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3)
床,赤足走至大长老身后,一只纤细的手腕绕过大长老的身体,将那封灵信拿了过来。
师兄,这算什么机会?沈清书看完信,手一摆,信便凭空消失,焉知这不是他的诱敌之策?
冯义升犹豫道:可机会难得
你我应当都十分了解。沈清书打断了他,公孙陵狡猾奸诈,诡计多端。万不可冲动,师兄。
又或者,十年过去,公孙陵只是想换个玩法了。沈清书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长得再像又如何,左右不过一死。早晚的区别罢了。
冯义升还欲再说什么,便被沈清书勾住了脖子。妙龄少女般的姿容忽然凑近眼前。
惑人的幽香送至鼻端,冯义升呼吸变得急促。
师兄,管它修真界在谁手中,我们只做快乐的事不好吗?
冯义升觉得不对,却又色心扰智,还没捋顺一句话,就被沈清书带进了红帐之内。
给大长老发送消息的这名修士,本体是大长老的得意大弟子,余文岭。
但他体内的灵魂却早已经换了一个。
他此刻跪在冷芜殿门边,双手筛糠似的的抖,尊、尊主
余文岭长相虽远不及师尊,但也算得上英俊,喜爱穿一身翩翩白衣,凤衍山许多女修士们都曾爱慕过他。
换了个芯子,人变得胆小怯懦,连外表也大打折扣。
公孙陵剑眉凌厉,多年为尊的气势让整个冷芜殿的人都心惊胆战起来。他不愿吓着林重羽,便抬手将林重羽的脸埋进了自己怀中,说话语气也缓慢轻柔:给谁传的消息?
尊主多年的行事风格,可没人真的会认为尊主转了性子,变得宽宏大量起来。
眼下越平和,越让人感受到深深地可怖。
余文岭扛不住,什么都招了:是,是大长老,他说我办成此事,便让我当真的余文岭。我、我我是被迫,求尊主饶我一回。
真的余文岭,是大长老门下首徒,地位在凤衍山属于顶层,更是年轻一辈的领头羊。
难怪他肯冒着生命危险,得罪尊主替别人做事。
林重羽听到这儿,心道果然不妙。师尊身边危机四伏,恐怕不只是大长老,其他长老估计也视师尊为眼中钉肉中刺。
天才总是惹人嫉妒的。话说,当初毁师尊灵根的人都还没抓住
太危险了!十年不见修真界竟然如此险恶了吗?
林重羽心里的弦紧绷了起来,连身体也紧跟着变得僵硬。
公孙陵察觉到小徒弟的紧张,只当自己还是太凶了,且刚刚发生了那许多事,一开始自己甚至动了杀心,林重羽想必也受了惊吓。
处理这些蝼蚁,什么时候都行。但小徒弟受了惊,却不是小事,须得尽快安抚。
公孙陵当机立断,然后抱着林重羽站了起来。
把他关到黑头峰,看好他。
是,尊主。等候在门外的两人躬身应道。
一个黑红二色的传送阵在公孙陵的脚底浮现,有淡淡的光晕笼罩着二人。
公孙陵收回放在余文岭身上的视线,垂眸看向林重羽,眸中的思念再也掩饰不住,在阵法的光辉之下,柔和得不可思议。
片刻后,两人消失在殿中。
林重羽感到一阵旋转,转瞬之间,周围的景象就都变了。他被师尊放在了床上,一双黑亮的眸子好奇地打量四周,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间房,富丽堂皇,处处都彰显着富贵华丽,却又带着不落俗套的雅致独特,屏风、家具、书画等一众陈设几乎就是画册里人间宫殿的模样。
公孙陵在林重羽跟前站定,稍弯着身子。他手从黑色的衣袍中抬起,放在了林重羽的头上。
往后你便住在这儿。一切照旧。
林重羽一惊,问:师尊,那我原先的屋子呢?
公孙陵微微一顿。
林重羽十六岁时被雷劫重伤,如今十年过去,模样竟一点没变。
还只是一个小孩。公孙陵轻叹一口气。
所以,他得掩饰住自己的心意,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本意是想金屋藏娇。
半晌,公孙陵随口道:年久失修,暂不能住人,你先将就着住这儿,好不好?
林重羽:
将就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他原来的住处也不算差,不过现在两厢一比较,他就觉得原来的地方有点寒酸了
林重羽轻咳了两声,道:这样啊,那我就先将就着吧。
嗯。公孙陵又道,委屈你了。
林重羽:
不委屈不委屈。他忙道。
公孙陵又吩咐人准备了热水,等他洗好了澡,又给他吃了几块点心,垫垫肚子,晚上不宜多食,明日再带你吃些好的。
林重羽点头。
他洗了澡,换了身白色的丝质衣袍,束发的玉冠被取下,一头漆黑长发散落,看上去柔软又乖巧。
等小徒弟洗了澡,填了肚子,舒舒服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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