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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养妻日常 第51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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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其顺一双眼睛一直未离韩覃,此时便摇头:“自然不能。”

韩覃指着那个才要去掀地窖板子的锦衣卫说道:“既然指挥使大人都知道不能,为何您手下的人还要掀翻我的盐罐子?”

这边院子除了三大间并一个地窖外并无别的屋子,厨房一并用具都不过是搭个简易棚子分放着而已。韩覃几步走上去撕住那校尉的衣服就吼:“你赔我的盐罐子,油壶和米缸。”

那锦衣卫也是个横行惯的,回身矛头就冲着韩覃刺过来。韩覃早有准备,抽身躲过转身问毛其顺:“指挥使,难道您治下的校尉们连良民都是想杀就杀的么,我爷爷是皇上追封的副都御史,我乃忠臣之后,难道您就要看着他如此杀掉我?”

毛其顺那知这娇娇俏俏的大姑娘撒起泼来竟还如此辣手。但十几二十岁的大姑娘们便是撒起泼来,也有股别样的勾人意味儿。他四十多岁却还未失怜香惜玉的心,提刀指着那校尉吩咐道:“去别处搜!”

韩覃听毛其顺指走了那两个校尉,心下才略放宽,好死不死就在毛其顺刚刚走近地窖的片刻间,躲在里头的韩贡约是因为扬尘侵鼻的原因,结结实实打了两个喷嚏。毛其顺既能当指近使,就算色迷心窍耳朵还未聋掉,他提绣春刀指着那堆碎石烂木板子问韩覃:“下面是什么?”

韩覃使个眼色,柏舟又打了两个喷嚏,但方位不对,声响也不对。毛其顺已经大略知道韩复的几个儿女是藏在这儿了。他一把推开迎面站着的韩覃,踏脚上去踢飞碎石,对着木板狠跺两脚,扬手呼道:“都给我上这儿来!”

韩覃心叫一声不妙,暗道这下是躲不过了。

就在校尉们围过来,毛其顺从那木板上阴沉着脸就下来的时候,门外又涌进来一群人,为首穿着深青色织云纹二品官服,扣花犀腰带戴着忠静冠的男子,神态儒雅面相温和,走进来却远远有股慑人气势。

来人正是唐牧。他面色虽温却无平日的笑意,一进门身后护卫们随即亦涌过来围成扇形站在他身后,身边还随从着户部左侍郎陈启宇。毛其顺虽是锦衣卫指挥使,论官职却也只是个正三品,唐牧如今是户部尚书,正二品的官职,若二殿阁有缺,补上去的势必就是他。再者,毛其顺的儿子毛通如今还在大理寺扣着,虽未遭刑,总归是在吃牢饭,若要从六亲不认办硬不吃的陈卿那里把儿子弄出来,他还得求唐牧。

☆、

毛其顺想到这里嘴角已经浮起笑意,抱拳上前叫道:“唐大人!”

唐牧并不言语,陈启宇上前抱拳见过礼,指着左右的校尉们问道:“听闻皇上下旨查抄韩复府上,指挥使是不是找错了门路,这该是皇上新追封的副都御史韩兴府上才对,怎么你们不在隔壁,却在这里搜查?”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意,毛其顺从那盖板上跳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并肩往里走着,陈启宇低言不知说些什么,毛其顺不停的点着头,待行到新屋屋檐下时,毛其顺忽而混身一震,抱拳转身对着唐牧躬身说道:“那就有劳唐大人了!”

唐牧仍在盖板前站着,遥遥抱拳回礼。毛其顺转身往回走,扬手高呼道:“都给我撤!”

锦衣卫的人瞬间从院子里撤了出去,只留下满地狼狈并唐牧手下护卫并随从们。

待得锦衣卫全撤了出去,唐牧才问韩覃:“这下面所藏是否就是韩清?”

韩覃点头。陈启宇带着护卫们开始刨石头掀盖板,掀开盖板陈启宇先跳下去,不一会儿抱出个汗水湿了满头昏死过去的韩清,不一会儿又爬出个灰头土脸的韩贡来。

唐牧扫了韩清一眼,低声吩咐陈启宇:“把她送到怡园去。”

陈启宇转身看唐牧,唐牧给个眼神示意他快走,陈启宇抱着韩清转身走了。韩覃冒着危险替他藏了人,没想到他一挥手二话不说就要把人带走,还是送到怡园去。碍着身后一众护卫跟着不好大声,压低声音问道:“唐大人,我妹妹还昏迷着,您这是要带她去那里?”

不知为何,唐牧觉得韩覃这样又有些委屈又气鼓鼓的神色十分好玩。他与韩覃离众有些远,却又不是很远,若压低声音说话,旁人却也还听不到。他转身背对着身后护卫们,笑了笑才问韩覃:“我记得你昨夜曾叫我唐牧,今日怎么又改了口?”

韩覃听他避而不答还有些耍流氓的意味,虽他面色正经不过,但这番话和着昨夜他那未完的举动,叫她觉得他仍是当自己小猫小狗一般的逗玩着。既在怒中,韩覃于旁边那府中本没多少亲怜,也懒得再收容韩贡,走过去一把扯过还在四处搜寻自己蛐蛐笼子的韩贡推到唐牧面前:“既要带走那个,把这个也顺带一起带走,我家如今盆翻碗砸可没有饭供给他吃。”

她推开韩贡才要走,手腕却叫唐牧捉住。韩覃挣得几挣挣不开,侧扫了远处站着的护卫一眼轻声说:“唐牧,你手下人皆在身后看着了。”

“我记得你当有件水红领的衣服,配着累金丝包翠玉的锁扣很好看,六月二十四观莲节时记得穿着它。”他没头没脑扔了这么句话转身,带着一群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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