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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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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昙还知道点适可而止,笑了笑道:“犯事儿的落在朱家手里自然被料理干干净净,朱姑娘人没伤什么,你也知道,风口浪尖的时候,要靠婚事压。”

好在朱凤珊许的是徐家,假如换了门当户对的,男方家履不履婚约都是问题。而顾青竹不明白的是,朱家那丫鬟的亲属怎的就昏了脑袋,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捅破那层纸,没个靠山,他们就不怕有个万一么?

顾青竹心有猜测,但又觉得可怖,迟疑了会儿才说:“事情泄露出来,会不会有人”

沈昙挑眉:“有人什么。”

“故意设计的?”顾青竹话说出口,忍不住有了更可怕的想法,脊背阵阵发凉:“难道歹人也是安排好的?”

“那倒不至于。”沈昙道:“朱姑娘甩开徐淮后才出的事,应是意外,可流言传出去就要好好琢磨了。”

人心险恶,在顾青竹意识里,朱凤珊在闺秀圈里得罪人,无非斗斗气拌拌嘴,从没想过有人会对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几乎等于折掉人半条命,朱凤珊骄傲十几年,一下子跌落云端,弄的满身泥泞。

沈昙见她愁眉不展,也不打扰,穿过大半院子才开口:“忧思这么多,倒不像你了。”

顾青竹意外的眨了眨眼:“我该什么样儿?”

沈昙低头看着她,眯了眼睛道:“事不关已,管他做甚,还是多想想我那鸽笼安排在哪儿好。”

这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当即连步子都轻快许多,穿过前院宝瓶门,管事引着沈昙和顾明宗回厅,顾青竹也便不跟去了,拐弯儿来花厅歇歇。守门的丫头支起帘子,她刚抬头,看见傅长泽坐在圆桌旁,手里握着本书卷,顾明卓背手端正站了,眉头纠在一块,‘是以是以’的说了好几遍,想不起接下来的词儿。

顾同山公务繁忙,照拂姐弟俩的时候少,顾明卓由顾老爷子亲自开蒙,之后一直跟着教席先生学,傅长泽学问好,上顾府串门子有空就考校他功课,稍微讲讲就小半个时辰,杯里的茶都冷了,顾青竹未出声,亲手将茶水给换成热的。

“过年懈怠了。”傅长泽听明卓磕磕绊绊背完书,温言道:“虽是新学,这么多时日应当背诵自如,且你中间还有三处错误。”说着伸手翻了两页,指给他瞧。

顾明卓羞愧万分,认真记下错误,说:“我今儿回去一定背好。”

傅长泽拍了他脑袋道:“一心不能二用,玩便是玩,学就要专心致志,可别做那费时费力不讨好的事。”

“知道了,傅大哥。”顾明卓重重点了头。

收拾好书本,顾青竹才将茶托端过去,抿嘴笑着:“辛苦长泽哥了。”

花茶的香气儿浓,屋里碳也烧的暖和,顾青竹说话时手上没闲,先帮他端杯新茶,茶盏显然特意换成了圆形深口的杯子,然后才给顾明卓递了杯小的,傅长泽晃了神,莫名体会到一种岁月静好的意味:“明卓聪慧好学,只要坚持,将来必成大器。”

顾明卓背课不过关,正是心虚的时候,听见夸奖反把头埋着的深,咕咚咚的喝完茶,跑去整理书本了。

“平安是福,学问深浅得看他自己能耐。”顾青竹在桌对边坐下,想了想问道:“年前听闻你病的重,很是凶险,四哥探过后才跟我说起,如今可怎样了?”

傅长泽淡淡笑了:“这不是好好的,别听明宏夸大的话。”

夸没夸大顾青竹心里还是有数的,好在如今健健康康,两人又聊了几句过年的琐碎事儿,颂安颂平抱着东西进了门,紧跟着的六合将怀里的酒坛子往桌上一放,再用干净的布抹了,才道:“姑娘,东西都齐了。”

那酒坛不小,六合抱着都挺吃力,有傅长泽不大明白的看着她:“这是?”

顾青竹一一指着说道:“这是泡的药酒,春季最是疏肝养胃的时候,里头有柴胡、香附、白芍、枸杞、桑椹、生地、熟地、百合、合欢皮、川芎、当归和麦冬,大夫说是每日一小盅,可你之前才病了,最好还是找人问问看,用多少合适,这方子我是托人看过的,与你不冲突。”

傅长泽舌尖滚了滚,良久才说了句好。

“另外两包是常用的药材,我爹前两月趁着雪灾多存了些,听人说眼下药铺都买不大齐全,就给你挑了些不好找的拿回去。”顾青竹东西送的大方,全不像夹着儿女私情:“还是刚才说明卓的话,平安是福,别拿身体开玩笑。”

顾青竹把话往重了说,傅长泽自然听的出来,只觉心中近几个月从未有过的舒坦,也没推辞收下了,出府时冯山瞪着马车里多出来的酒坛包袱看了许久,试探着问:“主子,您这身体可不敢饮酒的。”

傅长泽轻轻抚了下酒坛边儿,眼中透着柔和:“这是药酒,回去好好收着,每日睡前给我倒上一小盅。”

冯山用脚指头想想,就猜到是顾七姑娘准备的,只嘿嘿笑着应下,想起两人被搅合了的婚事,默默咒骂了那六公主不长眼。

第二十七回

松竹最受文人墨客喜爱,顾府有棵三十多年的松树,还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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