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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9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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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逼一逼自己,去争取一个前程。

许杏林收到了小金姐寄来的钱,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拢了一下钱,心里有了数。

第二天他去火车站卖货的时候, 从楼梯上摔了一跤下来, 摔得两只脚都肿了, 躺在地上哎呦呦地叫着起不来, 还是刀子让人过去把他扶起来的,看他脸色有些白,额头摔青紫了,给他喝了口水,许杏林摆手, 也不对人说谢, 着急忙慌地翻出身上的巧克力,四条全都摔断了,包装都破了,断了还怎么卖得出去?卖出去也得亏本, 还不如不卖!

刀子那帮人走开了,还能听到他在揉着脚踝, 低声咒骂倒霉,只能折自己手里,幸好身上没藏酒, 不然说不定还得扎到自己。

连着两三天, 大家都没见他在火车站和商店门口转悠, 许昌林也说,他哥摔了两只脚, 手臂也抬不起来, 一直想出门赚点钱, 但被他拦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在家猫着呢,中午下午都是他带馒头回去吃的。

而许杏林在摔倒那日,吃完饭的傍晚,换了身衣裳,从家里出来,趁着大家往回走的时候,上了火车,兜里揣着钱,往边境去了。

许杏林对许昌林的说法是,要到边境去看一看,有什么奇异玩意儿能弄回来卖,等摸熟了之后就带他去,如果以后能跳过雕哥,他们就到城南和城西去,也过一把当雕哥的瘾。

许昌林一听,可以跳过雕哥那个恶霸,让他哥尽管去,他在家会看顾好堂爷爷,等哥哥回来。

这一趟出去要好多天,出门前,许杏林给老爷子洗了个澡,换了洗过的衣裳,念念叨叨在他面前背《千金方》,背完还给他把脉,扎了几针,还是没有变化。

老爷子虽然是中风偏瘫了,也可知道这个孙子已经没有在行医治病,没有遵循祖宗规矩,估计是入了什么歪门邪道,天天就想着钱的事儿,跟个账房先生似的,一回家,晚上在家里算数,听说他要离开几天,从喉咙里发出咳痰声,能动的三个手指指着他,嗯嗯地表示不许去,可他已经没有能力庇护子孙,也没有能力管教子孙了,一双浑浊的老眼,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关上门离去。

孙子出去后,老爷子抖动着身体,却不能挪动分毫,眼里流下泪水,呜呜哭泣,可瘫痪几年,已经再也不能动,他再不想拖累许杏林,也做不到了。

许杏林去边境没有介绍信,但是他已经当了太久的闲散人员,知道怎么躲过稽查,知道怎么抄最近的小道去车站,更晓得怎么在这个世上生存下去。

他自己伪造了一封介绍信,修车老头给他画的红纸抬头,一双粗糙的手写出方正遒劲的楷书,末了还给他刻了个章,沾了红印泥,盖了上去。

许杏林拿着那张新鲜出炉的介绍信,给老头比了个大拇指:“舅爷爷不愧是当过师爷的!”

老头哼一声,把笔和章藏在床底下一个方砖下头,脸上神色带点骄傲,提醒他:“小心驶得万年船。夜里检查肯定看不出来,白天你就避着人。这张嘴拉紧点儿,别和人起口角。”

许杏林把假介绍信收起来,点头,和他说:“舅爷爷,我回来给带酒,还给你带肉!”

老头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要他的东西:“小常哥,你这不是办法,年轻人还是得有份正经职业,你要是想和我学修自行车,往后也能吃口饭。”

许杏林就不出声了,他心里有恨,他没办法融入那个激进的机器里,可也没办法和舅爷爷一样放下手中的笔墨,当一个不起眼的修车老头儿,他只想当个人,想当回那个没心没肺的昌盛街许氏医馆的许少爷,祖父母和爹妈都在身边的小儿子。

拿着舅爷爷给他做的介绍信,列车员看一眼信和票,就放他上车了。

这种事情没多少人敢造假,被抓到是要判刑劳改的,而且每个地方开的格式各有不同,一看开介绍信的主要机构和盖章没问题,那就可以过关。

许杏林接过介绍信和车票,压着帽子,够搂着背,背着一个布袋子往车厢里走去,一坐下,就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跳得特别厉害,幸好没被看出来。

在火车上摇了四天三夜,终于到了边境,下车的时候,他腿都是软的。

小的时候他和父母来过,但坐得是单独的车厢,吃了玩儿,玩了睡,根本不操心,现在一切靠自己,还担心被人抓到□□,不免就提心吊胆,夜里也没敢睡实,还想着要是被抓到了,死也不劳改,打开车窗就跳出去,摔断腿也不能被抓到,他还有爷爷要照顾呢。

到了别人的地方,许杏林就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大哥大姐叫得嘴甜,放低姿态,这地方他来过,隐约还记得一些大致的街道,但不敢冒头多说话,表现得唯唯诺诺,白天住在招待所,夜里才敢贴着墙边儿出门。

许杏林早早就听人家说过边境的夜市,他这回可大开眼界了,那地方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跟早些年还能出摊的集市一样,大家把苏联货往地上一摆,手电筒一打,买卖两人握住手,用块黑布遮住,彼此都不讲话,手上比划数来讲价,同意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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