗地里明争暗斗,可这毕竟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没有人想做得难看,这五大世家的请帖是早早已经备好的。
白卓说道:“还请郎主小心,兴许会是一场鸿门宴。”
谢十七郎的指腹摩挲着滚了金边的寿宴请帖,不以为意地道:“前去参加寿宴的人无数,巫族的人没那么明目张胆,敢在寿宴上下手。我若不去,倒是落人口舌了。何况,方家的那一位姑娘也会去,我正好去会一会她。”
白卓问道:“近来崛起的方家五姑娘可是陛下寻到的细作?”
谢十七郎说道:“父亲曾说过一句话,当今圣上颇有先帝遗风。”说句不尊敬的话,先帝与当今皇帝都是只狐狸,两只老狐狸,“陛下并未与我提起过,想来是另有打算。至于是不是,去会一会便知道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