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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养妻日常 第51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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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自说着:“去年九月间先生自淮南归京,下车与俞阁老谈完公事就到我家,给贱内一匣子珠宝。那匣子里有两颗锁扣,我在永安禅寺见你那回,就见你戴着。所以,我猜当时先生以为我娶的人是你,才会给那匣子东西。”

韩覃不知竟还有这种事,那匣子东西如今就在她妆台里放着,原来唐牧初回京时还曾给过陈启宇。她不知该说什么,只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陈启宇又道:“还有扳倒高阁老之后为韩府平冤一事,事实上对他目前想要达成的事情并无帮助。他那个人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大费周章又是联合督察院又是往各部协调,费心劳力一通,到昨日我在那院中见着你,才知他皆是为了你才要办成。如今你有门第有出处,又成个闺中大姑娘了。”

韩覃冷笑:“说了半天你竟是知道我的底细,想要笑话我。”

陈启宇忙否认:“我并不是想要笑话你。我只是觉得先生待你总与别人不同。”

韩覃早知唐牧的底细,亦知他来此的使命,更知唐牧不过是为了那点改变她命运的愧心而有此一劳。此时不愿再听陈启宇说下去,转身快步往前走着,欲要从韩府大门出院子:“陈大人,我实在不能再呆了。”

陈启宇快走几步追上,临水堵住韩覃看着她,她自床上爬起来,一头柔顺的发辫成条辫子在脑后垂着,头上空无一饰,自两侧顺伏过去的发间露着光洁的额头,月光明照之下,隐姿绰约更比白日里还要娇艳。

他曾在永安禅寺以为那娇艳的小姑娘不过是个狐仙,及至后来在柏香镇再见,犹如天赐的宝贝叫他重得,做了一场红袖添香的大梦,却终归因自己的无力而失之于手。如今她重为闺秀,有名有位是他母亲愿意叫他娶的那种女子了,他却已成人夫,此生也不可以再期。

他心中还不能舍,此时只觉得这半夜偷来的一刻珍贵无比,不愿舍弃:“就只一刻钟,我只求你在此站得一刻钟,好不好?”

韩覃错开陈启宇往前走着,他快步过来堵上,两人僵持不下,忽而暗中一人呼道:“大人,委实不能再呆了,快走!”

陈启宇见韩覃要走,索性一把捉住她手腕拎住,叫她不能争脱。韩覃心中恼怒之极,气的一拳照准陈启宇的眼睛揍出去,接着便去踩他的脚。正在此时,从聚财池一侧墙上呼啦啦涌上来一群黑衣人,脚步轻轻落地,刷刷有声的往这一侧逼过来。

陈启宇这边的人亦迎了上去,双方亮开兵刃便于黑暗中无声搏斗起来。陈启宇是个文人,此时两人护着他与韩覃往韩府大门外跑。才跑到花院门上,这边的墙上亦有一群黑衣人跳墙逼了过来。

前后皆有人追着,黑暗中陈启宇推韩覃一把给身后两人,吩咐道:“快自那边墙上把她送过去。”

他自己亦带着剑防身,此时抽剑在后戒备着。这时候双方搏斗已经打出声响来,两边的黑衣人步步逼近,陈启宇带着韩覃往西南方向的墙边跑过去,这边还无人追杀,墙上有人放梯子下来,他先扶韩覃爬上去,自己也快步往上爬着。

韩覃叫上面一人捉住,反手就扔到了墙下。在疾速的坠落中她咬牙关未敢尖叫,闭上眼睛只当这回是死定了,谁知腾空就叫人拦腰抱起,却原来下面马上恰有一人伸手接着,只待接着她便策马奔驰往前跑去。

马上的男子亦是黑布蒙面,韩覃待他调整自己坐好,转身一把就扯掉了那人面上的黑布。唐牧只待韩覃扯开他面上的蒙布,叨唇过去就吻上韩覃的唇。他一手勒马一手持着绣春刀,以臂箍着韩覃不能转身,以舌撬开她的唇齿在其间肆掠搜刮,贪取她舌齿间的甘意。快马疾驰过这街道后他又勒马回旋行到韩府外,这才松开韩覃的唇。

从成年后第一回见面,这是唐牧第二回吻她。韩覃脑中轰的一声,他手指曾抚到过的地方,渐渐浮起一股躁热。她竟有些无耻的念头在想,或者她等他的吻等了许久,此时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应,却也不敢惊动他,也只得,费力的扬头去迎合。

韩府外神机营的人带着武器赫赫有声踏步而来,汹汹火光中已在登架云梯,唐牧自陈启宇手中接过东西,见是宋国公陈疏亲自领兵而来,在马上抱拳遥敬过,才沉声说道:“院墙内一个活口也不能留,必须得全部杀掉。”

陈疏点头,扬手呼身后武官们带着营下上云梯,通彻的火光中,韩复后院中无论是东厂的还是锦衣卫的再或者唐牧自己手下的人,不过半个时辰间便将一池藏风聚财的好水染成了血池。

唐牧继续纵马奔驰,却并不出此坊。他转到自己给韩覃所置那院子外停下一声轻哨,即刻便有人下门板放马入内。唐牧入内跳下马抱韩覃下马,入那掌着灯火的正厅,才取出怀羊皮油纸层层包裹的东西来放在灯下翻检。

唐牧此时凝眉在灯下,整个人全神贯注在那一包裹的东西中。韩覃在门边站得许久,只听得翻页声娑娑,她伸指盖在唇上欲咬,忆起唐牧方才的举动面红心跳觉,只他一语不言,她也不好主动出口去问。

如此等得许久实在等不得,才转身问坐在桌边的唐牧:“二爷,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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