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1 / 3)
宇文你的意思是,我们两有空去一趟渭北盯着?大师父问。
是。二师父点头笑道。
大师父想了想道:得准备一段时间,瞒过小六和父皇。
尽快。二师父点头,笑眯眯道,正则,你多少年没离开过京城了?
我去年中秋才去过大兴山。
不算那次。
大师父眯起眼睛:大概有七年了。
七年啊二师父抬头望着天空,声音压得很低,不知不觉就在长京城中住了七年,算算日子,我也该回家看看了。
说起来我们认识这么些年,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大师父笑着问。
二师父起身伸个懒腰,将鱼竿放在一旁,懒散笑着往回走。
他轻声说了两个字:楼兰。
楼兰天黑得很早,无名不了解兵法,便没有在城楼中多呆。她早早和南月离开,向渭北城中的居民买一杯羊奶,回到住处等天黑再出发去荒漠中探查。
她们住在城中央的一间木房中,房间狭窄,布置简陋,一推木门便会发出嘎吱的声响。但松软的被子已经准备好了,炉火也一直烧着,房间里暖和无比。
无名拿出羊奶在炉火边加热。
小黄沙闻到羊奶的味道,迫不及待喵喵叫着想要喝奶,甚至连无名也不怕了,咕噜咕噜在她脚边打滚。
无名摸摸小猫毛茸茸的肚皮,觉得它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她甚至觉得小黄沙撒娇的样子,有些莫名地像南月。无名一边揉着小黄沙毛肚皮,一边瞟向南月的腹部。
揉起来是不是也这么软?
无名?南月怔怔地眨眨眼。
没什么。无名摇头道,你先抱着小黄沙一会儿,免得它离炉火太近,不小心烧着自己了。
话音刚落,无名就看见小黄沙胡子被烧糊了一截。
无名:
南月:
屋子里爆发出一阵笑。
南月抱起小黄沙,将它放到床上,没了手;套阻隔,它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吸南月手;指。
这回南月没有由着它吸,而是轻轻将它推到软软的被窝里,让它四脚朝天地躺着。
不能舔哦,小黄沙。南月柔声道,不然无名会吃醋的。
小黄沙懵懵地:喵。
南月摸摸它的小脑袋:真乖。
无名很快将热好的羊奶端过来,小黄沙一头埋进奶中,喝得吧唧作响,整个下巴都沾满了奶渍。
无名和南月一起安静盯着小黄沙喝羊奶,神情一致地温柔。
夜越来越深,无名换上一身夜行衣,南月帮她系好斗篷上的系带,仰头软软道:注意安全。
当然。无名揉揉她的脑袋,忽然握住南月的手;指,送到自己唇边。
轻轻咬住,舔了舔。
南月怔怔地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无名竟然还在吃小黄沙的醋。南月没有脸红,反倒是轻笑出声,脸颊两边梨涡浅浅。
无名戳戳她的梨涡,起身出门。
今夜没有月亮,荒漠上漆黑一片,风沙一吹便什么也看不见。对无名来说,的确是个适合侦查敌情的好天气。
夜色中,无名和司涟骑马随着斥候一路向东北而行,趁着夜色骑马行十五里路。离蛮人营地还差五里路时,斥候在原地待命,无名二人用轻功掠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远处火光闪烁,再走近一些,听见蛮人营地中一片吵闹,歌声阵阵,还能闻见醉人的酒香肉香。显然在渭北军这边看来,蛮人们第一战已经败了,他们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蛮人生存条件艰苦,平日里都难得有足够的食物吃,他们敢在行军打仗时喝酒吃肉,只说明了一件事,他们有信心攻下渭北。
两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掠进大营中去。
延绵不断的营帐中只有零星灯火,偶尔能看见几名走过的哨兵,似乎大多数蛮人都已经熟睡。而另一边平地上,数百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声音震天。无名稍微扫过去一眼,便看见一位王庭大汗打扮的人坐在正中央,他似乎是喝醉了,举起彩色旗帜高声呼喊着什么,旁边的蛮人士兵激动地附和,在他脚下顶礼膜拜。
司涟也望过去:你听得懂他们的语言?
能听懂。蛮人的语言和楼兰语差不多,王府的书房中有一本详细的楼兰语词典,无名以前无聊时读过几遍。
他们在喊些什么?司涟问。
活下去。无名淡声道,他们在说,活下去。
司涟愣了片刻,再看那些唱唱跳跳,喝酒吃肉,激动地大喊活下去的蛮人,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嗤笑。
他们也只是想活下去啊司涟嗤笑道。
想活下去当然没错,他们不想死,可渭北的将士,城里的百姓也不想死。那些蛮人如果不死,我们就会死。这是我们的国土,他们侵犯过来,自然该死。无名淡淡道。
我可不是秦国的百姓,你不也不是?司涟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不如说,当初在燕北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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