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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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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人里却没有徐瑨。

有侍卫已经取了十几根柳条,根根削皮去青,系上各色丝带,插在了远处的土里。射柳原是前朝习俗,比赛者在枝条上系着各自的丝帕为标,但今天赛者众多,为了方便区分,大家便以不同色的丝带为记号。

侍卫们将柳条插入土里,大约半尺。旁边又有鼓手就位,赛者为了方便,都左手挽弓,右手揽绳。那弓上是已经带了两枝箭,所以众人倒也不必背这箭囊,成或不成,这而枝便见分晓了。

眼看着比赛就要开始,祁垣心中正暗暗着急,便听园林小道中马蹄声响。

徐瑨和阮鸿都换了劲装疾服,徐瑨一身白底暗缎,凤眸凛凛,风华无两。阮鸿则是一身黑色织锦,眉眼飞扬。

俩人一前一后入场,宛如日月双华,当即将旁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祁垣不由地也伸直了脖子。徐瑨催马向前,不知为何,忽然抬头看了祁垣一眼,唇角微翘,隐隐含了笑意。

祁垣的脸又腾的一下热起来,他忽然觉得心跳如擂,而几乎同时,旁边突然箫声蹡蹡,两侧鼓手听得号令,齐擂战鼓,楼下众人纷纷欢呼大喊:快看!比赛开始了!

祁垣下意识地也离了座,奔到栏杆前伸长脖子翘首看着。

射柳的难度一是骑马射箭,骑行时马匹奔动,人马具有起伏,想要定点狙杀难度极大,二是比赛所用弓箭均是骑弓,骑弓不如步弓强劲有力,这箭簇无羽,更难掌定平衡,第三便是柳条绵软,不好射断了。

祁垣原本对此不甚了解,只觉得若是让自己去射,百步之外都看不清那柳条在哪儿。

那十几人顷刻间策马奔出,左手徐瑨的红鬃马遥遥领先,势如追风,时南紧跟其后,却是慢了几步。

祁垣激动起来,握拳大喊了一声:好!

他只当这个谁跑前面谁就是好的,却不料旁边有个中年人道:这骑马射柳,马跑越快越难射中,徐公子托大了,竟然跑在了时千户的前面。

那人身后的美婢也笑:时家兄弟自幼随父驻守边疆,据说四五岁起便学习骑射,挟小弓短尺从众驰骋,又猎狐射兔。三公子今日遇到劲敌了。说完轻轻一叹,倒像是内心十分不舍,怕那三公子难过一般。

祁垣听到耳中自然很不舒服,但转眼一看,见那人虽衣着华美,但衣服下摆空荡荡的,椅前也仅有一直左脚,也不忍跟他争论了。只自己暗暗担心,一双眼紧紧追着徐瑨而去。

便是这眨眼的功夫,徐瑨胯下的红鬃马傲然一纵,徐瑨当即改为左跨,身形微转,搭箭当弦,左手高张。骑弓当即被拽成了满月之状。祁垣瞪大眼,便见众人轻呼声之中,有箭迅疾射出,直冲远处柳白而去。

在这之后,时南也锁定了自己的柳白,挽弓射箭,直追上前。

这俩人刚刚疾驰而过,因此射完之后扔需要带马再跑一段才能慢慢停下来。

祁垣眼睁睁看着徐瑨的柳白被射断,侍卫在落地之前将柳条接起,心里兴奋,正要挥手向徐瑨祝贺,便见远处纵马而归的时南突然挽弓,第二枝无羽箭紧扣其上,却是箭头微挑,直指祁垣而来!

这番变故顿时惊到了楼上众人。要知道今日射柳,参加的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是军中强手。望云楼上的看客也是非富即贵,这时南作为御前侍卫,竟突然射人!

况且时家男子自幼习武,素有猿臂之称,这一箭下去伤者必死无疑。三楼那人是什么来路,能让时南众目睽睽之下明杀他?

有人惊呼,也有些胆大好奇的朝三楼看去。然而这一些发生的太快,祁垣甚至完全没反应过来。那枝箭冲他直直而去,他心中一怔,不等反应,便见横茬里骤然窜出另一只白色无羽箭,又急又准地撞在了这根的箭镞之上。

徐瑨的一颗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

他不过带着红鬃马多转了几步,回身便看到了刚刚那幕。这次想也不想地搭弓射箭,却用上了十成十的功力。直到两根箭矢撞到一块,纷纷跌落,他却是再也等不得,疾驰到了望云楼前。

因徐瑨的这番突然出手,两箭撞到一块时,楼下的看客们纷纷欢呼起来。

毕竟这边都是男客,胆子大一些,以往别人射艺比拼,再如何炫技,什么一箭双雕,百步穿杨,又或者有追箭之能,他们只能耳朵听听,过程却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的。这次两只箭在众人眼前撞落,不少人直呼厉害,只觉比刚刚的射柳比拼还要精彩一些。

只是徐瑨这次的表现也让大家十分意外,要知道以往只有几人小赛时,徐三公子都只是勉强小胜。今日不知怎的,竟是功力大增的样子。

他本就是玉叶金柯,贵气凛然,如此一来,更显得他举动风华,光彩射人。众人纷纷慨叹,恐怕今日之后,三公子的名号更要响亮了。这些年去国公府求亲的官媒已经不计其数,今年这样,还不知道多少人要挤破脑袋去给三公子说亲。

楼中的美婢侍女也不禁个个眼热神往,追着三公子的身影而去。

徐瑨对此浑然不知,他到了望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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