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163节(2 / 3)
里说了多少次,终于等到亲耳听见的这一天,他却觉得仿若置身梦境中。
她的一字一句,都像五弦琴上奏出来的最动听的音符,轻轻拂过他耳畔,带着最触动人的语调。
这种时候,无声胜有声。
姜易初未答话,慢慢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将他一直珍藏在袖袋中的青玉簪取出,缓缓斜插在她的云髻上。
女帝无声弯了弯唇,低头开始拨动琴弦,一曲意境深远的《雪夜吟》幽幽传出。
他跪坐在席位上,给自己斟了酒,隔空朝她一敬。
她偶尔抬眼,凤眸中凛冽消退了许多,换上他从未见过的柔和温。
清凉酒液入喉,姜易初嘴角微微一扯。也罢,既是梦,那就让它再长一些。
“陛下可否有兴致听臣弹奏一曲?”一杯饮尽,姜易初站起身,玉质般的面容上因为微醺而染上些许薄红,看起来竟分外诱人。
女帝晃了晃眼眸,从他身上移回视线,站起身来准备将位置让给他,却因跪坐时间太久,又加上精神不济而有些眩晕,撑着额头,女帝努力晃了晃脑袋,还是架不住身子往后一倾。
姜易初面色突变,迅速出手揽住她的纤腰,此处是雕栏边,眼看着两人就要一同摔下去,他赶紧运功提气,手臂收紧,带着她一跃而起,落在出口方向。
“青璇,你是不是病症发作了?”姜易初紧蹙着眉头,呼吸稍显紊乱。
女帝的晕眩还没完全退去,此刻脑袋靠在他怀里,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有沉水香气息,她突然怔了怔,意识清醒过来,赶紧站直了身子,再顺便理了理衣襟,心跳却抑制不住地在加快。
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滚烫,女帝低垂下头,似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觉怎么样?”姜易初紧张地看着她。
“无碍。”女帝轻轻摇头,“想来是出来得太久,吹了冷风。”
姜易初低头,见到她斗篷上的系带有些松散,他伸出玉指,动作灵巧地替她重新系上,温暖的手背时不时碰到女帝微凉的下巴,一时间两人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女帝自小独立惯了,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早就心乱如麻,思绪飘飞。
“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明知你身子不适还偏要你听我弹什么古琴。”姜易初懊恼道:“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不回。”女帝重新转身坐下,声音中满含惋惜,“我想听你弹,我怕……怕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青璇,你这是说什么傻话!”姜易初在她跟前蹲下来,神情非常专注,“久姑娘医术高明,她一定可以医治好你的。”
“易初。”女帝第一次这样称呼他,“荀久方才问我,倘若今日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最想做什么。”原本她无所畏惧,可心底里那只冰封多年的感情萌芽一经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在靠他胸膛最近的那一刻,闻到他身上清新怡人的沉水香以后产生了贪恋的,突然想这一天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夜幕不会升上来,最好时光不会转动。
“倘若我这样问你,那么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天,你最想做什么?”
姜易初看着她,心脏突然很疼很疼,勉强一笑,他道:“如果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那么我想尽力去找一种能让我回到过去的办法,我一定要改变命运的轨迹,那个时候,你一定还在魏国王宫,故事依旧从那里开始,结局却不一定是现在这样,因为我一定会换一种方式,将你和子楚彻底救出来。”
姜易初透过女帝明媚的凤眸,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当年。
他是丞相姜宥的嫡长子,偶然有一次随父入宫,百无聊赖之下行至御景园,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发现王子郡主们正在用死囚犯玩生存游戏——即每个人的手脚都被戴上镣铐,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在规定的场地里进行厮杀,谁能活到最后,他们就放过谁。
他在一堆衣衫褴褛的囚犯中看到了她,那双明亮的眼,几乎在一瞬间就灼了他的心扉。
那个时候,他十二岁,她九岁。
她是所有囚犯中最小的,哨声吹响以后,所有人都想第一个将小小的她弄死,众人的群攻致使她满身伤痕,手臂上青紫交织,鲜血横流,几度被手脚上沉重的铁链所拖累得站不起来。
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种上去帮忙的冲动,只为她几度倒下又几度站起来的坚毅不屈,只为她那一双写满了不向命运低头的明亮双眼。
他那样想,也那样做了,上前去同王子郡主们商议放过她,换来的却是一阵接一阵的嗤笑声。
他是臣,不得逾矩,终归还是没能违背君臣之礼冲进围栏救她。
可她还是在那样血腥的厮杀中活了下来。
杀了其余九个,她得以短暂活着。
当夜,他拿了最好的药膏潜入她所在的破旧院子,满眼心疼,准备帮她敷药。
她却警惕得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于角落里紧紧蜷缩着身子,也不让他靠近半分,更不准他碰到她分毫。
药膏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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