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4)
侄女’的喊,喊的云招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加不能打哭脸人,云招福就算再怎么不待见她们,此时此刻也得耐着性子下来听了。
柳氏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一张嘴开开合合,说的全都是云香寒和云香暖两人夫家的不是,说左家对云香寒越发刻薄,如今还把云香寒给赶出了家门云云。又说尚书府如何如何慢待云香暖。
“……原以为都是写个讲道理,明是非的人家,可是谁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呢。寒姐儿那日从大理寺出来,就只有左放一个人找了辆青篷马车去接她,还不敢把她带回府里,在外面住了好几天,又不是外室,堂堂一个正室,居然要被藏在外面的宅院里好几天,这叫什么事儿!那尚书府就更不是人了,暖姐儿去了那里,表面上看着过得挺好,可那尚书夫人最会做面子,面子上好的不得了,实际背地里却丝毫不把暖姐儿放在眼中,她们两人嫁人之后,过的叫什么日子。我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啊。”
柳氏一边说,一边捶胸顿足,对于两个女儿的婚事,她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
范氏和云招福两人对视,云招福的眼睛扫过坐在柳氏下首处低头不语的云香寒和云香暖,云香寒那日被疯马驮着撞到树干上造成的伤,还没完全好,脸颊上留下了一块极大的疤痕,看着特别狰狞显眼,自从脸上有伤以后,云香寒就一直带着帷帽,进来之后才摘了下来,便把头埋得很低,死气沉沉的,随便柳氏怎么说,她都没什么反应。而一旁的云香暖则顶着一张冷漠的脸,鼻眼观心,对柳氏这种在范氏和云招福面前拿自己短处哭诉的事情很不痛快的样子。
柳氏情绪激动,眼眶红润润的,范氏上前,给柳氏递了张帕子;“大嫂莫哭了,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从外表看出一个人的好坏呢。”
当初云香寒和云香暖的婚事, 算是柳氏一手敲定的,图的都是门当户对。
左放虽然是威远侯府的次子, 但也是嫡出, 就算不能袭爵,将来也能分得不少家业, 再加上同样是侯府出身,而云香暖嫁的是尚书府的嫡子,有尚书大人在,将来入仕也不会是难事, 这两门看着都挺好的亲事,可到头来, 却结了两对怨偶。
若是没有两人被抓入大理寺的事情,两家的日子过得虽不尽如人意, 却也说的过去, 可是自从两人从大理寺出来之后,那就完全不对了, 先是威远侯府觉得云香寒丢人现眼,一个妇道人家居然被抓入了大理寺里审讯, 让别人怎么看他们左家之类的话就说了出来, 对云香寒是这也嫌弃那也嫌弃,说当初瞎了眼才娶了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媳妇进门,左放倒是护着云香寒, 只是他的护着,在柳氏和云香寒的眼中都是没用的表现。
“那左二公子就没护着些寒姐儿吗?”范氏蹙眉问。
“他倒是护着了, 可他光是护着不顶用,他得去跟侯爷和侯夫人为寒姐儿争啊,他什么都不争,只一味的护着能起什么用呢。”柳氏觉得,左放就是没用,他要是有用的话,威武侯府上下又怎么会对寒姐儿那样呢。
云招福听到这里,不禁开口对柳氏问:“大伯母,那寒姐姐从大理寺回去之后,可有亲自去侯爷和侯夫人面前去真诚的道过歉呢?”
柳氏一愣,低头擦了擦脸上的泪,叹了口气;“唉,王妃啊,你是不知道左家那些人是什么嘴脸,别说对寒姐儿嘴脸不是,就连我上门讨说法他们都一点不放在眼里,对我颐指气使的,真不是个能讲道理的人家啊。”
云招福将手拢入袖中,往云香寒看了一眼,凉凉道:“哦,那就是寒姐姐至今也没有去侯爷和侯夫人面前道过歉啊。那也难怪了……”
不管怎么样,云香寒和云香暖在外面算是惹了祸,真相没人知道,但她们在大理寺过了一夜却是事实,出了事情以后,如果云香寒能够真诚的去道歉一下,若是道了歉左家还不接受,那左家也确实有很大的问题,但是现在听柳氏说来,云香寒根本就没去道歉,她一个晚辈做错了事不道歉,难道还要长辈亲自来与你打招呼嘘寒问暖,才叫好吗?
柳氏把目光从云招福脸上移开,转到范氏身上:“王妃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让你在威远侯府里过日子,你也拉不下那身段去跟他们服软呀!若是这一次被他们把头给抹下来了,今后寒姐儿在威远侯府就更加没有说话的地方了。这个头儿可不能开。”
对于柳氏的这种教女理念云招福和范氏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云招福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不是,若是寒姐姐做对了事情,不去服软道歉也就算了,可她分明就是做错了事情,却还这般,难不成还要威远侯和侯夫人来向你们道歉不成?你们想的也太美了,事情就没有你们这么干的。”
云招福这番话说的挺厉害的,听得柳氏脸色变了又变,不过却拼命忍了下来,云香寒就没有柳氏的隐忍了,心里本来就对云招福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云招福的话,那天她的马也不会惊着,更加不会撞到树干上,弄得如今这满脸的伤疤,现在若非有求云招福,而她们的爹又不肯出面帮她们,她们这辈子是绝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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