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伊朵」#2(1 / 4)
【蕾拉的信紙:第二頁】
我的名字是蕾拉?穆勒,一九九零年生於█國紐倫堡,父親是██,母親是██(██?),妹妹叫做卡特琳娜(我猜?),在前往██的火車(那是一種長方形的、馬車的延展體、動力、動力、動力███)失事(看著?方形的,彩繪玻璃),然後,我來到這裡。
卡特琳娜██████████,我需要更多的描述。
我無法敘述、刪除的那個東西、不見了。(結構)卡█琳娜,能理解嗎?可以。妳要用符號。可以。可以。可以。██不行。那是什麼?不管怎樣,不要記錄了。
██████
塗抹之處無法對應,不一樣了嗎?
【蕾拉的信紙:第三頁】
我是██神官,有一把█權杖,還有█冠。
蕾娜也是██,她██,██。(並非不可敘述)我塗改了?她是██。她是神官。她擅長使用█權杖和箭,在█冠上有羽毛。羽毛冠?(要詢問)為什麼是羽毛冠?
蕾娜是妹妹。
卡█琳娜是██。資料█沒有那東西。那是一種庫房?███。
註解:資料█,羽毛冠。
【蕾拉的信紙:第四頁(部分)】
致維特尼察的姬雅司祭請幫我████
██
【蕾拉的信紙:第五頁】
致維特尼察的姬雅司祭安好
《█████》是本好書,我特別喜愛亞歷士的出場詞:我是██!另外,我也喜歡他在討伐惡召使的經典台詞:我有的是█與█,必將打倒你!我非常喜歡這本書,讀了很多遍,希望您不要將我的小嗜好說出去,尤其是同好,因為神職人員讀這種書不是很得體。但請替我做些壓花,可以用蕾娜帶去的花嗎?我希望這封信能回到蕾娜所提及的地址,請務必連本信一併寄回。
【印有波洛諾娃家徽的紫色信紙】
致莫斯科的蕾拉姊妹
██。
█。
█。
聽聞妳最近情緒起伏相當嚴重,妳是否願意和我聊聊?蕾娜姊妹很擔心妳。我會在兩週後前往王都參與司祭會議,如果妳有意願,請回信告知。
§
一九九零年。
火車。
所以,蕾拉她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我反覆看著手中這些到處塗抹修改的信紙,腦袋有種很奇妙的感覺,有點舒服,但令人不安。
對了,就像鼻塞。
是一直堵塞住的鼻子深處忽然放鬆了,空氣得以流通的暢快感。可是,吸了幾口氣之後,馬上又會再塞住──蕾拉越發凌亂的字跡和拼湊出來的字句都帶有這股感覺。
好像有什麼概念要被理解了。
就差一點點。
那是什麼?
『我的名字是蕾拉?穆勒。』
我的名字是桐真……這是真名?
『一九九零年生於某國紐倫堡。』
二零零一年生於台灣的……哪裡?
『父親是某某,母親是某某,妹妹叫做卡特琳娜。』
我的家裡有父母和……應該還有兄弟吧?加我共四個人,對。
『在前往某某的火車失事。』
在前往學校的途中遇到了某種……不太好說明的,姑且說是夢境似的際遇。
『然後,我來到這裡。』
然後,我來到這裡。
跟著蕾拉的字跡唸下去的同時,暢快與閉塞感又出現了,接著是難以言喻的輕快。
越是去回憶和現實有關的記憶,完形崩壞的現象越嚴重,大腦卻欣然接受這一切。
我……正在忘記真正的自己。
「蕾拉是個優秀的部下,但是她和維特尼察的神官走得太近,所以我一直留意著……」
前所未有的挫折感開始沸騰,又來了道聲音將我那快燒掉的腦袋擰得死緊。
「波洛諾娃家的人要進城,我又怎會不知道?」
這個聲音,是阿爾法隊長……
「是的。」
全副武裝的阿爾法隊長踩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床邊,高達兩米的巨大身軀像座山一般聳立在我眼前。久違重逢,她那線條剛直的臉龐卻一點都不令人懷念。
「我很高興你能回來。新的小隊已經編制完成,你可以選擇繼續為茨維塔耶娃家奮鬥,或者進入大牢。」
這個人的眼中,連一絲人性的共鳴都尋不著,彷彿只是台為了功名而打造的機器。
偏偏我的命運落入這種人手中。
對於蕾拉、對於這個世界的種種,我都還沒弄明白,又得再上前線嗎?按照此人的謹慎,有了前一個小隊全滅導致的空窗期,這回肯定會做足「預防措施」,恐怕這一去就再也無法脫身。
是無法從這個人的手中掙脫?還是無法從這個世界的束縛中解放?
我覺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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