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3)
三人在海滩上嬉闹好一会儿,最后懒散地泛着海风味的躺在沙滩上。唐池雨一人大咧咧地仰躺着,南月脑袋枕在无名怀中,闭眼吹着风。
无名顺手捡起身边的海螺,送到南月的耳边。
南月懵懵地睁开眼,看见耳边的海螺后,好奇道:有大海的声音。
嗯,好听吗?
好听。南月眉眼弯弯地点头。
传说中,海螺里寄存着来自海底的歌声,或是在寄托思念,或是在传达爱意。无名柔声道。
南月和唐池雨都是第一次来海边,无名总不能说出海螺的声音是因为共振引起的这类煞风景的话,只得随口编了一个传说出来。
诶这么神奇的吗?我也要听听看!唐池雨也起身捡起一个海螺,放到耳边听了许久。
无名眉眼弯起:我还听说,将海螺拿到嘴边轻声说些什么,下一个捡到它的人,便能听见你内心深处的声音。
无名话音刚落,南月便走远几步,对着海螺说了些什么,又回来将海螺送到无名耳边。
无名细细聆听片刻,眸中漾出柔和笑意:我听见了。
无名揽住南月的后脑勺,将她抱入怀中。
唐池雨早就习惯了两人的卿卿我我,她有些落寞地偏开头,一晃,就看见远处的一抹红裙。已经出游两个月了,司涟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司涟利用她,骗了她,甚至故意与她发生了关系
唐池雨最初是厌恶甚至怨恨她的,但她本身就不是会记仇的性格,如今过了这么久,一路上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唐池雨对司涟的恨意早已消散。
只剩下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唐池雨表情惆怅地握着海螺,对着它轻轻吐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三人离开海滩后,一个娇柔的红衣女子缓步走近,拾起唐池雨听过的那一个海螺,双手将它捧在心口处。
寄托思念,传达爱意?司涟一边小声喃喃,一边小心地将海螺送到耳边,细细聆听。
回程路上,三人走在海风阵阵的稻田中,周围宁静的气氛却忽然被一阵打闹声打破。
不远处,一群农夫拿着锄头棍子,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围在中间,往死里打。
另一名穿着襦裙的姑娘站在人群外,蔑视地虚眼看着人群中的可怜少年,轻轻摇着扇子。她脸上有一小块青肿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打出来的。
唐池雨看不得这种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的恶劣行径,下意识就想要上前制止,但她看见女子脸上的青肿后,还是停下脚步,迟疑地看向无名。
帮他吗?
这场面,怎么看都像是小少年欺辱了那名姑娘,才被她的亲戚们追着打,谁看到都会觉得他活该。
无名淡淡看过去,眸光闪烁一瞬,只冷声说了一个字:帮。
作者有话要说:嗷
自食恶果
为何?唐池雨愣了愣。
南月也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向来对他人无情的无名。
那个小孩是熟人。无名淡淡笑了笑,小七,你在迎春宴上,还提起过他呢,你忘了?
迎春宴上,当无名说起镇南王三字时,唐池雨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他家那个名叫长宁的小世子没有来?那时大师父解答道,小世子奉镇南王之命,外出游历去了。
唐池雨怔了片刻,瞳孔猛地瞪大:我靠?镇南王家的小世子?几年不见,他他长这么大了?
无名点头。
镇南王世子姓长名宁,正好和无名的封号一模一样,所以唐池雨才会对他产生兴趣,在六年前小世子第一次进京参加迎春宴时,主动拉上无名一起照顾他。
镇南王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恨不得将小世子宠上天。可小世子长宁虽然含着金汤匙出生,性格却与南疆那些纨绔无比的膏粱子弟们截然不同,丝毫不嚣张跋扈就算了,还乖巧懂礼得紧,气质也清俊不凡,深得唐池雨喜爱。
两人虽然相熟,可唐池雨也就是每年迎春宴上,才能和小世子见上一面。后来她去边疆三年,好不容易回了京,那位小世子又没有来参加今年迎春宴。四年不见,唐池雨才一时没有将面前这个风尘仆仆满脸灰尘的小少年,和当年那个清俊的小孩联系起来。
既然是关系还不错的熟人,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
唐池雨毫不犹豫拔剑冲进人群,剑势霸道无比地砍断落在小世子身上的棍子和锄头,厉声道:住手!
唐池雨声音洪亮如雷,气势汹汹,将打人的村民们吓退好几步。
那些村民原本凶神恶煞满脸戾气,恨不得就地将小世子打死一般。看见被唐池雨斩落一地的武器后,纷纷变得紧张害怕甚至谄媚起来,将欺软怕硬四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女侠、女侠饶命!是他先打我们沈家姑娘的我们不过打、打回去罢了
无名顺势牵着南月走过去,同样将小世子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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