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4 / 4)
原来这年轻僧人不是旁人,乃是灵隐寺主持了凡的私生子智深,养在寺中,平日里宠爱非常,这次了凡派来让其见见世面,隐隐然已是方丈的代表。是以房中众人个个年纪辈分都远高于他,但他扫了大家的兴头,却无人敢出言驳斥。
“师侄出言差矣,这酒性至纯,如何能乱性。”了空笑言道:“只不过世间俗人修行不够,饮了酒后平日里压抑的恶行便暴露出来,这里诸位师兄弟都是历经苦修的高僧大德,心志早已打磨的如同圭玉一般,哪里还有半杂念,这酒反而有助于补养身体,淬炼精神。再说昔日太宗皇帝早已解了武僧的酒肉大戒,军营中十分辛苦,喝几杯酒水解解乏有何何妨。”了空这一席话分明都是强词夺理,但房中众僧齐声赞同,他们本就对智深反对他们喝酒极为不满,只不过不愿意得罪了主持了凡,这下了空当出头鸟,他们当然乐得顺水推舟。智深毕竟年轻,见到这么多长辈出言,心下倒怯了,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屋内众僧纷纷吃肉畅饮,待酒过三巡,了空见众人都有四五分酒意。给自己到了一杯,与众人唱了一个肥喏,饮了一口,笑道:“诸位已经到了西陵有些日子了,可不可以与某透点风,某家寺院离浙江实在太近,一旦淮南军过江,便会为其荼毒,实在不得不事先准备。”
了尘满口酒气,笑道:“师兄怕什么,你本就是被从杭州灵隐寺中贬黜来的,若是敌军过江,最多孤身回去也就是了,凭你的功夫,一张弓,一把刀,十几人进不得身,淮南军又不是特地要抓你,还怕逃不回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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