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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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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外的原野上,各色的旗帜在风中飘荡,空气中不时传来穿行于军阵间的使番们的呼喊吆喝声,他们都是从特别选拔出来的善于骑术的年轻人,作战时便往来于军阵中,将主帅的号令传递过去。看着自己的军队迅捷的行动,安仁义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在润州军的对面,约有两里的距离,常州军也在排成阵势,他们的右翼与一个湖泊相连,那里便是常州城的水源,这使得他们的右翼是无法被迂回的。而他们的左翼的顶端则是王启年所据守的那个壁垒,这对他们非常有利,如果战况不利,他们便可以在那个壁垒的掩护下撤退。

“击鼓!”看到自己各军的阵势已经排好,安仁义发出命令,召集各部将领道中军议事,准备做战前的最后部署。

随着隆隆的鼓声,十几个顶盔披甲的将领赶到中军,可能是为高涨的杀气所刺激,安仁义身旁的坐骑受了惊,打着响鼻,后蹄不住的刨着地面,弄得烟尘四起。安仁义上前在马颈上轻轻抚摸,还在马耳边柔声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方才将坐骑安抚好。

一旁的苏掌书看了,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小声道:“使君,战前马匹受惊,可不是好兆头,常州兵右有湖水,左有壁垒,已经占了地利,我方只有中央突破一条路可走,还是小心些为上呀。”

安仁义心头大怒,两军交战之前,最忌讳这等泄气的话,若是旁人这般说,只怕便以扰乱军心之罪拖下去斩首祭旗了,倒是这苏掌书这些年来一直是自己的臂助,并非寻常将吏。他好不容易压下怒气道:“两军交战,数万壮士对峙,这是何等的煞气,这马匹受惊是常有的。眼下时间紧迫,今日好不容易等到那懦夫出了城,便是占了地利又如何,苏掌书你且站在一旁,看我如何破敌。”

苏掌书听的安仁义语气中颇有不耐烦之意,也不敢多言,只得拱手拜了一拜,退到一旁,安仁义站起身来,高声道:“李遇那厮以为占了地利,便能与安某相较量,列位且在这里稍侯,某家便要让那些鼠辈知道,绵羊在哪里也不是狼的对手。”说罢,便转身跳上战马,用力一夹马腹,沿着小丘冲了下去。

安仁义马跑的快,不过片刻功夫便到了常州军阵前,待到了一箭之地,他高声喝道:“某家便是润州安仁义,常州李遇李刺史何在,可敢出来说话。”

安仁义喊了几遍,对边阵中却是无人应答,他索性将头盔解下,露出满头披散的长发来,又走进了几步,大声道:“常州军的将士看清楚了,这里的正是安仁义,莫非李刺史连与某家说句话的胆子也没有了吗?”

安仁义话音刚落,便看到对面阵中如同雁翎一般分开,当中出来数骑,为首一人喝道:“逆贼安仁义,吴王待你何等恩重,你却起兵作乱,如此狼心狗肺之徒还有脸来见我。”

安仁义定睛一看,只见说话那人身穿绯色官袍,颇有威仪,依稀便是常州刺史李遇。他哈哈大笑道:“某本以为你不过是个无胆书生,想不到听错了你,吴王的确待我不薄,可我替他东征西讨,也立下了不少功劳,早就还了恩情,如今起兵却是他诱杀朱延寿,让我等心寒,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

李遇闻言大怒,喝道:“君臣之纲,岂是恩仇相报这么简单的吗?你这沙陀儿果然是犬羊之性,畏威而不怀德,我与你说这些当真是白费力气。”说到这里,李遇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显然已是愤怒之极。

安仁义却不着恼,笑道:“我要攻取这常州,可两军将士又有何辜,何必白白丢了性命,不如你们那边派来三人与我赌斗,若是我赢了,你们便降伏与我,若是你们杀了我,也请善待润州将士。如此岂不为美。”

为王前驱 战舞

战舞

李遇听了对方的提议,不禁有些犹豫起来,这安仁义为一军之主,单身当阵挑战,若是当场斩杀或者俘获,这场叛乱便可兵不血刃而平定、可是当年淮南军中勇将如林,其中米志诚善射,王茂章善使长槊,皆为军中翘楚,而安仁义却扬言:“志诚之弓十,不当茂章之槊一;景仁茂章十,不当仁义之弓一。”王、米二人都是千中选一的勇士,却无有异议,安仁义的本事可见一斑。若是赌斗失败,难道就真的降了对方不成?可若是拒绝,且不说己方本就军心不稳,这样一来更是士气被夺,两军狭路相逢,勇者胜,这般岂不是更没有胜算了。

李遇正犹豫间,安仁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轻轻踢了踢胯下战马的肚子,在敌方阵前纵马驰骋起来,双手挥舞马槊,大声呼喝,马是好马,人是枭雄,后边的润州大军看到己方主帅如此武勇,纷纷大声呼喊助威,万余人齐声呼喊,其势直冲云霄,便是天上的行云也被震散了。

安仁义往返慢跑了两三次,感觉到战马已经松开了筋骨,便放慢了马速,将长槊在头顶上挥舞了两下,身后的润州军助威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大声喝道:“安某以一军之帅,亲身上前挑战,都无人敢出阵,莫非常州没有好男儿了吗?”

此时对面的润州军已经不再呼喊,诺大的战场之上,好似空无一人一般,安仁义的呼喝声战场上回荡,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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