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4)
能瞧上的也只有我这一个,也只有我有功夫跟你慢慢磨,一磨就是两辈子。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也别嫌我,有我陪着你两辈子,你算是赚到了。”
简妍笑道:“你如今越发会说话了,连我也说不过你。”
庄政航得意道:“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轻,如今我万事顺遂,你要靠着我过活,便连父亲也每常来寻我讨主意,我的好也就自然显露出来了。”
简妍见他也难得地有些意气风发,暗想还是庄大老爷原先太打压他了,叫他连话都不敢说,在家里都哆哆嗦嗦的,出外见人也难能挺胸抬头;又想庄政航这人只怕跟安若思一般,只能夸着,不能打骂。于是道:“忘了与你说了,老祖宗闲着没事拿了你们几个的生辰八字星宿测字,说你从明儿起,连着五天不能洗头,还是赶紧现在就去洗了吧。”
庄政航道:“什么时候祖母又信那个去了?”
“宁可信其有,我瞧着新近祖母就爱这个,也不怎么叫玉环过去打牌了。”
庄政航点了头,随着简妍去了。
简妍叫人弄好了热水,备好了胰子、鸡蛋等物,叫庄政航躺在竹榻上,解开庄政航头发,伸手将他头发打散,见里面零星夹杂着几根白头发,也不敢再拔,生怕又长多了,道:“要不弄些黑芝麻、何首乌来试试?”
庄政航道:“留着吧,我恨不得叫那白头发都长在外边,这样谁瞧见了不说我上进了。”
简妍笑道:“如今就是没有白头发,人家也知道你上进了。”说着,又给他围上帕子,然后拿了小瓢给他舀水湿头发,“其实也不用多上进,我会织补浆洗,又会煎炒烹炸,就是一年十两银子我也能叫你过得舒坦如意。”
庄政航拉着她的手道:“你这话亏心不亏心,十两银子连你一年的洗脸水也买不到。难不成,你成了黄脸婆,我就开心?”
简妍哧了一声,推开他的手,又舀了水浇上去。
后头简妍听人说姚氏那边的月逐来寻她,那月逐自那日给简妍酒后,就自觉与简妍算是相识一场,每常过来请安卖乖,讨两个小钱。
简妍给了月逐一把钱,又笑道:“你这丫头我瞧着又孝顺,又机灵,当初怎就没跟了我?”
月逐忙笑道:“奴婢心是在少夫人这边的。”
简妍道:“话不能这般说,免得叫大嫂疑心你。”
月逐道:“奴婢并不怎么见着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寻常也用不着奴婢。”
简妍心想若是月逐得重用,也不会被人指派着一个人去送酒菜给扈姨娘。
半夜里,庄政航忽地醒来,将简妍摇醒,道:“还有一事忘了与你说,今日与俞瀚海说话,俞瀚海说岳父捐了两三百万两银子给朝廷做军饷。”说完,又有些不舍地唏嘘,“没想到咱们起先还为了几钱银子斗嘴动手,岳父挥手就撒出那么多银子。”
简妍本有些迷糊,闻言清醒过来,道:“这也好,舍财保命。就是怕人家以为父亲捐出这么多,家里藏着更多。”
庄政航道:“这倒不会,俞瀚海说岳父也不是白捐的,是想要朝廷给个好官衔,去了商户的名,好便宜大舅子跟后头的外甥去考功名做官。这几百万两是舅舅、俞家老爷、康静郡公几个做戏跟岳父讨价还价定下的,朝廷那边约摸是要给岳父一个看着极好,但无实用的虚衔以作褒奖。想来旁人都以为岳父为了给后世子孙留个好名声,搬空了身家呢。”
简妍不觉扑哧笑了出来,道:“也不知道父亲怎就想出这个由子。也好,叫哥哥收敛一些,也免得他利欲熏心,六亲不认。”
庄政航见她不心疼银子,也就砸吧着嘴可惜了两声,“咱们是看透了那虚名,只知道金钱的好,偏如今岳父又为了虚名抛去千金。”
简妍道:“这叫因势利导,也算不上是可惜。名声银钱,哪一样都没有命要紧,这定是父亲跟你舅舅商议后定下来的。父亲又不是糊涂的人,上辈子定也有要收敛的意思,只是奈何与忠勇王府牵连甚深,抽身太迟,有心无力罢了。如今跟忠勇王府疏远了,又与康静公家、俞家交好,才有能耐将那第一富商的名头去了。如此,便是那两户人家说起简家这么个亲家,也不觉丢份。”只是这般,定不合忠勇王府的意,毕竟那王府是将简家当做钱行的,简家自作主张捐银子,日后少不得要与王府生了嫌隙,一时半会处境怕是要艰难一些,想完又嗤笑一声道:“你上辈子不要商家的岳父,如今可好,如你的意了,父亲买个好名,明儿个你岳父就比先前高贵了。”
庄政航略有些惭愧地笑笑,暗想以后再问简老爷要地要铺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80、因此失彼
第二日,简妍叫人去简家问捐银子的事,简夫人来信说如今尚未定下,叫她放心,总归不会当真将家底搬空。
简妍闻言,心想她放心了,简锋回来不知道要如何闹呢,又想难怪简老爷要支走简锋,若是简锋在,依着简锋爱钱如命的子,如何肯依了简老爷。
稍后,姚氏过来抱怨说昨日白日里想寻简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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