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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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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谈权利是吗?”他更紧地揽住她,“你想要思思的监护权,先前的那份离婚协议就作废。协议谈不拢就拿不到离婚证,你一定要上法院我也无所谓,或者干脆等分居满两年再离,我不怕跟你耗。但只要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我就可以行使丈夫的权利,你说是不是?”

他重新铺天盖地地吻下来,这回是有点急切而狂乱的,像淬了火,顺着她的唇、她下巴的线条一直蔓延到颈上,啃噬,要是他如雄兽一样有尖利的牙齿,她想她已经被咬断了喉咙流血身亡了。

她闭上眼不回应,觉得一颗心也如身体的反应一样逐渐枯萎。

“你要怎么样才会厌倦呢?”她喃喃地问,可他的动作只是略一停顿,接踵而来的又是更深更频密的进击。

他不怕跟她耗,就是贪图跟她这一点的牵绊么?五年夫妻,照理早已没有了新鲜感,何况他穆皖南想要,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又何必非她不可?

或者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吧?他自己半生被爱而不得的遗憾所囚,如今却要放她自由,太轻易所以不甘心。

至于她快不快乐……那并不是他会考虑的事。

乐言慢慢抬起手来揽住他的肩膀,身体仰起适当的弧度迎合他的角度,甚至将腿缠上他的腰……那种久违的紧密交缠让他有瞬间的失神,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肯再给与回应,有一丝喜悦从两人嵌合的地方直抵到心尖上去。

没想到她接下来却说,“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我们去办手续吧,就按以前协议里说好的条件。我不再跟你争思思,但她也是你的孩子,请你务必照顾好她。”

人与人之间有千百种奇特的关系,为保险金而复婚的夫妻、用假身份证登记结婚的情侣、为逃避赡养义务而分别伪装成其他人生活的兄妹……

乐言在律所看尽人世百态,其实她与穆皖南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是跌入一个畸形的怪圈?

她拼命地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尤其是程雯雯的这个案子,如今她自身无法实现的诉求就寄托到了朋友身上,尽可能地帮她得偿所愿。

法院调解不成要开庭审理,程雯雯比任何时候都紧张,戴着宽大的墨镜坐在律所办公室里,拉着乐言的手一个劲儿地哽声问:“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输?”

乐言轻声慢语地安慰让她放松,这些天她压力太大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眼眶都又青又肿,甚至于包里还带着精神类药物。

比起法庭上的输赢,这个更让人感到不安。

“你看精神科医生,吃这种药,梁沉知不知道?”

程雯雯摇头,“应该不知道,那个医生也是我朋友介绍的,很注重病人,不会泄露给其他人的。”

乐言点点头,用手机将药物拍下来,回头要咨询一下具体的药效和副作用。由于她这场离婚官司的焦点也是她难度最大的诉求并不是财产而是儿子的抚养权,这方面是需要特别留意的敏感点。

没想到开庭的时候还是有出人意料的情况,对方律师不知怎么弄到了程雯雯服用精神类药物的证据,外加一个手机拍摄的视频,是她当初在家里跟梁沉发生争吵的时候抢夺儿子的场景。

镜头晃动厉害,家里除了夫妻俩还有父母佣人之类的其他人在,画面一度比较混乱,但还是能看得出程雯雯把儿子从梁沉那里抢过来,因为孩子一直哭,又泄愤似的打了他两下。

这下好了,对方律师借此大作文章,结合其他的证人证言,声称程雯雯精神状态不稳定,又有虐打孩子的前科,孩子的监护权不能判给她。

池睿立马向法庭申请休庭,因为这两项新证据都是在此前的质证阶段没有提出的,难以认定真伪,他们需要时间确定其可信度。

情势一下子变得对程雯雯极其不利,连回到都不算,而是向后倒退。

池睿也很生气,在办公室里扯开领带发脾气,“那个见了鬼的视频是哪儿冒出来的,程雯雯她自个儿被拍了不知道么?迟登成这样又不把话照实说,到时输了官司能怨谁?”

乐言拧眉,“看当时的情形那么混乱,她可能也是真的不知道被拍下来了,甚至可能梁沉也可能是刚刚才知道,不然应该在一开始的举证阶段就提出来了,不会拖到现在。”

“那她用药的事儿呢?不是说家里没人知道么,怎么闹得对方律师一下就抓住了?这事儿跟那个视频一结合有什么效果不用质证也能知道,还打什么啊打,还不如当初接受调解呢!”

乐言也感到无奈:“我们只能试着提出超过举证时限看能不能让法官不要采用这证据……还有这种药我咨询过专业医生都说副作用并不是特别大,她也才刚开始吃,是不是可以主张她病情不至于影响正常生活……”

“我记得那个药你用手机拍了照片?”池睿像突然想起什么来,凛然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跟穆皖南见过面,他碰过你手机吗?”

乐言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没错,我是跟他见过面,但……这件事应该跟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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