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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大笑招魂去 第7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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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贺嫣强行念了一串定心咒,间杂着轻唤着杭澈的名字,当脑海里杭澈的声音大过去猜小院中之人的声音时,他抓住这个逃离情绪的契机,眉心一拧逼出一道红血,强行抽离出那股情绪。

忽听身后有稍显仓促凌乱的脚步声靠近,紧接着身后一重,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嫣儿。”来人沉沉地叫他。

杭澈到来,像温水漫过心田,把方才的悲凉和暴戾一冲而尽,贺嫣仰头往后靠,一只握住了杭澈箍在他腰前的手,一只手顺势抬到额前抹掉那道血迹,道:“遥弦,你打算何时与我拜堂?”

白龙马每日清晨会被解惊雁牵出去飞溜一圈,回到月黄昏之后等待他的通常是一整日的百无聊赖。身为嫁妆,原本它的地位很高,夫人和姑爷都很重视他。他的主人来夫家的路全仗他的脚力,它可是立过大功的。但是当它主人和姑爷感情变好之后,它便显得可有可无,它很悲凉的发现,它一个活物,竟比不过那把死物流霜剑……

作为一匹千里灵驹,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虚度光阴。不过随着时日渐长,习惯就好,这些还能忍受,难以忍受的是他每天都要听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马的耳聪目明,加上它又是良种灵驹,耳力目力比普通的修士都要好上许多,这决定了白龙马可以比较清楚的听见主屋里面的动静。

平日都是晚上才有的声音,不知为何今日黄昏就响起了。

又是那种急促难耐的声音,他的主人像是疼得受不了,又像是欢愉得紧,时断时续地喘息着呻吟着,偶尔一两声高昂的长长的扬起调子的“啊”声,像要勾走人魂魄一样,每每勾得白龙马十分紧张。

白龙马是一匹没经历过发情期的小公马,且此时正值冬季并非发情的季节,可那声音听得白龙马觉得自己离发情期都要不远了。

它忽然很有些害怕,因为那种动静真是激烈,床摇摆得像要塌了。发情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白龙马想,可怕到连它那么厉害的主人时间长了也要受不了,一遍一遍地叫道:“不拜堂了,啊,我不要了,不要了,不要洞房,我又不想洞房了。”

按它的经验,他知道那位表面上修身自持的姑爷一定不会同意此时主人的意见,可不是么,那里面姑爷不但不停下来,还在一遍一遍地确认:“明天就拜堂好不好。”

“嫣儿,嫁给我好不好。”

可怜的白龙马快要把自己听成“赤兔马”,他多希望它的小主人解惊雁能来拯救他,可是不可能,这个时间,它的小主人也正在修练。听说小主人是以“速”入的道,一旦修练起来,便不知飞到哪里。

白龙马只好把马脖子深深扎进梅丛,无奈地抖着一对可怜的马耳朵。

在床上喊着“不要了”的贺嫣没想到自己在几个时辰后的深夜会拉着杭澈跪到春信君门前,叫醒春信君,无论如何要立刻拜堂。

黄昏和杭澈一番激烈后,他以想吃糖苑的甜品为由,把杭澈支到百里外的小城去买,然后他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了那颗血珠。

是该看一看林昀最后的那段记忆了。

他和杭澈之间,只差那一段,就完整了。

他必须知道林昀是如何追着过来的,没有林昀的追赶,他们两人便会永远错过,那或许是林昀的一场劫难,却是他们两人的转折点。

贺嫣,从前不敢看,是因为太心疼林昀而害怕;如今敢看了,是因为他们早不分彼此,少了那一段便不完整。

还有一层原因——

贺嫣有很敏锐的直觉,他来这个世界的轨迹并非由他自己意志决定,最近,那种不可控制感越发强烈,那股戾气暴发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眼看就要过年,过完年后就是焚香之役后的第五十年,有一个声音在指引他,该去了。

该去哪里?

东海深处,连墓岛。

贺嫣想,虽然很快要去破岛,但那岛并非他的归宿,为何他会有那种越来越强烈的要回去的感觉?

他的家如今应该在杭家才是。

他一直刻意忽视那个声音,太虚无,太莫名其妙,他本能的排斥和不愿相信。

但今天,在看到那座梅林中的小院时,他清醒的意识到,那个声音是实质的,存在的。

因为它开始有了画面。

他站在小院背后那座山上时,似乎能看到那小院的门终于肯打开,走出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子。

那男子身姿笔挺,沿着花径,一步一步朝着杭家大门的方向孤寂地走着,没有停留,不曾回头。

大红喜庆的吉服,套在那清雅的骨架上,加上那凡脱俗的美人身姿,原该是花好月圆郎才女貌的喜事,却因没了鼓噪喧天的礼乐和热闹贺喜的亲友,出嫁的场景显得莫名悲凉。

贺嫣清楚的记得,那一刻,他心底狂涌起暴虐的情绪,当时他的手已攥拳,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拉住那男子,质问他为何这般不情不愿。

那种不属于自己的强烈情绪很可怕,贺嫣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要用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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