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 / 5)
艳绝美的脸颊暴露在了空气中,再配合她一身剪裁完美的紫色轻纱,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摄人心魂蛇蝎妖精,一旦被她盯上了,那就绝对跑不了了。
而荀顗的气质则像是高高在上的神诋,若说仙是潇洒的、不羁的,那神就是禁欲的、秩序的,荀顗睁开眼,随意瞥了韦婧一眼,只是淡淡道:“舒妙,好久不见。”十年未见,的确很久。
韦婧摩挲着手上的白玉烟枪,冷艳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幽怨的面容,她轻移莲步,晃动着水蛇腰,来到了荀顗的身边,无限亲密的喊道:“嘛,荀哥哥,婧妹妹想死你了呢……”
韦婧无比挑衅的望了钟秀一眼,显然她已经将钟秀当成了自己的大敌,钟秀讪讪的将酒杯放下,一时间只觉得真的没了食欲,如坐针毡,好似自己成了碍眼的小三,她没想到那昔日风华绝代、才貌皆为第一的韦家嫡女,似乎还真的和这冷面男有一腿?
韦婧就要来抱荀顗的手,荀顗拿起折扇,轻轻一挡,也不看韦婧那幽怨的脸,因为他知道这女人的妖媚,即使韦婧表现的多么热情,她的那颗心,都是冷的,她可以完美的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一颦一笑都能散发出女人最诱惑的风情……
荀顗如同老僧入定,他淡淡道:“舒妙,何必如此?我先来介绍下,我旁边的这位,是我最爱的妻子——钟秀,乃是钟繇的亲侄女,贤惠温婉,甚得我心,你我虽然自幼相识,但还是注意些为好。”
钟秀深深吸一口气,对脸上依旧带着魅惑的微笑的韦婧有些拘束道:“你好,我就是钟秀,没想到夫君有你这样的旧识……”她绝对不能退缩,怎么说自己也是荀顗的正妻,还有荀顗这冷面男支持,她怕什么啊!
韦婧看着长相平凡的钟秀,虽然告诉自己,这女人就是荀顗拿出来作挡箭牌的,但她依旧觉得憋屈无比,她可不敢对钟秀采取什么激烈措施,这就是身份的作用,钟秀怎么说也是钟家的嫡女,娘家势大,如今钟繇还是当朝有实权的大臣,这样的女人,就算长得再平凡,气质再普通,但凭她的身份,足以让韦婧心生忌惮。
韦婧收起妖媚的笑,点头还礼道:“嘛,原来是钟家阿秀,昔日贤惠之名,连我也有所耳闻,景倩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真是他的福气,听闻阿秀将荀家内院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与那荀小郎的叔嫂关系也颇为不错呐……”
钟秀握着玉樽的手一紧,心中顿时觉得不爽,韦婧的这话看似是夸奖,实则却是诛心之语,分明就是让荀顗察觉她和荀粲之间暧昧关系,还好她的这位闺蜜夫君一点都不在乎,要不然还真的能让两人心生罅隙。
钟秀轻笑着反击道:“婧姐姐夸得阿秀都不好意思了,夫君既然只深爱我一人,还为我‘永不纳妾’,我怎么敢不为荀家尽自己的一份力,不过我倒是羡慕婧姐姐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荀顗随意拉开了折扇,轻轻扇动,然后给了钟秀一个赞扬的眼神,顿时让钟秀受宠若惊,而韦婧则彻底沉默了下来,看到荀顗的神情,她心中苦涩,真是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这让她有些心灰意冷。
直到看到荀顗扇子上的那首小令——《虞美人》: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韦婧顿时心生感慨,不错啊,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再也回不去了。
气氛有些冷,荀顗倒很喜欢这气氛,他觉得带钟秀来这里真是一个完美的选择,用女人来对付女人,才是王道。
韦婧望着荀顗折扇上的词与画,越读越觉得心酸,她不由问道:“嘛,这首《虞美人》是南楚的哪位大家所作,写得当真是令人感伤……”
荀顗一直冷着的脸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让一旁的钟秀与韦婧觉得很诡异,荀顗得意洋洋道:“什么南楚大家,这当然是小七所作,他那八叉之才,又不是吹出来的。”
钟秀心里也得意起来,论起琴棋书画,的确是那小贼的强项,而韦婧这时却幽幽道:“嘛,怕是以后再也写不出这样的妙词了,十年踪迹十年心,哎……”
荀顗又沉下脸,淡淡道:“舒妙,奉倩文采风流,写一首小令绰绰有余,什么叫再也写不出来了,真是笑话。”
韦婧黯然道:“嘛,如果我说你那弟弟已经失忆了呢?”
“什么!”
荀顗与钟秀两人一起喊道,然后对视一眼,又恢复正常。
而韦婧则狐疑的看着这两人,真是奇怪,荀顗在乎荀粲倒也罢了,从小就这样,但这钟秀这么在乎荀粲干什么,难道有奸情?
不过韦婧已经不在乎了,她站了起来,然后幽幽道:“言尽于此,千言万语也比不上这首词,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韦婧就这样走了,放下了一些执念之后,她一身轻松,男人什么的,早戒了。
钟秀喃喃道:“冷面男,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一学你那禽兽弟弟呢,他对于爱他的女人,只要是美女,就全收啊,耽误了人家十年你就没一点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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