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3)
侵蚀,表面光滑,大概又是李果在哪里捡的。
这东西还挺值钱。
赵启谟将玳瑁放在枕边把玩,烛光下,这玳瑁通透美丽。他想起上次李果给他玩耍两天的贝壳,在白日的阳光下,散发着异彩。后来李果拿去落玑街卖出五两银。
第二日,赵启谟在纸张上写上玳瑁二字,琢磨着李果看不懂,又画一个元宝示意,再将纸张折叠,和玳瑁一并放入小布袋。趁着夜晚无人,又将它挂在梨树上,挨着箭翎。
小布袋,很快失踪,桓墙上却又出现一只花盆,花盆里是一株弱小的树苗,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赵启谟登上桓墙,将花盆拿下来,这盆植物,就此摆他书案上。
李果拿着那块神秘“石头”,去落玑街售卖,因为他是孩子,店主们都不理会他,唯一理会他的,还是上次那个黑心商家,商家收走玳瑁,给李果二两银。
十一岁的李果揣着二两银,开心回家,却不想这东西十倍于这个价钱。
夏天很快过去,吊在梨树上的彩色箭翎,在风吹日晒下,褪成白色。两个孩子用它作为信号,交换礼物。竟也神不知鬼不觉。
赵夫人知道赵启谟常去院子里散步,有时会在梨树那边待很久——书童的禀报,不过她没当一回事,想着是去梨树边看书。赵启谟喜爱花草,又经常手不释卷。
入秋,赵启谟跟赵夫人要求搬回到他原来的房间睡。西厢那扇窗子,灯光终于又再次亮起,封锁的窗户,也再次打开。
夏时,两个孩子都表现得很好,没有逾墙,没有攀爬屋檐,没有交流。
赵启谟很懂事,赵夫人很放心。
解除窗户封禁那日,秋高气爽,赵启谟看着仆人拆下封床的木板,嘴角微微勾起。
他在家里,即受宠也受管制,不说赵夫人事事要顺着她的心意,赵爹也十分严厉。每天一早到晚都是读书课业,赵启谟是不讨厌读书,不过他毕竟还未成年,有孩子贪玩一面。
以往在京城,朋友众多,都是群纨绔,跟着胡闹,外祖家的人觉得是寻常事,日夜过得很舒坦,自在。一到闽地,没有交好的朋友,单单觉得李果有趣,家人却不许和他往来。兼之年纪增长,读书为要,日子越发枯燥无味。
赵启谟不会以闹别扭,绝食之类孩子的把戏,抗议他的不满,在他看来太幼稚,还不如先顺着娘的心意,再慢慢想法子。
争取回到原来的房间,拆除封锁的窗户,夜里读书读倦乏,又会有李果来陪他玩耍。
赵启谟在京城没有接触过贫儿,抵达闽地,遇到李果,才知道相互间的巨大差异,诚然,这也是有趣的来源。
窗户启开,阳光倾泻入室,赵启谟唤清风将那盆神秘植物搁放在窗上,他想李果看到,会知晓他又住回来了。
“公子,这是什么花?”
清风平日被嘱咐浇水,这盆花他家公子很上心,但是怎么觉得越浇水越枯黄。
“不是花,是株芦荟,我前日问过先生。”
赵启谟很有绘画天赋,将这株植物栩栩如生画下,拿去问县学的教官,得知这种植物叫芦荟。本地不罕见,海船上也经常有人养,耐干旱。
“往后一旬浇一次水,不要多浇。”
教官还说这种植物畏寒怕涝,赵启谟叮嘱书童。
鲸鱼入水
深秋,学校放田假,给那些需要回家收稻谷的苦逼学生们假期。至于官富后代们,自然是不用下地干活,不过田假他们也有份,统一放假。
贵家子弟,趁着这个时候,外出游玩,登山下海,四处闲逛。
海港这几天也比往昔热闹,络络不绝的人潮,搭乘渔船,客船出海,去附近岛屿钓鱼,看海,野炊。
这样挣钱的好时节,李果自然不会放过,他挎着篮子卖橘子。果妹跟随在身边,身上也背着个小布囊,放着四五橘子,学哥哥喊着:“买橘子呦。”果妹快三岁,个头到李果膝盖,额头的刘海抓起,随意扎着,露出美人尖,和精致的五官。这孩子特别水灵,以后会是个小美人。
李果发现,他带果妹的话,橘子卖得更快。
早上卖完一篮,返回孙家仓库侧旁的厨房,将寄存的半筐橘子再搬出许多入篮,又出去售卖。
这一筐橘子,李果从进城的果农那边收购。他也是有样学样,海港到处是做生意买卖的人,他耳濡目染,平素又极爱钱,一学就会。
“果儿,别把你妹丢啦。”
果娘在灶忙活,抬头见李果急匆匆进来装橘子,又急匆匆出去,大声叮嘱。
长得漂亮的小女孩儿,容易丢失,像果妹,一旦被抱走,养个四五年,转手就能得许多钱。牙人买去,教教曲子,神韵举止言谈,装扮一番,转手给大户人家,烟花地里,售价十分可观。
“娘,知道啦。”
李果回应声传出,他人已跑出厨房。
果妹乖乖坐在仓库门栏上,手里拿着一片环饼,咔吧咔吧吃着。也不知道是谁给她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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