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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乐高小兔 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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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的游戏一场都没能赢。

晚上回到家他又打开短信来看,本想把这笔钱捐了了事,最后又留了下来。

是觉得赚钱还他的人应该很不容易,不管怎么生气怎么不缺钱,那么辛苦赚来的钱,还是不要这么随便地处理。只不过谢珉就不再用那张银行卡了。

隋仰母亲换了个话题,和她先生说余海的天气。

谢珉有些听不进去,心想隋仰虽然把手机校服钱忘得一干二净,但还给自己的十万,原来是收入的第一笔。

隋仰把母亲送回家后,也带谢珉回了家。

给谢珉量身定做的衣服已经到了,他的助理给他送来,隋仰把谢珉放在吧台上,打开了很小的礼盒包装,拿出一黑一白两个很小的布片。

“你要穿哪个颜色?”隋仰这么问,拿着白色布片的右手很明显伸得更前。

“黑色吧。”谢珉放弃挣扎,觉得自己的现状真是一塌糊涂,乱得可以。

隋仰倒没有和他再争,摆弄着他,仿佛很小心地把小兔子套进了黑色的衣服里,把谢珉带到洗手台前,给谢珉照镜子。

谢珉看镜子里的兔子,发现这套小衣服没他想象得那么糟糕,布料是很正常的弹力绵布,前肢和后肢原本应该露出爪子的地方都是缝起来的,耳朵上带上了两个小小的尖套子,把粉色塑料硬汉乐高兔谢珉变成了像黑色小布偶兔子一样的东西。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隋仰摆弄了一下谢珉的前肢,问,“能活动吗?”

谢珉挥了挥,把隋仰的手打走,然后在隋仰手心里轻松地蹦了一下:“还好。”

“那就先这样,”隋仰说,“白色不试试吗。”

“不用了,”谢珉已经懒得骂他,冷冷地说,“谢谢。”

隋仰把他带去书房,谢珉穿着衣服,懒洋洋地晒太阳,像监工监督隋仰工作。

虽在飞机上,隋仰母亲说了那些话,不过隋仰似乎并没有和他谈起这个的意思,谢珉不知道是因为隋仰昨天承诺的不再提过去,还是隋仰自己不想说。

在隋仰刚和家人离开余海,回垣港的那几天,谢珉还没有缓过来,曾经将自己和隋仰的感情完完整整地想过一遍,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也怀疑自己是否在什么时候会错过隋仰的意思。

可能谢珉在这一方面并不聪明,而且他是一个拥有可耻的幸运、富足的人,难以真正站在隋仰的角度考虑,所以他找不到自己能够再改正的地方了。

如果一切重来一遍,他所做的选择或许还是一模一样。

物理实验课去隋仰旁边,路过商场买手机,回应隋仰的吻,难以自控地因为隋仰的戏弄而心跳,睡在隋仰的床上用冰手抓隋仰的胳膊,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趴到隋仰肩膀上,在偶然发现隋仰被人催债之后偷偷地替他还钱,以及——谢珉永远不愿意再想起哪怕一次的那些事。

谢珉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哪里错了,时至今日这份不解仍然让他感到困扰,即便这早已不重要。

幸好谢珉学会不再去想。

他拙劣地幻想了在垣港隋仰会有的生活,模仿起隋仰的潇洒来,跌跌撞撞地重新站稳,催眠自己,他本来就是个不在乎感情的成熟男人。隋仰会怎么说、怎么做,他绝对可以做得一样好。

把隋仰抛在脑后,像把鲸鱼抛进大海。

隋仰十九岁的五月像一道梦和现实的分界线。

五月前有坏有好,而五月后才是他必须面对的真正生活。

三月底,一个被欠了款、曾在道上混过包工头听说隋高卓的遗孀住在宝栖花园,成天让小弟来小区外转悠。

当时官司快打完了,虽说宝栖花园的保安很尽责,隋仰仍是强迫隋仰的母亲和外婆躲回了余海,也找借口不再让谢珉跟他回家,独自一人在房中居住。

谢珉表面骄纵难伺候,其实是很听他的话,隋仰认真做的决定,谢珉从未反对。那一阵子,负面情绪和事件积压在背,隋仰的情绪确实是低落。谢珉安静地陪着他,懂事得不得了,就算隋仰偶尔逗他,他都会憋到脸红,最后只是推隋仰一下,威胁“再说别怪我打你”。

谢珉推隋仰根本不痛,痛是隋仰回忆时自行添油加醋。

四月上旬的周五,隋仰放学,走到小区侧门口,见有几个人拉着用红字写在白布上的横幅。那位包工头站在横幅一边,小区的保安在劝说他们离开。

包工头正抽着烟,抬头认出隋仰,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了:“大少爷回家了。”

隋仰没躲,和他将在电话里沟通的内容又解释了一遍——父亲留下的债务太庞大,现在确实是拿不出钱,等到结算清楚,一定会把款项还给他,希望他能宽限一段时间。

“十万都拿不出来?”包工头不信,冲他冷笑,“隋总以前来工地的时候告诉我,他给儿子生日的红包都是七位数的。”

“大少爷,这小区我进不去,你也别想进去,”他冷道,“十万块钱多不多另说,我这规矩不能坏,给别人知道我这点钱都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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