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祸 第70节(2 / 3)
排家丁跟着。
这一日,就在前街的茶肆里坐着,从窗口能够看见永安河。
“娘子现在还看不出来胖,脸仍是原来的样子。”玉意端上一盘樱桃,个个晶莹剔透,红玛瑙一样。
蔚茵习惯的摸上肚子,笑了笑:“以后,姑姑帮着多照顾这孩子。”
这话说的有些不太明白,玉意点点头,想着是否蔚茵还是会走?确实,傅元承做了许多,但是人还是留不住,那也没办法。
“宫里也有樱桃,在废宫后面,”玉意说着,“不过没人去摘着吃,都不敢。”
蔚茵明白,宫里的东西不能乱吃,就是那樱桃树下,还不知埋了多少白骨。
“这樱桃不错,那里买的?”她咬了一颗,又软又甜。
“在前面,一个老人家。”玉意回道,“娘子想要,我便过去买一些。”
蔚茵点头:“多买一些,晚上姑母过来让她捎回去一些。”
玉意见店里没有人,就出去买樱桃。
天色下黑,街上行人不多,不远处卖樱桃的老汉还在,玉意吩咐家丁过去,给了人一些银子。说全部买下,篮子一并带回,省了倒来倒去。
吩咐完,她自己走回茶肆,刚踏进门头上一记闷疼,眼见一黑瘫倒在地上。
蔚茵被人捂住嘴巴,那巾帕上浓浓的药味儿熏得她头越来越重。
“唔唔……”她双手狠狠抓着那只手,身后人疼得哼出声。
她识得这个声音,是穆明詹。
傅元承过来的时候,见到……
傅元承过来的时候, 见到满脸是血的玉意被从茶肆里抬出来,整条街道没有惊动,还是原来的样子, 归家人不曾停下脚步。
茶肆里, 水碗倒了洒了一桌子水,地上散落着一颗颗樱桃。
他脸色阴沉, 手指从桌上捡起一颗, 指尖用力, 那小果子在他指间碎裂,汁水流下。
眼看天黑下来, 城门很快就会关闭。
想来对方也是这么想, 挑了这个时候, 可以借着夜色掩护,赶上关闭城门又可以拖延一番。
如此,傅元承断定人是被带着出了城。已经很小心把她藏在这边,那些人是怎么发现的?
陈家?安明?
“穆明詹?”他齿间发冷,像要将这个名字磨碎。
这种情况下不能大张旗鼓去追, 廖家那边始终要顾忌,防止他们再从中插手。傅元承每次出来都是隐藏行踪,所以救人要快要隐秘。
“陛下,”庞稷从外面进来,方正的脸上全是汗水,“一个时辰前, 四辆马车同时出了东南西北四座城门。”
显然是早有准备, 四辆马车扰乱视线。
傅元承从茶肆出来,出了门槛一脚踩上什么,低头去看, 原是两颗樱桃果。
此时,荒野风凉。
天边的最后一丝光线被吞没,马车疾驰在路上,速度之快,让人担心它随时会散了架。
阿凤坐在车门边,盯着躺在那儿的女子,她已经看了一路,也从穆明詹的嘴里知道,这就是那个叫茵娘的女子。
她跟了穆明詹一段日子,知道自己的面貌和这女子很像。如今见了,也确实是像,但也不像。她是一个乡野丫头,而对方显然是位世家姑娘,单看一双手就知道。
她的因为劳作手指粗糙,对方的纤长细柔如水葱,是下棋抚琴、引针绣花的手。也难怪,穆明詹一直念念不忘。
心里有些酸涩,她应当只是这女子的影子罢了。
正中躺着的人动了动,鼻子轻哼一声,手指勾着想蜷起来。
蔚茵浑身发麻,眼皮沉重。因为路上太过颠簸,她提早从昏迷中想来,脑中一时空白。
她缓缓睁眼,头间发疼,想抬手揉揉,奈何身子还麻着。
如此,忽然就记起来,自己被穆明詹从茶肆中掳了出来。
“嗯……”蔚茵像支撑着起来。
一双手过来扶上她的手臂,她一惊瞪大眼睛看过去,才发现是一个女子,昏暗中只有隐约的轮廓。
阿凤握上蔚茵细细的手臂,抿了抿唇:“要起来吗?”
蔚茵怔住,因为对方的声音实在和她太像:“你是,是谁?”
她的声音还在发颤,现在只能借着阿凤的力气支撑。忽然就想起那一日,穆明詹堵她在茶楼,傅元承跑回来的时候,曾对她轻描淡写的说在追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个女子的声音和她很像。
“我叫阿凤。”阿凤有力气,一两下就把蔚茵扶起来靠在车壁上。
蔚茵看她,然后环顾车厢,并不见穆明詹的影子,顿时心中发慌:“这是要去哪儿?”
“公子不让说。”阿凤道,视线留在蔚茵脸上,“你是茵娘?”
一般女子被掳走,定是会又哭又闹,可是蔚茵的安静让阿凤觉得奇怪。想起了那日她假扮她,在马车上哭泣求饶,引得那位郎君来追。
从窗帘的缝隙中,她看见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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