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2 / 3)
果真手心热乎乎的,便没再坚持。
去罗锅桥赏荷,然后从那边上岸,带你去集上逛逛。徐瑨道,你想想有没有要买的,到时候让游骥一块给你送府上去。
祁垣一听逛集,眼睛顿时一亮。
船役钓了两条河鱼上来,做了鱼汤,祁垣吃的小肚溜圆,才想起方成和和阮鸿。
谁想一问,才知道阮鸿一早就回去了,方成和知道后,也借口国子监有事,早早走了。
祁垣:他昨天还纳闷,阮鸿什么时候跟方大哥和好了,结果还没等问,这俩人就又闹别扭了。
方大哥不会又亲了阮兄一下吧?
祁垣心里啧啧出声,心想要这样的话,阮兄也太惨了,每次都是被欺负。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碰上方大哥也只有被欺负的份,谁让方大哥这么聪明呢。
可是,方大哥为什么要亲阮兄?
祁垣头次意识道这个问题,很是想不明白。他觉得徐瑨一定知道原因,可他对阮鸿发过誓了,不能把这事说出去祁垣暗暗嘀咕半天,只得使劲憋着。徐瑨回头,也只见他一脸的高深莫测。
对于阮鸿的事情,徐瑨倒是清楚的很。
昨晚阮鸿过的的确很不太平。这位纨绔公子虽然风流爱闹,但对人十分义气。昨天方成和下了船,他虽然生气,但还是把所有小童和婢女都叫了起来,让人到处搜找。
用阮鸿的话说,方成和既然是他从国子监请出来的,自然应该由他把人送回去。
幸好长堤这边酒家不多,大部分的船舫也已歇下,大家伙挨家挨户去问,终于问出了方公子的下落原来方成和看夜色甚美,不舍得就这样停船睡觉,所以雇了一艘小舟,往罗锅桥下赏荷去了。
他下船的时候,倒是嘱咐了旁边的人转告阮鸿,然而那人并非是他们画舫上的船工,得了他的嘱咐,半天摸不着头脑,所以自顾自回家了。
阮鸿折腾半袖,一听这个气得半死,再一想,罗锅桥在河湾处,从这过去要经过几处洄涡,夜里渡河本就凶险,方成和水性又不行,好端端去那边干什么?万一出了事谁去救他?
他越想越担心,急火火让一众奴仆去找船家渡河,因夜深起风,他又许以重金,最后好歹找到了一位老船夫。
老船夫的小舟年岁已久,无蓬无盖,船上还有些未及清理的臭鱼烂虾,夜风一吹,腥气熏人。
阮鸿一路捂着鼻子强行忍耐,又提心吊胆,等终于到了罗锅桥下,却只见不远处的白篷船上,方成和跟一位年轻舟子并肩赏月。
那舟子姿态秀逸,手中玩弄一支短笛。见有船过来,似乎十分不喜,只一脸惊讶地上下打量阮鸿。
阮鸿也很是惊讶,等老船夫跟那人打招呼作介绍,这才知道那人竟是一位渡船高手,因其貌美,还有个妙常的外号。老船夫又叹气,早知道妙常的船,自己就不用过来了。
阮鸿哪能想到方成和还有这本事,大半夜能找个高手美男作陪。
他暗恼自己自作多情,多管闲事,就要让老船夫掉头回去。只是又不甘心白跑这趟,干脆站在破船上对着方成和大骂了一顿。
然而天公不作美,阮大公子指着人臭骂完毕,就见头顶乌云蔽月,不消多时,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小破船上没有顶棚,不能遮雨,老船夫也不肯冒雨行船。最后在那位年轻舟子的邀请下,阮鸿只得不尴不尬地上去躲了会儿雨。
虽然方成和没说什么,但等雨歇回程之后,阮鸿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回来之后便自己躲入了船舱,早上天色才亮,跟徐瑨打了个招呼,自己先回去了。
方成和出来的稍晚一些,他知道阮鸿回京之后十分惊讶,犹豫片刻,便直言自己也要回去。
只是他连借口都没找。徐瑨也没问,只是将自己的红鬃马借给了他。
祁垣起床的时候,方成和应该走了一半路程了。红鬃马虽是名驹,但方成和不善骑马,估计走不了多快。想要追上阮鸿怕是有些难度。
不过阮鸿虽骄纵出名,但不爱记仇,方成和又足智多谋,言语伶俐,想要解除误会再简单不过。倒是祁垣更让人担心些。伯府的老太太虽是继母,又为白身,但本朝以孝治天下,《律典》之中更是将不孝列为十恶之一,若幼违尊长,轻则竹笞,重则杖罚。
祁垣毕竟是孙辈,偶尔顶撞一次将祁老太太震慑住也就罢了,倘若之后再有麻烦,他却是连自保都难。
徐瑨忧心,见祁垣吃饱了满心就想着去玩,又无奈一笑,吩咐船家现在就去罗锅桥。游骥跟国公府的几个护卫也一块上了画舫。一行人早早行至桥下,看了会儿荷花,又从桥边上岸,挤入了集市之中。
通州城作为京师要冲,又是漕运最北,因此集市甚是繁华。无论米油钱粮,车马柴草,酒水果菜,皆有专门市集。祁垣还没怎么逛过,这边看看,那边瞧瞧,见着做糖画的,他都要伸着脖子瞅半天,不舍得挪步。
他这几天养胖了一点,本就是粉雕玉琢,眉眼精致的小公子模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