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 / 5)
的茶水无滋无味,一时间竟然难以下咽。也不知为什么,这半天功夫也没有细瞧那女子到底生得何等模样,只恍惚记得伊人乌发、红衣、长眉,还有一双略带寒冰意的杏仁大眼。
正在暗自嗟叹间,就听见石阶上乌央央地又下来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这应该是一家子冬季出游来着,先前那两个童子和那女郎也应是一路的才对。
应旭心中一动,侧头吩咐韩梁栋跟上去看看这是什么人家。曹二格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拉着细细叮嘱一番,概括下来就是你不但要查清那是户什么人家,还得弄明白那位女郎姓甚名何,芳龄几许家中排行第几,最要紧的是许配人家没有?
韩梁栋果真不愧为一等一的高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折返回来,骇得正在收拾东西的曹二格瞪大了眼直直望着他。
韩梁栋有些涩然,却仍旧单膝跪在地上铿锵回禀道:“卑职担负王爷的守卫重责不敢远离,就找了几个路边的商贩问了一下。还好有人认得,说刚过去的那家人是本地高柳镇的傅氏兄弟,他们都在外地为官。只因他家老母亲过六十整寿,又被朝庭旌表节孝敕封为孺人,这才回乡操持至今。那一对孩童并那位红衣女子都是傅家二房的子嗣,叫什么名字就无人知晓了!”
曹二格气得七窍生烟,这个榆木疙瘩,用不着知道的打听到了一堆,最关键最紧要的一点都不知道,真是个不懂主子心思的人。连忙上前挤开傻大个,笑嘻嘻地道:“奴才反正无事,要不我赶几步去问个明白,至多半柱香的工夫就回来,指定追得上您的脚程!”
应旭在一众心腹面前有些赧然地踢了他一脚,笑骂道:“本王不过是多瞧了人家一眼,你就恨不能把那女子张罗到我的榻前,要是让那些御使们知道,看不削掉你一层皮!”
曹二格嘿嘿一笑算是默认,心里却暗叹可惜,难得看见王爷对一女子如此上心,却败在韩梁栋这块木头上。刚才他可是看得真真的,那女子相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要是真进了秦~王府,那什么钱侧妃之流都得靠边站。
应旭抹了冰凉的脸皮,大笑道:“儿郎们,今日我们还要转道去登州,莫耽误了功夫,比试一下谁先到,本王重重有赏!”说完率先大步跨上马鞍,一提缰绳身下的骏马便飞快地窜了出去,众人连忙挥鞭跟上。
很多年后,应旭想起这个青州小城雾茫茫的冬日,想起那位执了枯枝拾阶而下的红衣女郎,心里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郁,方才恍然明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不知所终,倏忽而逝。
58 截杀
众人不过行了数里路, 便听见前面一处树林里传来乒乓的打斗声。
侍卫长韩梁栋出自军中,自然分辨得出那是兵器相击时的声音。一时警惕心大作, 嘬嘴打了个呼哨,众侍卫便迅速聚拢过来众星拱月般将秦王应旭团围在中间。那呼喝叱骂声却越来越大, 细细一听,还夹杂了几声孩童的尖利骇叫。
应旭一惊, 抽出腰间佩剑便往前走去, 侍卫们对望一眼只得跟上。
转过一面土坡, 就见下头三十丈远的一块狭长地界上歪斜地倒了一根腰粗的树桩,几辆马车被堵在了后头。先前在云门山脚下看见的傅氏一家人,手中拿着木棍树杈紧张地盯着对面, 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几个骑在马上的蒙面人与傅家人正在对峙。
应旭心里明白这傅家人怕是遇上盗匪了,这段路径细窄狭长是回城的必经之处。加上此时天色近晚,弄些状况将前后一堵马车势必难行, 再一拥而上抢夺财物,实在是无良匪类才能寻思出来的好手段。
此时,站在林间空地上的傅满仓心里着实有些惊讶。
这青州虽然隶属海防重地,但实际上并不靠海, 离海岸还有近百里的路程, 论理这不可能是海盗和倭寇。纵身入腹地可是海盗们的大忌,那就只能是山匪了。可当今皇上当政三十年以来,一向是轻徭役注重生息, 大凡有手脚就不难求温饱, 难得还有人愿冒杀头之罪做这种无本的剪径营生。
傅满仓在广州十来年, 海上的大风大浪也见识多无数,再凶险的地界也走了数趟,各式各样的人都曾打过交道,遂拱手笑道:“不知是哪路英雄驾到,我们只是寻常百姓,车上还有些许闲财尽管拿去,只求英雄莫伤我家人!“
一个蒙面人压低了喉咙瓮声瓮气地嘟囔道:“我们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把钱财拿出来,再把车上的几个女人和孩童统统留下,余下之人尽管走就是!“
傅满仓敛了笑容,“你们不是寻财来的,是来寻仇的吧?不知我傅家人何时得罪了各位英雄,就是死也要给咱们一个明白话吧!”
几个蒙面人行事颇为谨慎,互望一眼后不知做了个什么手势,连招呼也不打就拔刀冲了过来。傅家几个男丁都大吃一惊,傅满仓知道大哥一家都是文弱书生,忙将几人往后一推,将手中的木棍向前一挡。
只听咔嚓一声,手中儿臂粗的木棍立时折断了,傅满仓忙却步急退。陈溪见状忙招呼几个身手好的武师挡在前头,又立刻回转身子在马车底部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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