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1 / 2)
游泳后的当晚,温雨就发烧感冒了。
她和尚秋岑约好的游乐园之行只能往后推迟。
不过这次她的爸妈在家,温雨倒难得享受了几天父母亲自呵护的待遇。
她的爸妈直到志愿提交以后的第三天才走,走之前照例喊了尚秋岑,四人一起吃了一顿大餐。
在机场送了父母,温雨和尚秋岑两个人找了家奶茶店吹空调。
“你前几天到底干嘛去啦?怎么还发烧了。”
“游泳去了,和我们班的人。”温雨当然说不出是因为她在冷气足的更衣室里待太久了。
她甚至想象不出来尚秋岑如果知道了她和贺沢上床了,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尚秋岑“噢”了一声,想到什么,问,“不会又有你同桌?”
温雨心虚地“嗯”了一下,“我们班的人几乎都去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小时候面对玩伴问你跟我关系最好还是跟他最好那么尴尬。
但尚秋岑这次并没有继续吐槽贺沢,而是说了一句略显古怪的话。
“算了。你上大学以后就有新朋友了,他就不会烦你了。”
“啊?”温雨不太懂尚秋岑这句话的意思,“你说贺沢?他没有烦我啊。”
她忍不住替贺沢找好话讲,“我知道他把你烦得很厉害最近应该还好吧?应该没有发消息烦你吧?”
问完,她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发涩。
尚秋岑哼哼一声,“他敢烦我?有病吧。”
温雨赶紧生硬地换了个话题,“诶,你那副作品到底卖了多少钱啊,还能请我出去玩?”
提到这个,尚秋岑马上来了精神。
“也不多吧。”尚秋岑比出三个手指头,“四位数噢。”
“天哪,你好厉害啊宝贝!”
她们说的作品是指尚秋岑去年创作的一副小型雕塑。
雕塑不过半米高,是一个女孩的形状,但她的全身上下都在滴水,看上去又像是由液体形成的人像,整体刷上了从浅粉色再到矢车菊蓝渐变的颜色,丰富却不杂乱。
尚秋岑说,这就是她在她心中的形象——世上最温柔的雨。
在展览结束的最后一天,这座雕塑被一名匿名人士预订了,还是全款。
尚秋岑耸耸肩,“反正啊,我爱艺术但我更爱钱。”
“阿岑”温雨皱眉,她能看出她内心是不舍的,毕竟她知道尚秋岑为了那些作品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
“我没事啦。”
尚秋岑其实真的不是那么在乎。比起高洁的情操,这十年来贫穷给她带来的恐惧更加如影随形。
卖出去的那一刻,她其实更担心的是怕温雨会不开心。
“哎呀,我要去超市打工了,先不说了。”
“好。那过两天见。”温雨准备走掉,然后停下来不忘加了句,“我请你们吃饭!”
“嗯嗯,快回去吧。”
七月下旬,她们终于去了游乐园,同行的人除了赵凛,还有尚秋岑的女朋友。
现在正是水上游乐园的高峰期,到处都人潮拥挤,但依然阻止不了她们玩耍的心,四人玩得十分快活。
快要结束的时候,赵凛突然问她,“过两天初中同学会,你去不去?”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要开同学会。”
“谁让你不在群里。”
温雨在那个班上过得不算很愉快,:“阿岑不去我就不去。”
“哎,你们不去那我也不去。”
“那我们自己玩,开个小型同学会。”
“那跟今天有什么区别!”赵凛突然眯起眼,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谁可能要去。”
“谁啊?”
当温雨问出这两个字,她就想到了是谁才需要用这种语气问出来,心头突地一跳。
“黄理阶。”
“”
果然。
温雨慌张地看了眼尚秋岑,她走在他们前面,并未留意到他们的对话。
她张了张嘴巴,艰难地发出声音,“他不是出国念书了?”
“对啊。我听说他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你知道他那种人在哪里都不会认真学习的。”
“嗯,也是。”
赵琳小心观察她脸色:“反正我就是怕你突然想不开要去同学会,假如跟他撞上了”
热得全身流汗的天气,温雨寒意横生。
一想到这个人,她依然忍不住发抖,几欲产生呕吐的冲动。
这是她最难堪的过去。
“你怎么觉得我真的会喜欢你啊。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子!你配吗!”
“你说你喜欢我,真的没恶心死我啊!”
“别傻了,我愿意每天跟你发消息还不是因为尚秋岑只跟你好!”
“别以为我不懂你们女生!你每个月给尚秋岑充饭卡不就是因为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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