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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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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如今是二十七岁,比东乡公主整整大了十一岁,对于这个向来自恋臭美并一直自命不凡的姑父,她也谈不上什么好感,因为悲剧的姑妈金乡公主总提醒着曹璎珞这姑父其实一点都不靠谱。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是对荀粲即将要出丑的模样喜闻乐见,你不是挺高傲嘛,不是挺有优越感嘛,但现在傻眼了吧,出丑了吧,原来是个肚子里没货的草包!

不用说,此时的韩瑞脸上的神情那就一个眉飞色舞,他觉得荀粲的报应来了,刚刚居然敢骂他“废柴”,这下子好了,这什么狗屁荀粲丢脸要丢大了!

韩雪此时心里则是矛盾不已,哥哥的神情她也注意到了,她虽然心里哥哥的分量很重,但是刚刚荀粲让她很放松开心,她自然是希望荀粲能够解决何晏的这个故意刁难他的问题……

而曹薇则依旧吮吸着拇指,带着期待萌萌的望着荀粲,原因很简单,她好似以前也总是处在这样的鄙视与嘲讽之中,但十分笨拙的她确实没法反打脸,于是只能无视,但曹薇却感觉这个叫荀粲的好看郎君就是一个反打脸的高手……

夏侯徽这个时候则又偷偷笑了,不过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故作沉吟之态的荀粲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今天居然已经笑了两次的她,若是让别人见到一定会震惊不已,要知道,这夏侯徽“冰山”的称号可不是乱吹出来的,实则是别人从未见过她笑,哪怕是微笑……

夏侯徽又想起了很多年以前荀粲对她说“不会作诗”,然后当她离去之后,为了讨那钟秀欢心却当即叉了八下手,得诗一篇,才思之敏捷,为人之恶劣,在夏侯徽的脑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一次,夏侯徽对荀粲绝对是信心十足,她很期待看到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的模样。

荀粲还不知道何晏的《言志》写得是什么,因此他依旧十分坦诚的问道:“何郎,不知你这《言志》写的是什么,刚刚光顾着和女郎调情,没有听到啊……”

此言一出,韩雪红着脸低着头,众人听到荀粲的话,顿时又议论纷纷,大都觉得这个荀粲实在目中无人,居然连何郎的诗都不听,不过何晏听了荀粲这般随意自然的话语,心中大叹此人蔑视礼法,乃我辈中人啊,于是他很赞赏的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那我再吟一遍好了,鸿鹄比翼游,群飞戏太清。常恐夭网罗,忧祸一旦并。岂若集五湖,顺流唼浮萍。逍遥放志意,何为怵惕惊?”

荀粲作仔细倾听状,不过大多数人依旧不看好这样一个声名不显的少年郎君,就在大家都认为荀粲回答不出来时,却听荀粲引经据典侃侃而谈道:“此诗第一句中的鸿鹄即黄鹄,《楚辞·惜誓》云:‘黄鹄之一举兮,知山川之纡曲;再举兮,睹天地之圆方。’可见其飞翔之高远。此意象可类比《庄子逍遥游》中的大鹏,按《庄子》的本意,大鹏是‘逍遥’即绝对自由境界的象征,蜩与鸴鸠,则象征着被狭小的环境所拘囿、满足于卑琐生活的境界。”

说到这里,荀粲顿了一顿,而何晏则微微点头,心道这个少年郎君倒是对《庄子》挺了解,不错不错,而周围的人那种不屑的议论声也小了许多,看荀粲这种侃侃而谈的架势,似乎对这《言志》真的有很深的见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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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玄论道

待到诸人的目光都被荀粲吸引,目光的种类各种各样,有怀疑,有不屑,有深思,有好奇……

在万众瞩目之时,荀粲又语出惊人道:“然而何郎作此诗,思路与庄子却截然相反,此乃何郎的高妙之处!”

何晏一听,眼中露出了震惊与欣赏的神色,他无比自恋的说道:“说得好!赶紧说说此诗高妙在何处。”他端坐起来,却是要洗耳恭听荀粲接下来如何点出此诗的“高妙”,因为他自己也看不出这诗有什么高妙的地方……

荀粲没有丝毫停顿,反而说得很透彻,让在座的诸人都听清楚了:“何郎认为,鸿鹄并非不会遇到危险,也并非没有忧患之心。相反,正因为飞得高,更容易遭遇罗网,因此失去自由,乃至夭折而死。所以,与其高飞远游而惊惧不安,倒不如同其它凡庸的水鸟一样,游息于五湖,随波逐流,啄食萍草,反可以逍遥自在。这就是说,虽有鸿鹄或大鹏之志,却只能选择蜩与泶鸠之类的生活。正所谓物类有大小之分,各任其性,各当其分,便是逍遥,故大鹏之高飞远举,同小虫小雀之拘于一隅,并无高下优劣之分。”

何晏击节而赞道:“荀小郎此言,真是深得我心,知己难寻,今日能得荀小郎这一评论,真是太好了!”

虽然何晏的话还是那样的自恋,但很明显,荀粲的见解十分符合何晏对此言志诗的寄予的深意,何晏一开始心头的不快全部消失,在场的诸位全部都傻眼了,只觉得刚刚对荀粲的怀疑全都化作了耳光啪啪啪打在自己的脸上……

还没等各位从傻眼中恢复过来,此时何晏谈玄理的兴致又高昂起来,便又对荀粲出问题道:“那你能从本诗中解析出什么玄理呢?”玄理可以理解为哲理,算得上魏晋时期许多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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