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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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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好, 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祝斯宁没有太多的意见, 收拾一下就躺床了。

远远看见祝斯宁认认真真地将棉被的每个角都按压好再裹进去睡,宗启颢忙低下头,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掩去嘴角。

这小半个时辰,他都没有再处理完一本奏折。

更漏滴答滴答,宗启颢放下奏折,收了笔墨向床上走去。

祝斯宁已然陷入睡梦中,一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摆放,微微侧着脸朝向外面,头上只绑了一根发带,头发全部梳起绑成一束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有鬓边较短些的头发扎不起来散落在侧。

刚好有几根垂落至祝斯宁的颊边被压到。

抬手替祝斯宁将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宗启颢点了下祝斯宁的鼻尖,感受到他清浅的呼吸萦绕在指尖,无声一笑。

他没有太多的睡意,却也没有做其他事的兴致,随手从床头抽了一本书来,半天都没翻过一页。

现在祝斯宁的床头除了几个玩具,祝斯宁爱看的杂书,还有添置一些史经显然是为宗启颢准备的。

宗启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再次有感觉的时候,是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他一向敏感,不管身边人动作再小都没用,这么一睁眼,就看见祝斯宁屏气凝神,就这么趴在床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抽去他手中的书。

维持一个姿势久了,宗启颢身体发麻,祝斯宁动作不大,仅仅只是手指轻轻碰一下他,他都觉得麻麻痒痒的。

刚醒来,宗启颢的声音还有七分低哑:干什么?

陛下醒了。祝斯宁向外面看去,寝殿这边的窗户都安了纱帘,外面即使天光大亮,也不能确定是否天亮。

祝斯宁睁大眼睛,努力透过纱帐去看角落里的更漏:我觉得天亮了。

好像是吧。不用上朝,宗启颢有些犯懒,垂着眼看祝斯拧头上几根翘起的头发,你是要拿书?

祝斯宁点头:帮陛下收好书,要不然砸下去就不好了。

嗯。喉咙里低低应了一声,宗启颢多年养成习惯,早上能靠感觉大概推测现在是什么时候,阿宁今天很早啊。

我是自然醒的。

祝斯宁原以为宗启颢既然醒了,应该会自己放好书,就不用他来了,然而等了一会,发现对方好像真的是在等他继续。

祝斯宁无言,刚伸手要拿,就听宗启颢道:别动。

啊?

等一下再动。

宗启颢稍稍挪了一下身子,睡的时候没太多感觉,醒来才觉得难受。

祝斯宁盯着他看了会,咋舌道:陛下该不会一晚上都是这个姿势睡觉吧?

果然是明君,就是热爱学习,时刻不忘充实自己。

好像是吧。宗启颢等了下,感觉身体好多了,才将书放回架上,阿宁今天居然起得比朕早,真是罕见。

祝斯宁瞄他一眼:你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宗启颢还是忍不住泄出几个笑音,就是觉得意外。

祝斯宁在床上扭了扭: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说不上来,祝斯宁趴着完全不想动,就是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有点酸软。

宗启颢原本都已经准备下床了,听到他这句话,扭过头笑问道:要扶吗?祝斯宁肯定是昨天运动过度了,今天肌肉酸疼起不来。

我我再躺会。祝斯宁犹豫一瞬,还是爬起来,算了,我觉得我可以。

今天要真是被宗启颢扶下床,祝斯宁觉得自己以后就要抬不起头来了。

他慢腾腾地扶着边缘洗漱完毕,一回身就发现宗启颢一直站在他身侧。

陛下今天不忙吗?就算不早朝,宗启颢也有各类大小会议要开,今天居然没有往常急匆匆的模样。

阿宁知道现在有多早吗?宗启颢笑了声,就算是他以往开小会的时间,都要比现在晚一些。

看来运动还是有些用处,至少祝斯宁早起了。

祝斯宁有些犯愁:我本来就是想早起的,现在感觉好像白费劲了。按照祝修永的计划,他现在应该做完热身去跑圈了。

宗启颢了然:药浴没泡,走不动了吧。

祝斯宁懊恼道:昨天其实也还能坚持的,就应该泡了再睡。

宗启颢没接话,只是跟着点头:说得对。

祝斯宁看他一眼,开始翻旧账:我怎么记得昨天是陛下劝我先睡的?

是啊,是朕劝的。宗启颢毫不避讳地承认,可是那也是阿宁意志不坚定,所以才会选择睡觉的。

祝斯宁:所以我就很气,你应该叫我坚持才是。

宗启颢接着附和:阿宁说得是。

祝斯宁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好像很久之前才发生过。

陛下是在学我吗?

这次宗启颢不回答了。

祝斯宁:哄我呢你!

宗启颢跟着笑问:那阿宁还生气吗?之前朕朕小看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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