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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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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说话,双手接过弓矢,正要开弓却听见吕方说道:“且慢。”那人回头过来,脸上满是讪笑。只等吕方说话。

“某生平最爱惜勇士,今番赌射某就再加个彩头,某身上这套铠甲乃杨王所赐,甲叶乃是百锻而成,十分坚固,各位勇士陷阵之时,仗此破敌。”说到这里,吕方解下盔甲,放在一旁,吕雄也将刀放在盔甲上面,恨恨的看着那人。

那人见吕方这般作为,神色复杂,挽弓放箭,第一箭却偏的很远,连靶子都没上。众护卫哄然大笑,纷纷耻笑他这般功夫也敢来较射。

那人神色惊讶,脸上红白相间,吕雄得意洋洋正要上前拿刀与铠甲。吕方挥手止住,大声说道:“这一箭不算,我庄中长弓与外面的弓矢颇为不同,这位没有顺手的家伙,这样吧,你先等一会,待从船中取出你常用的弓矢再来较量可否,”

“不必了,你这弓更好射,有了这个缺口箭就正对靶子即可。”那人挽弓连放三箭,皆中靶心,第三箭竟将吕雄的一直箭劈成两片。众汴兵哄然叫好,护卫们也纷纷喝彩。那人上前交还弓,拱手作礼。吕方笑道:“果然好射艺,这刀与铠甲都是你的了,吕雄你也不错,某赏你5匹绢布。”此时,那人抬起头来,吕方近看那人容貌颇为熟悉,笑道:“这位兄弟好生面熟,不知哪里见过你了。”

那人铁青着脸答道:“不敢,在下原为忠武镇龙武都校尉王许,负责守卫濠州东门,那日指挥使晚上妙计夺门,城楼之上床弩射杀,热油焚烧的正是在下的一团人马。”说到这里,后退半步,指着降兵当中几个用麻布裹着伤处的说:“这几位兄弟,你们身上的烧伤皆是拜指挥使所赐,还不上来拜谢。”

王许这番话说完,饶是吕方脸皮厚比城墙,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红,嘴唇只是张合却是说不出话来。旁边几个侍卫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纷纷拔刀出鞘围了过来要杀了王许,后面的降兵也纷纷围了过来,口中大骂不止,眼看就要双方就要火并起来。

正当此时,旁边飞来一箭,射在箭靶之上,这一箭来势极猛,夺的一声透入靶子,钉在后船板上,众人一看竟只留了尾羽留在靶子外面,看这样子箭矢竟然有3寸有余没入船板,那船板用得是极为细密的木材,就是用弩机近射也未必能射入这么深,端的是神力惊人,众人正在咋舌,却听到旁边船上一人大声喊道:“船上无聊,有赌射的事情,为何不叫上某安仁义,某这一箭应该是第一了吧,快将彩头拿来。“

众人随声看去,只看到右边那条船船尾上站着一人,体型魁梧,满脸络腮胡子,高鼻深目,手上正提着一张大弓,正是淮南军中有名的沙陀勇将,骑射无双的安仁义。两船之间距离足有70步远,安仁义离靶子足有百步,弓矢还有这般威力,端的是可敬可畏。降兵们纷纷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得他越远越好。

“安将军见笑了。”吕方满脸都是笑容:“孩儿们船上无聊耍耍,在下便出个彩头,久闻安将军神射可比昔日飞将李广,战场之上度不中不发,今日果然名不虚传。这第一自然是安将军的,不如晚上安将军来某这里喝杯水酒,小弟做个东道,也好让孩儿们请教下弓矢功夫。”

“好呀,早就听说你吕方那张嘴是一绝,死的也能说成活的。王启年和高宠这两个后辈也算精明能干的了,被你劫了道也就罢了,还心甘情愿的跑来为你引荐,今晚就好好喝喝,某倒要看看你这张嘴有甚奇处。”安仁义大声答道,他嗓门本来就大,在这大江之上,更是用尽全力喊来,旁边数艘船只上得人也听的一清二楚,纷纷哄然大笑,吕方听了是尴尬之极,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看左右侍卫脸色都是奇怪之极,摇头回到船舱,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笑声大作。

淮南乱 夜宴

夜宴

吕方心中气苦,回到舱中倒在榻上,不觉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外敲门,起身开门一看,却是王佛儿。佛儿拱手禀报:“大军宿营了,安将军的船就在某们旁边,晚上饮宴只是如何安排。“

吕方也不答话,走到船舷,举目四顾,只见数百条大船停泊在岸边水深处,樯桅如林,岸上淮南大营更是气象森严,刁斗连绵,大江之上,远处残阳如血,映在远处的旌旗上仿佛那旗帜上被血浸透了,更觉得一股萧杀之气,充沛天地之间,口中不禁冒出一句中学时候的唐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说到这里便卡住了,怎么也想不起后面的两句了。过了半响,吕方回头对王佛儿吩咐道:“你去安排酒菜,要好,某亲自去请安将军过来,对了,中午的那个王许,那个把守濠州东门的校尉也要叫过来,你去办吧。”

王佛儿称诺,转身去了。

淮南军水营,吕方座船,船舱之中十余盏烛台上点的满满的,将舱中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六七人席地而坐,面前案上满是鱼炙,羊羹等下酒菜。坐在上首的正是安仁义,吕方在旁作陪,席上除了那王许都便是两人的亲信,气氛颇为热闹。酒过三巡,安仁义笑着对吕方说:“吕指挥,某安仁义是沙陀人,不像你们汉人那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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