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3)
是除官之前的锻炼了。
祁垣对做官不感兴趣,唔了一声,好奇道:那你们公子去大理寺干什么?现在大理寺已经逐渐失势,权利不及刑部和都察院两司。依徐瑨的身份,应该去油水足的地方才对。
游骥笑笑:去哪边历事也不全是自己的选的。今年除了户部外,大理寺要的人最多,大家不愿去,我们公子便主动了一回。还好正历的历事时间最短,现在公子三月期限已到,从登州回来便可回监了。
他说完笑笑,突然想了起来,疑惑地问:祁兄,你怎么没去国子监上学?
昨天他回来的匆忙,没来得及细问。
祁垣知道徐瑨早晚也会问这个,只得叹气:说来话长。我这次去扬州真的有大事要办,但又实在不好对外人说。要不然能不去国子监吗?
游骥点头:也对。
祁垣摇头晃脑,又生一计:你们公子现在应该不忙了吧?
游骥说:不怎么忙,过两天就回京了。
哦。祁垣说,他可喜欢品酒赏花?
游骥想了想:不讨厌。
祁垣:
国公府家规甚严,公子从小便学养心之法,寡欲清心,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游骥解释道,但肯定不讨厌,往年花朝节和上巳节的时候,他都带着我们闲游去。当然了,府里的人都说是三公子心善,念我们年幼,故意放我们去玩儿罢了。
祁垣点点头,却忽然想起了东池会上,徐瑨一本正经的偷换好酒的一幕,心想这人也不知道是真良善还是假正经?
罢了罢了,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有此优待。祁垣忍不住撇撇嘴,心想若是易地而处,徐瑨被困,自己看守,便是冲着那张清俊的脸,也早就偷偷放他走了。
游骥看他在那出神,好奇地问:祁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祁垣回神,心想反正在徐瑨那脸都丢没了,便厚着脸皮道:愚兄我仰慕公子丰姿,想着若能跟他泛舟同游、对饮小酌,看景赏月那该多好!
说完轻轻叹息,目露向往之情。
游骥一愣,反倒认真思索道:我们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吧?不过他今日有事,怕是不行。
祁垣忙问:他在忙什么?我能不能去帮忙?
分些书信。我一会儿吃完饭还要过去呢。游骥笑笑,顺道帮祁兄问问。
祁垣大喜,俩人又吃了会儿茶,有人来收了东西。
游骥径直去了北屋,祁垣嗅了下身上,又转回卧房换了身新衣,
没多会儿,游骥果然来喊他。
祁垣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又挂了个小香囊。
镜中的人似乎比最初的时候圆润了点,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的多,脸颊上长肉了,眼睛也圆了一些,祁垣冲着镜子里的人挤挤眼,觉得自己挺讨人喜欢的,这才满意地背着手,大摇大摆出去,跟着游骥去了北屋。
北屋三间,两头的都是卧房,分别是主仆所用,正中一间为简单的书房,靠窗放着着一张长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炉瓶三事,以及高高一叠书信和许多邮筒。
徐瑨见他进来,笑着一揖:有劳祁公子了。
祁垣还有些不自在,轻咳两下,撇开脸:要做些什么?
徐瑨道:把这些信分一分就行。谁家的信都给归一块,放邮筒里。
祁垣踱着步子凑过来,
果然见书信旁的竹片邮筒都是簇新的,上面分别做着标记,各自写着窦云孔曹等姓氏。
徐瑨把这边的位置让给他,教他怎么根据信皮上的称呼区分放置,最后便去到另一旁,开始看起了公文。
祁垣便跟游骥在一块分东西。他的速度快,游骥顿觉轻松不少。
祁垣却忙了会儿就觉无聊,压低声问游骥:怎么这么多?
游骥平时干活都不说话的,听他说话先悄悄回头,见徐瑨没注意这边,这才小声说:这些都是二公子的旧部下给家里人捎的,我们这次去的匆忙,大家草草写了家书,但没邮筒存放,所以公子一路小心带了过来,从这边买了这许多邮筒。
本朝虽有官办驿递,但只能用来传送官方文书。民间信件则往来主要靠同乡捎带,看来那位二公子徐瓔的旧部下,不少人都在登州。
祁垣点点头,忽然觉得这徐瓔的名字有些熟悉。再一想,这不就是彭氏说的,跟忠远伯祁卓一块去崖川的兵部侍郎吗?现在祁卓生死未名,也不知道徐瓔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祁垣心里一动,转念又想,自己还是操心自己的吧,管他什么伯,自己又使不上力。
他眼睛好使,手下也麻利,没一会儿书信便整理好了大半。
徐瑨一直在后面默不作声的看公文写东西,祁垣耐不住,便自己在那捶肩扶腰,溜达到了徐瑨的旁边。
徐瑨回头看他一眼,俩人对视片刻。
祁垣嘿嘿笑道:徐公子公务繁忙,受累了!
徐瑨礼貌地略一点头:祁公子见笑了。徐某本职所在,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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