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4)
杨行密却不说话,旁边的袁袭低声问道:“汝执此要事,必定是庄中重要人等,报上名来,事成之后,使君必有厚赏。”
下面的人听了大喜,急忙报道:“在下姓吕名敬。乃是庄中吕长老的堂侄。”
袁袭拍了拍掌,帐外便有一名侍卫托了个盘子进来,里面放了十来块金饼,他低声对那人说:“这些财物是赏给你的,你小心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今夜子时行事。若是事成,再赏你这么多。”
那人大喜,连连磕头,上前取了赏金,收藏在腰间,面朝杨行密慢步倒退到了帐口,方才转身离去。袁袭待那人离开后回头对杨行密说:“看来这的确是吕方的接应,某刚才问过吕行之了,姓名身份无误。”
杨行密点点头,侧头对李神福说:“今夜攻城就由你统一指挥,王启年与那吕方王俞打得交道甚多,选锋就由他带领,务必一鼓落城。”李神福抱拳拱身应诺,身上铠甲铿锵作响。
濠州东门城头,已是快到子时了,刁斗之声相闻,东门外的磨盘寨已经在白天被淮南军一鼓而下,没有了屏障,城门就如同赤裸裸的婴儿曝露在敌军的面前,一个壮丁正在城头的角楼上盯着城外光秃秃的原野,几里外黑乎乎的一大片的就是淮南大军的营地,想起白天磨盘寨中投降的士兵们全部都被斩首,首级也被挂在寨子的栅栏上,心里就一阵阵凉飕飕的,看着瓮城下休息的3百精兵,不禁更加想念家中的热被窝,心里更是愤愤不平:“这天杀的淮南贼,春天出兵,害的某等平民百姓也得守夜,倒让那些士兵好睡,最好快点仗打完,无论谁赢了也好,误了农时可没粮食吃。”那壮丁正念叨,却看到城内来了一行人,打着火把要上城楼,在阶梯上就被拦住了。正是吕方一行人。
那值夜的队正上前问:“不知王将军深夜前来何事。”
“无他,只是外面淮南军势大,夜中睡不稳,前来巡查可有什么疏漏。”王俞答道。
那队正也不怀疑,他知道这镇将的来历,原是徐城的一方豪强,只是劫了淮南节度使的商队,这才投奔了濠州,连这次淮南大军的消息都是他快马通知,想来他也害怕淮南打下城池,昨天城外挂在栅栏上的那些首级就是他们的下场,晚上睡不着起来巡城,想来是怕的紧了,再说他麾下兵力颇多,连刺史都颇为倚重他,没必要拒绝得罪他。再说后面也就30来个人,翻不了天,下面瓮城中可有300兵,连甲胄都没卸。便行礼道:“王将军果然严谨,便请上楼查看。”说罢便让开了路。
待上了城头,那队正引着王俞四处查看,待查看完毕,王俞笑道:“果然防守森严,不愧是淮南重镇,弟兄们辛苦了,某带了些粥、饼过来,这天气寒气还很重,叫弟兄们过来,这里三面都是墙,风小些。一人吃上一碗,热乎热乎。”说罢挥了挥手,后面六七个从人放下了几个大桶,一个箩筐里面都是面饼,打开盖子热气腾腾冒着白雾。
队正正要客气,王俞挥了挥手,笑着说:“你也知道,这淮南贼打下濠州,你们还有活路,某们是死路一条,莫要客气,快快喝了粥,守住城池大家都好。”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加上夜深春寒,守城的壮丁和兵士们都是又饿又冷,脑袋都转过来了,那队正想了想,便笑道:“倒是麻烦王将军了。”说罢挥手将众人召集过来,王俞笑着说:“只有角楼上那几个人没有吃了吗?好人做到底,你们几个把粥和饼给叫楼上那几位送过去。”城头上众人抢做一团,守城校尉站在一旁,对王俞笑着说:“这里大半都是青壮,也不懂什么军律,乱成这样,倒是让您见笑了。”
“也好,若都是兵士倒麻烦了,还好这里大半都是被拉上来的青壮。”王俞笑道。
那队正正觉得奇怪,突然觉得腰间一疼,张嘴正要呼喊,却看到一只蒲扇般的大手盖了过来,紧接着脖子一凉,就不省人事了。
淮南乱 夜袭
夜袭
吃粥的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看到刚才还笑嘻嘻给他们送粥送饼的友军,猛地拔刀砍了过来,许多人稀里糊涂便丢了性命,几个刚要拔刀便被强弩射的钉在墙上,精灵的几个立刻就趴在地上才保住了性命,那吃粥的地方本就是背风的一个角落,声音也没传远。过一会儿给角楼送粥的几个人也走了下来,鲜血溅了一身,带头的走了过来,竟是吕方。
王俞低声问道:“这瓮城还有300人,怎么办。”
“你去给城外的人发信号,某带剩下得人吧床弩移过来对准梯口。就两个口子,佛儿的兵也快到了,和杨节度的人联系上后便放下绳子拉人上来,到时打开城门放人。”吕方也不慌张,指挥手下把尸体堆到一边,指挥着手下将床弩推到楼梯口指向瓮城下面,然后纷纷将拒马枪也堵在那里,吕方看到旁边的准备的几桶油,命令手下也倒入瓮中,烧滚了待用。众人正忙个不停,王俞跑过来喘着气说:“已经联系上了,只是城头只有绳子,没有箩筐,只好让他们爬上来了。”
刘七睡得正香,他本是濠州城东门那三百人的校尉,自然抢了瓮城之中靠墙边的避风好位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