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3)
在洛晚书门前,他找了一棵树,席地而坐。等着等着,忽然心痒难耐,他把从林重羽那儿忽悠来的画拿了出来。
摊开画册,景祁就笑了。
这的确是洛晚书所画。
他和洛晚书从小一起长大,从同窗到成亲,自然对洛晚书万分了解。洛晚书的字迹和画风,他一眼就能认出。
洛晚书和他这个纨绔不一样,诗书画论,每一样拿出来都是叫人望尘莫及的。
状元也分个好歹,洛晚书是状元中的状元,说是文曲星下凡也不为过。
景祁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余光瞥见那坛酒歪了点,赶紧扶正抱了起来。
他摔个跤,或者缺胳膊少腿都不打紧,给洛晚书的东西那是一定要护好的。
洛晚书喜欢喝酒,景祁如今事事顺着他,怕他被劣质酒伤了身,每年都会四处寻好酒送给洛晚书。
洛晚书以前就爱喝酒。大约没有哪个文弱书生如同他这样嗜酒成性。
景祁刚成婚时心性不定,爱玩,斗鸡走狗样样精通,其他却处处被庶弟比下去。偏偏如此还不开窍,总与狐朋狗友厮混,不思进取,且时常夜不归宿。
洛晚书处处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热衷于劝学。方式更是层出不穷。
有一回,他与京城其他几个有名的纨绔混到清晨才回来。
他回来时心虚不已。
天色微亮,晨间湿气重,他轻手轻脚地爬窗进了洛晚书的房间。
没人。
他心下一紧,然后在院子里发现了洛晚书。
洛晚书一身白衣单薄,趴在凉亭里的石桌上。周围七零八落的躺着几个酒坛子。冷风吹在他身上,孤零零的身影透着几分寒凉和空寂。
他睡着了,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秀长的眉微微蹙着,眉宇之间笼罩着疲惫和痛苦。
景祁走近,洛晚书忽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你回来了。洛晚书起身看他,嗓音沙哑,神情之中有着倦意。
洛晚书又皱了皱眉,却是笑道:酒还真不好喝,宿醉之后头疼得厉害。
景祁也皱眉:那就别喝了。
好,你来了,我就不喝了。
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不来见你,你就一直喝酒?
是啊。洛晚书站在清冷的晨光中,开玩笑似的说,所以,别再不回来了。
景祁怕他再不要命地喝,连忙答应了下来,等看见他眼中的促狭之意,景祁才知道他是逗弄于他。景祁生气,却又无奈,以后虽则依旧纨绔不改,却再也不敢彻夜不归。
他曾以为,他的人生轨迹就这样下去了,有个聪明能干的弟弟,撑起家业,有个合心意的妻子,偶尔与他耍心计。他随心而为,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以为,他比旁人通透快活。直到,庶弟狼子野心,迫害于他。
开门的声音响起,景祁心一惊。往事如鸦雀惊散。
他抱着酒抬头去看。
洛晚书的魂魄借的是一个女子之身,唇红齿白,虽不如洛晚书本身的相貌惊艳,却也是个美人。
虽是不同的样貌,但景祁还是从洛晚书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神采。
这就是他的晚书。
晚书,你出关啦。你看这是什么?景祁献宝似的说,魔域的陈酒铺子出来的酒,绝对的好酒。
洛晚书眉眼冷淡,扫了一眼那酒,然后视线一转:那是什么?
景祁顺着洛晚书的视线看过去,大惊失色。
那是他从林重羽那儿哄来的晚书的画!
没什么!景祁连忙去收画,但迟了一步,洛晚书已经先出手了。
那画卷起,飞到了他的手中。
景祁傻眼了:晚书那是我的画
洛晚书展开画卷。景祁的声音瞬间没了。
哪来的?
景祁老实交代:林宋络安。嗐,其实就是林重羽。
怎么说呢,虽然它是你画的,但这画现在的确是我的。景祁厚脸皮道。
洛晚书冷冷看了他一眼,景祁顿时又没声了。
他人呢?
景祁一怔:谁?
林重羽。
啊,这个景祁道,他托我送他去见他师尊,然后以这幅画作为报酬
所以,这画景祁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于无,应该是我的
洛晚书拧眉:你就这样把林重羽送过去了?不是说公孙陵去深渊之下了?
回来了。景祁对洛晚书道,而且找到了幽骨草。
洛晚书垂着眼睑, 并不再言语。
景祁还惦记着那画,不过转念一想,洛晚书不想给那就不给, 随他心意就是了。
公孙陵从林重羽死后就一直在寻找幽骨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重羽都复活了还要接着找景祁话音一转道,晚书, 公孙陵能在深渊之下找到幽骨草,我们或许也可以
洛晚书射过去一道冷飕飕的眼刀: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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