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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邵宁就突然向旁边让了一步,把一直稳稳护在身后的温扬露了出来,指着他的t恤道,吴老师您看,这还有证据。
教导主任顺着邵宁手指着的看过去,果然,就看见了小同学纯白色的t恤上布满了各色的粉笔灰。
同时,教导主任也隐隐约约想起了早上晨会,自己确实把一个男同学给认成了女同学。
邵宁在学校里本就很受广大老师信赖,何况他说的话逻辑清晰语意完整,再加上眼前证据确凿,教导主任已经信了大半。
只是
这跟他肚子疼有什么关系?教导主任皱着眉问道。
没有关系,邵宁回答的十分干脆,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肚子疼,本来想送他去医务室,但他根本不让我们靠近,我们还在想要怎么办,您就来了。
教导主任听得头大,可看地上的人疼得嘴唇都发白了,也只得无奈摆摆手,随口调节了两句,好了,也不是大事,周楷同学确实有些不懂变通,但本意还是为了执行学校的规章制度,今天不给你们班扣分,但校服问题还是要尽快解决好。
说完,教导主任就弯腰去扶周楷,来,你先跟老师去医务室。
周楷听了邵宁一气呵成不打草稿的一通胡言,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拼尽力气说出三个字:他骗人!
教导主任脚步一顿,本都扶着周楷站起来走到班门口了,又停下来回头看了过来。
毕竟当了多年主任,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到底常年威压还在,这么一个眼神扫过来,连不良小少年温扬都被震得下意识虚了虚。
邵宁脸色却变都没变,甚至还冲教导主任微微笑了一下,略一躬身,说道,教室都有监控,您不信可以去查。
教导主任又盯着他看了两秒,没再说什么,扶着周楷走了。
温扬绷着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还有点儿没回过神来,眼睛在讲台上那盒洒了个乱七八糟的彩色粉笔上转了转,又在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上转了转,最后定在了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的邵宁身上。
小朋友显然不知道事情还能有这样一种完全不同的解决方法,一双杏眼还瞪得乌溜圆,眼底还泛着些茫然,看着就格外的软,格外的想按在怀里揉一通。
邵宁抬手捏捏眉心,把脑袋里那些真付诸实践了绝对得被打飞的念头都驱逐出去,拉着小朋友的手腕把人带回了座位上,从抽屉右边的收纳盒里拿出喷雾,又问了一遍,刚那么用力踢人,不疼吗?
温扬本想说疼个屁,我这根本不叫伤,可也不知道是刚才踢人时候真的用力过猛了,还是因为有人问了有人关心了就突然变软弱了,膝盖那处他原本压根没当回事儿的淤青竟真的开始疼起来,不是那种大面积的疼,而是一跳一跳的刺痛。
鬼使神差地,温扬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绷着肩膀,咬了咬下唇,才抛出两个字,有点儿。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承认,邵宁撸他裤管儿的手明显滞了一下,又很快继续动作,小心翼翼地挽起了他的裤管儿,规规整整地在膝盖上面翻了两折,才打开喷雾,轻轻喷在了他的膝盖上。
还顺时针喷出个小圆圈,特别均匀。
温扬看着膝盖上的小圆圈发了两秒钟的呆,大概是在认真思考这是不是也跟把粉笔灰洒他身上一样,是某种他没领悟到的特殊伏笔。
半晌,广播里的《初升的太阳》都已经播放到了最后一节伸展运动,温扬才突然抬起头看向邵宁,你刚说,查监控?
今天的网络信号可能有些异常,小朋友明显慢了两个频道,邵宁嘴角弯了弯,捻了捻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指,还是忍下了抬起来揉小朋友脑袋的冲动,没开过。
什么?温扬没太听明白,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我说监控,邵宁抬手捏了两下脖子,除了考试平时就没开过,学校嫌费电,费钱。
很好,温扬觉得自己回家就能写篇论文了,题目就叫论抠门儿究竟会错过多少真相
最后一丝顾虑也终于打消,温扬又开始犯困,没在意班里同学已经做完操陆陆续续回来了,果断地趴在桌子上阖起了眼睛。
花熠刚坐下,正要跟邵宁说他在外面没找着周楷,就见邵宁朝他伸出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
花熠下意识停住,顺着邵宁视线看过去,果然,就看见了闭着眼睛的温扬。
邵宁动作轻柔地支起本书在温扬桌角,替他挡住有些刺眼的白炽灯,看起来还想伸出手,替人捂住耳朵。
花熠看得直摇头,真是辣眼睛!
可他除了装作看不见又能怎么办?不仅得装作看不见,还得苦哈哈地配合着用气音说话,我在操场上找了一圈儿,也没找着周楷。
不用找了,邵宁也用气音回他,应该在医务室。
医务室?花熠惊讶看他一眼。
邵宁嗯一声,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道,再帮我问问看,他是什么时候提的换班儿。
花熠也是个心思敏锐的,听邵宁这么一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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