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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再扑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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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几个钱递给店伙计,“辛苦小哥给我送房间来。”

这钱一碗面用不完,余下的自然是跑腿费,是个大方的客人,店伙计高兴地接过钱:“好嘞,我亲自给你送来,保证干净。”

等他端了饭菜过来敲门,女子再打开门,已经解下了行装。

“姑娘你的面。”店伙计说。

女子伸手接过,店伙计越过她看向内里,见屋子里支了个架子,看起来有些奇怪。

“是绣架。”女子说,微微一笑。

原来是绣娘,做工的人日夜都不得休息,店伙计同情地点头:“我让人给你多送一盏灯来。”

七星用长针在灯盏里挑了挑,再将铜镜摆在灯前,室内变得更亮。

囚车里竟然不是滚地龙,不过也不奇怪,官府已经知道滚地龙的身份,必然防备着墨门同党。

还好来得及时,否则那祖孙两人就要丧命。

现在这祖孙两人活下来,消息也必然送出去,其他人也能得到警告,避免上当中计。…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滚地龙在哪?

她端详着绣架,手指在绸缎上轻轻勾画,油灯跳跃,在她脸上投下阴影。

一场风雪过后,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好天气,路上的积雪都化了。

虽然没有了刀子一般的风雪,但道路泥泞,让赶路的人也很辛苦,就连有车子的人走得也没那么快。

走没多远就能看到一辆陷入泥坑的车。

这是一辆由官差护卫的车马。

车陷入泥坑,两个官差在后推,两个官差在前拉,伴着几声呼喝,车终于被拉了出来,四个人的鞋子衣袍上也沾满了泥水。

“路怎么能坏成这样。”一个官差抬脚甩泥水,没好气的喊,“这可是通往京城的官道,下边的官府都看不到吗?”

“你少说两句吧。”另一个官差瞪他一眼,“这又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小心把你罚去修路。”

他在咱们上加重语气,一个下边官府的差役哪里会在意官路好坏,更不会抱怨自身。

那官差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见因为他们推车拉车,马蹄乱踏,溅起泥水,其他行人都避开了。

“我也没别的意思。”他拔高声音说,“这不是怕护送夫人走得慢,大人在家担心嘛。”

车内传出一个老妪的声音:“那就别说废话了,快些赶路。”

那官差神情讪讪,不敢再多说,车夫在车前坐好,御马向前驶去。

路上的行人避开泥坑也继续行路,一面议论着。

“哪里的夫人?”

“能用官差护送,职位不低吧。”

“那也必然不高,才四个人。”

不过这都是无关的事,官差们护送官员的女卷也是常有的事,行人议论几句便散去了。

其中一个背着箩筐的行人抬了抬帽子,看着前方远去的车马,加快脚步跟上。

裹着枯草方便走路的鞋子上,裤脚上都是泥污,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泥泞并没有让他步履艰难。

他背着箩筐步伐又稳又快,跟前方的车马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夜色降临的时候,马车进了驿站,作为官宦的家卷,自然有资格在驿站歇息。

“准备热菜热饭。”官差们跟驿卒交代,“要精致些,干净些,腌菜要洗干净,肉要炖烂”

驿卒嗯嗯啊啊应付,看着这位要求多的夫人从马车上走下来,与其说走下来,不如说被抱下来。

那夫人裹着厚厚的斗篷,从头到脚都罩住了,下来后,又被那粗壮的仆妇半扶半抱向房间去了。

这夫人莫非有病?驿卒心想。

“喂,说的话你记住了没!”官差没好气的喊。

驿卒忙收回视线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差爷放心。”

官差这才点点头:“去吧。”又吩咐,“做好了告诉我们,我们自己去拿,不用送。”…这夫人果然是病的不轻,都不让外人接触,驿卒心里撇撇嘴,应声是。

随着驿卒和官差分开各自去,注视着这边的视线也收回去,消失在暗夜里。

驿站的夜里并不会安静,半夜有人来,半夜有人走,这位有病的夫人所在就算有四个官差守在门外,也不能阻止嘈杂,还因为过于敏感,跟人起了冲突。

来往驿站都是官身,脾气都不好。

“怎么就不让过了?”

“这驿站谁家的?你家的吗?”

“报上你家大名来。”

“我为官十载,还第一次见驿站不能随便走动的。”

门外走廊上,官差因为质疑一个半夜从这里过的人而发生了争执,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其他官差忙上前劝阻。

正吵闹着,听得屋内冬的一声响,夹杂着仆妇的尖叫,四个官差同时回身,拔刀撞入门内,室内昏昏,隐约看到地上滚落一人,被一层层铁网包裹,宛如一条鱼。

“抓住了!”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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