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 / 3)
天刚好去出差了,即使两方将就她也不可能让穆皖南到这儿来,以何薰的脾气根本不会让他进门。
他没再说话,一转眼进了浴室,啪的锁上门,很快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乐言坐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虽然跑这一趟实际没花多大力气,但她觉得很累。
她在厨房烧水煮了碗面放在桌上,然后上楼去给阁楼里她睡的床换上了干净的新床单。
她下楼的时候,穆皖南已经洗完澡,正坐在桌边吃面。
他没有换洗的衣服,身上仍旧穿着揉得皱巴巴的衬衫,袖子卷到肘关节,隐约还能看到不知是谁溅上去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皱着眉头大口吃面,连面汤都喝光。乐言从冰箱里翻出冰袋来,用崭新的毛巾包裹好。
穆皖南不知几时已经上楼去了。
两个人都没说再说过一句话,他却懂得她的安排,难得有这般默契。
她带着家用的迷你药箱和冰块上楼,他半倚在床上假寐,手边是一本从她书桌上拿下来的《公司法实务与办案指引》。
他应该不会那么快睡着,大概是不愿面对面应付她。
乐言不动声色把冷冰冰的冰包贴在他脸上的瘀伤处,他果然醒了,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这样冷敷会舒服点,明天回去换热毛巾或者热鸡蛋热敷,很快就消肿。”她看了看他鼻梁和眉尾的血口子,“伤口要上点药,不然会感染。”
他却没有一点要配合的意思,就躺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也停下动作,的确,她好像没有对他这样周到的必要。
桌上有镜子,不如就让他自己上药好了。
她放下药箱,刚要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攥住,“不是要擦药么,上哪儿去?”
“伤在脸上,我想你对着镜子自己来也没什么问题。”
他的手攥紧了些,“我偏要你来。”
她挣不脱他,心里那些无名的火气却又不断冲撞着想往外跑,终于妥协一般说:“好,我来,你先放手。”
她用棉球蘸了碘伏擦在他的伤处,轻柔细致,他不由闭上眼睛。
谁知下一秒火辣的酒精就狠狠蛰了他一下,他痛得几乎跳起来,怒目道:“你不能轻一点儿吗?”
“你和人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轻一点,不管不顾就弄成这样!你这还只是皮外伤,被你揍的那个人还不知怎么疼法呢?”
他冷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就帮他说话?那根本是个人渣!”
乐言也笑得冷矜,“帮理不帮亲。不就是跟康欣有关的人吗?今儿这事儿之后,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了。”
什么事能让他丧失理智至此?恐怕也只有与康欣有关这一桩了。
穆皖南一下子就攥住她的胳膊把她压到身下,呼吸中残余的酒气扫在她脸上,“你现在倒丝毫不忌讳在我跟前儿提起她了?连何维林你都知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睛里却是不甘示弱的光芒,“还能有什么?也不过就是道听途说的那些,何公子看上了穆皖南的女人,争风吃醋,强取豪夺,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直到她去世……很是闹了些风波出来。”
她真的不再忌惮把这些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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