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2 / 3)
想起童哲无助、期待的眼神,夏冉江不得不克制住心底喷发的怒火,独自承受这近似示威的羞辱。
你现在只是律师,只是我求助的对象。没有其他角色。夏冉江看看手表。不早了,走吧。
与童哲和刘祯约在医院旁一家咖啡店。童哲一看到夏冉江进门,赶紧抬起手招呼夏冉江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童哲焦急地问。
律师马上就到。
夏冉江一落座,目光刚好跟刘祯接触,微笑着点了点头。
夏冉江,这次谢谢你了。阿姨要为上次的事跟你道歉,希望你别介意
不用了,阿姨。我都能理解。今天我们主要聚焦解决叔叔的事。
你们这个律师是什么来路?
妈,我不是给您上网查了吗?易律师可是这类案件的金牌律师,这次专门从上海过来就是为了爸这个案子的。只要她接了,就没有赢不了的案子。
有点太夸张了。
人影未见,先闻其声。循着人声,童哲看见易霁虹正满面笑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你好,我是易霁虹。易霁虹首先伸手。
易律师,您好,您好。
刘祯被动答应着,过去几天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反应似乎有些迟钝。
童哲。
夏冉江朝童哲使了个颜色,童哲一言不发,赶紧跟着夏冉江走出咖啡馆。
大街上寒风凛冽。童哲跟夏冉江并排走着。夏冉江搓了搓手,往手心哈了口气,脑袋缩在围巾里。
哎,我们去那儿坐坐吧。估计他们还要聊很久。夏冉江指了指不远处的甜品店。
童哲迟疑了一下,关于那家甜品店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咖啡馆里,刘祯和易霁虹寒暄片刻后,逐步进入了正题。刘祯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已经没有了保留的余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得清清楚楚。
还有个事,想问问您的意见。
您说。易霁虹手上的笔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着关键信息。
几年前,我爱人还是在工地的时候,当时出了个事故,两个工人被拆迁吊车砸死了。其实这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当时吊车不是归他管,他都没有批准吊车进工地。本来当时都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又被人翻出来,就怕罪上加罪啊。
当时的案件如果都已经审完了,善后事宜也是按照法定程序解决,现在不会有什么影响。易霁虹停下手里的笔,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您刚才说,那两个工人是被吊车砸死的?是什么时候?
有六七年了。
死亡的工人是哪里人?
当时全国各地的都有很多。不过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批是从云南来的
刘祯眼神有些飘离,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有所警觉,身体往后微微收了收。
这个跟案子有关系吗?
我是律师,需要尽量了解委托人的背景信息,这对案子有帮助。
易霁虹关心的语气立马严肃起来,眼皮低垂,刚才眼睛里渗出的一丝慌乱顿时被掩盖得不留痕迹。
两人接着又谈了许久。渐渐地,刘祯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那后面就拜托您了,易律师。我这边如果有什么进展也会随时跟您同步的,谢谢您。
不用谢我。夏冉江说您儿子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朋友有困难,帮一把是应该的。夏冉江这孩子从小性格比较孤僻,难得有那么好的朋友。
嗯,他们是比较要好。
刘祯嘴角发颤,欲言又止,眼角的鱼尾纹里还残留着微笑。
我呢,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都不在他身边。现在看到他好好的,可见没少得到您和童哲的照顾。
哪里哪里。您实在太客气了。
刘祯有些意外,心里揣度着是不是易霁虹知道了什么,刚把包拿起来,又放下去打开假装在里面翻找着。
此刻,童哲盯着面前的乳酪蛋糕发呆,夏冉江手托着腮,目光涣散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好久都没说一句话,似乎又是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夏冉江,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夏冉江楞了一下,一时没注意听。没事的。生意上的纠纷在所难免,更何况还有专业律师帮忙。
我不是说这个。我觉得你自从上次从云南回来变了很多,也说不出是哪里变了,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你这是幻想症,别疑神疑鬼的。放心吧,你爸的案子不会拖太久,你也不要每天有那么多心理压力。你爸这次最多只是个误会,没那么严重。
夏冉江眼睛里都是童哲略显憔悴的面庞。想伸手去抚摸,可是周围人来人往,刚伸出去的手又放了下来。
不是误会,我知道。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爸在干什么,只是不敢确定。现在东窗事发,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夏冉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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