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节(2 / 3)
去打那么几场。
傅灵佩在越来越多的对战中,逐渐成长起来。
在应付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招式中,她不再会手忙脚乱。元婴修士动可移山填海的架势在天剑峰后崖自然是不允的,可克制了元力后的对战,却让她对元力使用有了更深的体悟,懂得如何用最少的耗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一双凰翼使得越发熟练,几有神鬼莫测之效。
也唯有在与天元派其余峰主和元婴修士的对战下,她才发觉自己的短板——与高阶修士斗法太少,以至手段太少,不够机变。
剑道讲究一力破巧,可当她这力不足够破之时,那便还需讲究时机、手段,遑论傅灵佩还不是纯粹的剑修。
她的从一剑已进阶为上品灵宝,加之剑道第四境的体悟,可即便如此,在那些积累浓厚的老牌元婴之下,傅灵佩常有疲于应付之感,被打得抱头鼠窜,原因之一便在——经验。
傅灵佩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
虽她自觉不够,但在其余元婴修士眼里,这丫头的变化简直是惊人的。
以楚兰阔为例,在两人同时使用本命法宝的情况之下,初时,傅灵佩在楚兰阔手下走不过三剑便败,但一日一日过去,到得一月过去大半,她竟能在与楚兰阔对战之时,撑上一日夜而不败。
更可怕的是,俏丫头旁边站着的黑衣小白脸,不过下场了那么几回,但一把紫电结合剑道第四境,几乎无人能在他手上讨得便宜。便是楚兰阔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堪堪压过。
当然,这样的对练中,大家总会留那么几手压箱底的绝活,可管中窥豹,也足见其本事不凡了。
穆亭云这几日的口头禅不免就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还比一浪强。”
有徒若此,楚兰阔心里也不能免俗地有些洋洋得意。偏他那张面瘫脸总是绷着,但凡扫到那黑衣小白脸便显得更冷冽,以至傅灵佩回回见着,都绷紧了皮,挥剑挥得更虎虎生风——这大约跟前世楚师尊的谆谆教诲有些干系。
这意外之喜,导致傅灵佩的剑道第四境在修习中越来越纯熟,体悟越来越深。
三个剑道第四境时不时地碰撞,让观战者如痴如醉,便是那些不练剑的高阶修士,也能体悟到一些玄之又玄的奥妙——
天道至纯,大道至简,悟,便能悟了。
至于一旁观战的金丹筑基等修士,不过看个眼热,除非悟性超绝之人,方能品出那么些意思来。偏傅灵佩丁一等人俱是一等一的美人,耍剑还耍得好看,没几人肯落下不看。
一月的时间,过得飞快。
傅灵佩觉得自己不同了,再无此前的浮躁和骄矜,变得脚踏实地起来,像是经过锤炼的原石,渐渐有了自己的定位和棱角,也清楚了自身的长处和矮板。
而丁一,他下场的次数虽不多,但成长起来的速度更快。
许是从前所有,不过是他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摸索出来的,便是那个师尊偶或的指点也不过是兴致来时的逗趣,得到这个机会,他便如海绵一般,以近乎可怕的速度吸收着周遭的一切——
那些一知半解的蒙昧被解开,那些半真半假的迷雾被揭开,丁一的理论和实践在不断丰富着……
这些,唯有楚兰阔能彻底而清晰地感觉到,这个青年体内蕴积的力量有多可怕。
——他有棋逢对手的亢奋感。
元婴大比,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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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 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 傅灵佩便已从入定中醒来。她早,孰料有人比她更早。
丁一一身玄色大麾,长发刚刚束起,蛇形青玉簪将发髻整齐利落地盘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 听见她醒来的动静, 人便转了过来,晨光从窗前细碎地撒了进来,给他周身添了层柔光,冷,又暖。
………以至很久后, 傅灵佩仍能清晰记得眼前这一幕, 酸苦难抑, 心痛难当。
他乍然一笑,如银瓶乍破:“你醒了?”
傅灵佩收膝落地,就着小楼内的饮水管擦了把脸,直到感觉自己从之前惊鸿一瞥的晕眩中缓过来,才道:“恩,醒了。”
今日,便是元婴大比的第一日了。
丁一走了过来,牵着她走到小楼内镂花铜镜前,按她稳稳坐下,径自取了把玉梳,就着室内微暗的光帮她梳起发来。
修真者的发肤皆已锤炼到极致,傅灵佩的天凰血脉尤其如此。那一把青丝光缎握在手中,便像水似的要从指缝里滑落,丁一几乎拢不住。
他也未曾帮傅灵佩梳过几回,毛手毛脚的,傅灵佩也不嫌,只问他:“今日怎突然起了这些兴致?”
铜镜中倒映出的两张脸,一样的绝世无双,人间难及。
丁一半阖着眼,嘴角飞快地翘了起来又放了下去,只握着玉梳的手背能隐约觉出青筋:“懒起画峨眉,夫人今日既是要去征战一场,为夫也只能做这些打打下手了。”
傅灵佩挑眉,镜中男子俊面白肤,唯唇抿得死紧,不甚熟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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