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1 / 3)
然而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密室,没有密道,没有机关,甚至密室的门打开后,那股血腥味散了一阵,都要比外面浅一些等等,血腥味!
无名刚刚发现密室时,下意识便以为腥味是从这儿传出的,然而现在看来,密室中的味道只是因为长久没有通风积累在此的,这儿根本不是腥味源头!外面的侧厅才是!
无名握紧短剑霎的回头,掠出密室。
偌大的侧厅还是刚才那般模样,南月却不见了,只有一张手帕留在地上。
刚才无名甚至没听到一丝声响。
无名深邃灰眸中波澜不起,面色亦是再平静不过。却如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海洋,只需要一点雷鸣引爆,整片海洋都会翻起骇人波涛。
她握紧剑柄,没有动作。
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家具被剑气荡得粉碎。
无名走进密室时,南月听话地站在侧厅里,好奇歪着脑袋打量房间里的布置。
就如正厅一般,侧厅里值钱的家具都被搬走了,只剩下一个书架、一张巨大的地毯。很奇怪的是,地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可是书架却干干净净。
虽然黄家人已经搬走了,但整座院子整洁如初,显然是有人在负责打理,可为什么偏偏没有清洁这张地毯?
南月在地毯面前蹲下,移开捂住口鼻的手帕。
两世时间,她在狼群中生活了整整八年,早已习惯了血液、腐肉的腥臭味。但刚才南月在无名面前的咳嗽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离开狼群太多年,身子本来就弱,的确是被呛到了。
南月鼻尖微微耸动,确定了血腥味的来源。
就在这张地毯之下。
她伸出小手拉起地毯,正要出声喊无名,身体却猝不及防地往下坠去。
姐姐!唔已经迟了。
南月坠落到一片黑暗中,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似乎是下坠时手指不小心被凹凸不平的墙面刮伤了。
南月本能地将手指送到嘴里,舔了舔渗血的伤口,颤抖着双腿站起身来。她眨眨眼,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
她现在处于一个无光的空间内,面前是一条狭长的甬道,身边的血腥味比侧厅里浓郁百倍。
分明这儿才是腥味的源头。
至于上方南月抬头,发现刚才她掉下来的地方早已闭合,一丝光都没透进来。
无名!南月试着喊了几声,可是除了自己的回音,什么都听不见。
黑暗的空间里回声阵阵,不知从哪儿吹来一缕幽风,裹挟着浓郁的血腥味。
南月打了个寒颤,手指微微颤抖。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应该想办法找到机关,从这里离开,不然无名在上边发现她消失了,不知会有多担心!南月咬着牙,强忍住恐惧,逼迫自己扶着墙壁往前面走。
墙面十分粗糙,硌得南月手指生疼。
越往前走,腥味、腐臭味也就越浓,呛得南月几乎喘不过气,本能地想弯腰干呕。
终于走到甬道尽头。
转过弯,便是冷风吹来的方向,应该能够寻到离开这儿的机关。
然而南月看见眼前景象时,身体却控制不住地踉跄后退几步。
拐角处是一个小型监牢,墙面、地面上满是斑驳血迹,而监牢正中央,用铁链吊着一具腐烂的尸身,那股浓烈的腐臭味,正是从尸身上传来的。
腐尸燕窝凹陷,面部早已烂得不成样子,被铁链吊起被迫养着脑袋,直动动盯着前方。
南月后退好几步,捂住嘴唇,努力抑制住恐惧哭喊的冲动。
忽然一阵风吹来。
腐烂得不成样的颈部终于支撑不住尸体的重量,尸身突然从颈部断裂,如一瘫烂泥般摔在地上。
南月双腿不住地颤抖,向后跌去。
一双温柔的手接住了她,随即是熟悉的冷香飘来,几乎盖过浓烈腐臭。
别怕。无名轻声道。
姐弟
别怕。无名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温柔。
她的双手紧紧揽住南月,几乎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南月回抱住无名,小小的身子却颤抖得更厉害,眼泪也终于浸出眼底。
刚才好怕南月轻声呜咽,小脑袋不断在无名心口处蹭蹭。
无名心疼极了,黑暗中,她的眼眶也跟着泛起红。她不断揉着南月的脑袋,另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好一会儿,怀中身躯才逐渐停止颤抖。
无名捧住南月的脸颊,在黑暗中与她对视,拇指轻柔地擦干她脸颊上的泪水。
南月眼角还泛着红,眸中满是水雾,表情仍是怯怯的。若不是这里环境糟糕,无名本能地想要低下头去,轻轻吻尽她眼底泪痕。
无名紧紧抱着小姑娘,目光顺着她的头顶,移向那瘫落在地上的腐尸。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南月便抓紧她的衣服,嗫嗫道:无名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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