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3)
周沅白摇头。
我叫车送你回家。
周沅白还是摇头。
去林唯家还是公司?
周沅白微微撇嘴,委屈巴巴地抬手指梁景。
想去我家?
嗯。
我家有毒蛇,专咬醉鬼。
周沅白双颊轻微翻红,唇角勾起大弧度,不怕,有梁医生在。
我不是医生。梁景纠正。
周沅白弯起卷长的眼睫,看着梁景呢喃:我的专属医生。
医生要给病人打针的,等会儿回家,你可别喊疼。
打针的是护士。
梁景:
不过周沅白伸出一只胳膊,你想扎,我就随你,滚针也没关系。
我可是容嬷嬷转世,专扎你指缝。
那我就变成紫薇,任你扎缠缠绵绵到天涯
酒吧门口常有人出入,梁景不想吸引旁人目光,呵斥道:闭嘴!
周沅白嘴巴一抿,乖乖闭嘴。
等车间隙,醉鬼安静了,梁景反觉得无聊,又挑起话题逗周沅白,连扎针都让,这么听我话?
嗯。
灯光下周沅白眼睛清澈明亮又透着通透的淡漠,这么多年他的眼神从没变过,十七岁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梁景忍不住在他眼睫上刮了下,这时远处想起车鸣声,梁景说:走吧车来了。
周沅白站着不走。
梁景:怎么了?
走不动,你牵着我。
梁景: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这么会儿变卦了?
周沅白答非所问,走不动。
梁景:
他伸出一只手,走吧,周沅白小朋友。
周沅白还是没走,他一手抓住梁景手腕,另一手与梁景十指交叉掌心相对,这才满意挪步。
一路周沅白都不肯松手,到家里在梁景的哄骗下终于松开,梁景对酒后洗澡的问题有了心理阴影,为不场景重显,他决定不让周沅白洗澡,反正一天不洗臭不了。
我在你隔壁睡,如果想吐或者不舒服大声喊我。梁景叮嘱完关上门出去,回房间担心周沅白不舒服,睡不踏实,索性出去到客厅待着。
夜深人静,屋内没任何声响,他悄悄打开客房门往里看眼,见周沅白乖乖躺床上睡觉,又轻轻关上门退出去,他睡不着站窗前往外看,突然有一温热的吻落到脸颊,回头一看周沅白正站身后看他,什么时候醒的?
一直没睡。
梁景:
他把人重新推回房间,明天你还要上班,赶快睡。
周沅白不情愿地哦了声。
梁景再次去客厅待着,酒后一般入睡很快,半小时后他再次打开客房门,床上没人,他慌乱地进去,周沅白?没人应答。
他站床边环视,在墙壁与床之间的小空里,看见周沅白身影,他连忙走过去,走近才看清周沅白的坐姿,双手环抱膝盖,头埋在臂弯间,像被遗弃的小孩,梁景心口不由一疼,他在周沅白对面坐下,怎么坐在这?
周沅白闻声抬头,眼底有红血丝,睫毛沾了水汽,梁景一直觉得周沅白像森林里自由生长的树,雨淋不弯,雪压不垮,脊背永远挺得笔直,即便以前周玉娟母子那么对他,都未见他这翻失落过,梁景压低声音又问一遍。
周沅白不说话,静静地看梁景,眸光像把刀快将梁景的心剜下来,许久周沅白终于开口,沙哑嗓子小声道:我病了。
难道得了不治之症?梁景脑中散过n段患了绝症的电视片段,什么时候的事?医生怎么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你积极配合一定没问题的。
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周沅白自说自话。
不可能,国内不行就出国,只要不放弃总有希望。
梁景急得不行,周沅白反倒慢悠悠说:有个人能治。
哪个医院?哪个医生?
梁家私人医院,梁景医生。
梁景:
周沅白手捂心口,我这里很疼,这么多年你看我的眼神只有朋友,我不要做朋友,梁景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上次梁景是慌乱,这次直接傻掉,这番话像裹着蜜的剑,带去甜度的同时又扎的心口生疼,他低头道: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周沅白突然固执的像闹脾气的孩子。
有太多不确定因素,梁景暂时没办法说出周沅白像听的话,他起身将周沅白拉起来,地上凉,去床上睡。
周沅白眼巴巴地望着梁景,直到人离开房间,仍没能听到那句话。
这夜梁景失眠了,满脑子是林月月仿佛着了魔,林月月像个定时炸|弹,他没办法确定这颗炸|弹何时会爆发,不确定林月月对周沅白的感情,他无法确定未来,像漂浮水面的球体很不踏实。
天蒙蒙亮,梁景终于睡了,醒来周沅白已经走了。
短暂的休息过后,梁景进了下一个剧组,这次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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