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50节(2 / 4)

加入书签

诓个病好好躺得一日。母亲那里,我去应付。”

他的手一触过来,如玉随即伸手打开:“没良心,赖皮狗,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只是……就好的么?怎的后来就,就……”

所以说,这家伙昨夜自始至终就没有挪过地方。他双手支在床沿,白生生的俊脸,笑起来那双眼睛暗浮着桃花,一双浓而黑的锋眉,便是笑起来,也仍还凌厉,俊而不媚,这才是男子该有的好面相。

他道:“君子一言九鼎,果真只是……,至于……,那可是天亮以后的事情。”

如玉心说这厮贼滑的什么一样,当初上京路上还知道装着些,到家了简直没皮没脸,怎的人人都说他小时候傻了?

今日早起要往城内的开保寺上香,秋迎早早替如玉备好衣服,见灯亮的时间也够长了,小脚跺不得重步,进门前先重重哼了一声。只须一声,张君立刻板起脸,那死皮赖脸,也顿时收得个干净。

两人到了静心斋门外,蔡香晚与张仕两个一个鼻子朝天,一个眼睛向上,一左一右的站着,见了如玉和张君,蔡香晚还略撑个笑,张仕满脸的不爽,连声二哥都不肯叫,远远的在一旁站着。

去年三兄弟同赴科场,张诚还好,至少有个名次,张仕是连三榜的边儿都没有摸到。他与如玉同年,还不到十八岁,叫母亲捉弄着成了亲,小日子本还过的舒服,谁知昨夜区氏忽而想一出是一出,非得要让张登将他送到位于云内州的战场上去。他一肚子的火,看什么都不顺眼。

张君站在一丛冬青旁,青布直裰,比张仕高,亦比他瘦,两兄弟斗鸡一样盯着彼此,却连句话都懒得说。

如玉问蔡香晚:“大嫂不去么?”

蔡香晚摇头道:“她双身子,肚子里还有双眼睛,自然不好去拜菩萨的。”

两人正耳语着,区氏带着几个婆子丫头走了出来。不过一夜,她一头白发又黑了回去,估计是拿覆盆子熬成膏剂来染的,一股酸甜的清香味,也乌的有些过甚,那东西脱色,肩上已有薄薄的一层。她左右扫视了一番,问道:“老三了?”

早等在旁的银儿上前回道:“我们少爷说,今儿他要出门替老爷办件差,就不陪夫人去了。”

区氏一笑:“我也不过问一声儿,他虽叫我一声母亲,可何曾跟我出去过一回?罢了,你去吧。”

她转身,自然而然扶上张君的手,带着儿子儿媳,要到城北的开保寺去上香。

两个儿子自然是骑马。区氏独自一辆车,蔡香晚和如玉同趁一辆。马车悠悠走起来,蔡香晚长长一声哼,翻着白眼道:“母亲想一出是一出,猛乍乍儿的要送钦城到边关去效力。赔着一个儿子送死还不够,这是准备全都送出去叫夷人打死,好叫老三能顺顺当当承爵么?”

如玉不肯当着她的面抵毁婆婆,所以也只是一笑,宽怀道:“等老四在边关有了功勋,也给你请封个诰命,不比整天呆在府中大眼瞪小眼的好?”

蔡香晚才新婚还不到半年,白了如玉一眼道:“二哥做的是文官,天天儿在京城呆着,你当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你瞧瞧大嫂,挺着那样大个肚子,还要天天操心丈夫的生死,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所以人都说母亲偏疼老四,我瞧着,她心里最偏二哥,不过面上不显罢了。”

开保寺离的够近,不过几句话就到了。今天正值十五,又还是正日子,前来拜佛烧香的人挤的人山人海。临要下车,蔡香晚忽而抓过如玉的手,沉吟了许久,捏了捏道:“进了寺里,凡事警醒着些!”

如玉回头看她,蔡香晚一幅难言之态,提裙先下了马车。

永国府早有下人来替区氏隔好了道儿,管家张喜领着区氏,要自僧侣们出入的东门入内。

区氏下车走得两步,忽而头晕眼花,一个趔趄走不稳,伸手去抓小儿子张仕。张仕心里还火大着了,下意识一躲,区氏眼看要摔倒在地,张君快步上前一把扶起,问道:“母亲可是不舒服?要不要提早回府?”

“好容易说了来拜菩萨,怎能半途而返?”区氏眼黑腿软,一辈子要强的人,不肯轻易服输,可路上皆是行人,她又怕果真跌倒了要遭人耻笑,索性紧攥着张君的手,握了握道:“无妨,你扶着我就好。”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无论她气,骂,或者恨铁不成钢的打,张君心里皆无怨言。反而是如今她这个样子,为了讨好丈夫而染得一头怪异的黑发,因为二儿子终于开了窍而满心欢喜,半生要强的人,本来如知天命一般万念俱灭,却又从那灰烬中顽强挣扎的样子,叫张君心酸无比。

他道:“拜佛有儿子媳妇们代您拜了既可,您既身体不舒服,又何必呈强?”

区氏两腿虚浮,全凭儿子一双有力的手才不致摔倒在地。她头一回发现自己向来最厌弃的二儿子清瘦而高,修竹一样的身段,五官俊俏,气质冷峻,若论相貌人才,永国两府中也是头一份儿的。

她忆起二十年中为他而操心的那些不眠之夜,为了他恨不能将自己卖给鬼的那些惶惶之日,忽而心里一酸两眼一热泪珠便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