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二皇子端起茶盏的手略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抿了口茶:“你说那人死了,怎么还活生生留在大殿下身边?是二姑娘的卦术不精,又或是此人的命格古怪?”
雪妙彤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如果点头,那就表示自己的卦术虚有其表,但是那人明明显露的是死卦,怎么又能活着?
她支支吾吾正说不出话来,就见侍从挑起帘子通传道:“二殿下,七姑娘来了。”
雪妙彤陡然抬头,看见侍从身后的雪春熙,不由皱眉:“二殿下这是……”
“既然二姑娘实在为难,我就只好请七姑娘过来试试了。”二皇子对雪春熙笑笑,颇为亲近:“给七姑娘上茶,最好的碧螺春。”
看到雪妙彤在,雪春熙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二皇子突然传召自己,果真没安好心,没见雪妙彤看着自己,一双眼就要喷出火来了吗?
还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她喜欢碧螺春的事,故意在雪妙彤面前显摆,简直是恶意地挑拨离间!
“不知道二殿下传召民女,有何吩咐?”雪春熙规规矩矩地行礼,对这位二皇子心生警惕。
这人总是笑吟吟的,从不见大发雷霆的模样,但是不叫的狗才咬人,二皇子比起面色都写在脸上的大皇子可就难应付得多了。
“我这里有个疑问,始终无法解开。不得不请七姑娘来,帮这个小忙。”二皇子伸手,示意雪春熙坐下:“七姑娘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我这就让人准备。”
根本不容拒绝,雪春熙心里叹气,答道:“有二姐姐在,二殿下有什么疑问只管请教她就是了。雪家姊妹的排行是按照卦术的天赋,二姐姐和大姐姐的才能不相伯仲,反倒在最末等的我只会些旁门左道,很是上不了台面,远远不及二姐姐。”
二皇子笑道:“七姑娘未免太谦虚了,一是化解了大哥的血光之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是曾为我卜卦解惑,道尽心声。三来,若是我没记错,七姑娘还替三弟挡了死结。如此才能却排在末等,雪家不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二殿下谬赞,民女万不敢当。”雪春熙心下震惊,二皇子居然连她为封应然算卦的事都知道,是不是三皇子身边有他的钉子?
若是如此,等会回去,务必让三皇子小心谨慎些才是,要是能把钉子拔除,那是再好不过了。
立场
二皇子把雪春熙夸得天花乱坠,雪妙彤在一旁气得脸色铁青。
殿下是什么意思,认为雪家的排序是不合理的?
什么暴殄天物,这是要置她于何地?
若非迎荷在背后牢牢抓住她,雪妙彤怕是忍不住要拍案而起,跟二皇子辩驳一番。
不过雪妙彤也清楚二皇子这是敲打自己办事不利,所以找雪春熙过来羞辱她。
深吸了口气,雪妙彤这才把一肚子火气压下:“七妹妹的旁门左道如今能帮得上二殿下的忙,这是大大的好事,不是吗?”
她嘴角含着讥讽,眼角一瞥,自己就不信雪春熙能让这个卦术出什么别的玄机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雪春熙根本无法拒绝。
她也没让侍从准备什么,目光一扫,发现桌上几只竹签,随手拾起:“就用这个吧,还请二殿下心里想着疑问,再随意扔在地上。”
二皇子早就习惯雪春熙这般不走平常路的卜卦手段,也没大惊少怪,接过她手里的竹签,心里默念了一下,就顺手扔在地上。
竹签散落一地,雪春熙煞有介事地看了又看,迟迟没开口。
雪妙彤等得不耐烦了,又急着看她出丑,催促道:“七妹妹这是瞧出什么来了,不妨跟二殿下说说?”
闻言,雪春熙才慢吞吞说道:“二殿下已是心愿达成,不知道有何疑问?”
二皇子一怔,上身前倾,追问了一句:“此话当真?我刚才想的早已达成,没有任何纰漏?”
“是,殿下所想的并没有出乎意料之外。”雪春熙指着地上散落的竹签,眨眨眼道:“容民女提醒二殿下一句,最近诸事不宜。”
“诸事不宜?”二皇子咀嚼着这四个字,神色微微一变。
雪妙彤见二皇子对雪春熙的话深信不疑,不由嗤笑道:“果真是旁门左道,我怎么没能瞧出什么端倪来?是真是假,单凭七妹妹一张利嘴,如何能让人相信?”
“信则有,不信则无,卦术便是如此,二姐姐也该明白的。”雪春熙笑着摇头,又道:“卦术不可尽信,却也不能信。以后该如何,想必二殿下心里有数,不必民女多言了。”
她矮身行礼,就此告辞,可不想再跟雪妙彤继续争执下去。
雪妙彤见雪春熙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内,说走就走,不由气得跺脚。
二皇子睨了她一眼,蹙眉道:“虽说是旁门左道,却也有几分依据在。学海无涯,既然有些及不上的,不该排斥,理应学习才是。”
这是让雪妙彤多跟雪春熙学学此等旁门左道,别再是一问三不知!
气得雪妙彤藏在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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