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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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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上的女子见势哭得更加大声,“善心的夫人救救我啊!”

这时从人群当中又出来一个穿着朴实的妇人,手里还拉了一个高瘦的拿袖子遮面的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跪在地上,胡乱抹了脸哭道:“夫人呐,我在他们李家当牛做马,全家节衣缩食好容易供出一个举人,结果这么个下贱的什么瓦壶巷子的曾姑娘想截我的胡,闹腾得我男人这几个月连家都不愿意回去,今个我拼了这条性命也要给这个贱人一个好看!”

那个曾姑娘也不分辨拿了帕子哭得更加哀哀,一旁的人却是指指点点不已。

曾姑姑转头对莲雾说了几句话,莲雾点头应了,从车里的包袱里取出一锭十两的白银交到那乡下妇人的手上,笑嘻嘻地道:”我家主人说了你要是还想跟这男人过日子就别闹了,拿了银子赶紧回家去,日后把他看紧一些,一分银子也莫给他就行了。要是不想跟他过,就叫人护送你回娘家,这点银子也够你过上三两月了!“

那妇人抬头左右逡巡了几眼,一咬牙拿过银子扯起地上的高瘦男人,头也不回地拨开人群里走了。几个官差又拿了腰刀驱散了看热闹的人,城门口这才渐恢复了平静。

一个梳着双环髻的丫头这才抱着一个松松散散的大包袱,哭哭唧唧地走过来道:“大姐儿怎么办啊?刚刚那个乡下婆子把你才打的金发箍,金戒指都收罗走了,回去妈妈会打死我们的!”

“闭嘴——!

见人群尽散了,地上的女子站了起来低声呵道,又细心拂去裙子上的脏污,这才端正行了福礼后笑道:“曾香姑见过夫人,谢过夫人的解围之恩,前面就有家酒坊,可容香姑摆下酒席以作谢礼如何呢?”

此时尽管她脸上身上尚带着刚才被抓扯的痕迹,可是不得不公允地说这确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43 认亲

悬挂了蓝色底折枝牡丹细棉布的马车帘子又一次掀开, 那位先前瞧见过的夫人微微侧头看过来,轻声问道, “你说你姓曾?”

“是,小女姓曾, 小名香姑,原籍是番禺的, 现今家住瓦壶巷子。夫人尽可相信小女一次, 委实说的都是老实话, 刚才那妇人真的冤枉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那姓李的家里还有妻室!”

曾香姑难得跟有身份的夫人说上话,正要继续侃侃而谈博取同情时, 就见车上的女人一双欺霜赛雪的眼睛扫了过来,心子突地一跳,嘴里一时竟讷讷难言。正惊疑间, 就见那马车缓缓启动,竟不让她把话说完就准备走了。

曾香姑从未被人如此下过脸面,颇有些羞愤难捺。又想到先前那些官差都对这马车上的人恭恭敬敬,忙掩下怒意敛衽退至一边。这时那车帘子却又掀开了, 那夫人曼声问道:“你不是说要谢我吗?还不赶紧前头带路?”

酒肆雅间内, 曾香姑小心地奉上一杯茶后站在一边,她自打懂事以来从未如此拘谨过。面前这个女人也不见她如何疾言厉色,偏偏那份气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那夫人浅浅饮了一口茶水后道:“你莫怕, 我只是问你几件事。你什么时候搬到城里来的, 家里都还有什么人?你父亲祖父的名讳可曾知晓?”

曾香姑疑惑满腹, 想了一下小心地答了。

却见这位不知姓名的夫人脸色一下子缓和了下来,眼眸当中也渐渐积了水雾,过得好一会儿才开口言道:“我回过一趟番禺,不想二十多年过去了,那里早就不见故人了。我还以为此生都无缘再有一个血脉至亲,谁想老天还留了一份薄面与我。好孩子,照你所说,你的父亲是我没出五服的一位堂兄,你的祖父与我的父亲应该是同枝所出。可伶当初人丁本就不兴旺的番禺曾家,这些年只余了一些破烂老屋在那里!“

饶是曾香姑平日里机灵善变,也叫这突然冒出来的至亲给骇得目瞪口呆。这位本名叫曾绿萝的妇人高兴得语无伦次,拉了她的手细细问她这些年的生活。当知道她七八岁时父母双亡被狠心的舅母卖给别人当养女,十四岁起就过上迎来送往的日子,不禁泪满双睫连连懊恼。

最后还是傅百善悄悄唤来晚膳,这对新认的两姑侄才收了眼泪。曾绿萝细细一想后说道:“那什么瓦壶巷子你莫回去了,这些年我还有几分积蓄,给你置办个小宅子,再请人给你把户籍挪出来,日后清清白白地做人,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吧!

干净的上房里,曾香姑恍若做梦一般坐在桌子一边,身边的婢女榛儿喜滋滋地摸着绸缎的铺陈笑道:“姑娘,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门贵亲,这下可好了,许妈妈再不敢欺负你了!”

曾香姑微微皱眉,“你没听说吗?那位夫人只是在傅家当个教习的师傅,况且还有二十多未回来。那许妈妈是何许厉害的人呐?是本地的地头蛇,在这广州城里都颇有后台呢!两边要是真对上了,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我们这般贸贸然地不回瓦壶巷子,也不知道下场怎样,你就知道瞎乐!“

榛儿想起许妈妈的褚般手段,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前年夏天有位姐姐相中了一个书生,把自己历年的体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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