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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黑帮也有家务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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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泠果然没能按时起床。

她一睁眼就发现蒋驹尧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全是问她在理工大学哪个门汇合。

这会人家估计都到了,她还在屿邸的床上。

姜泠精疲力竭地起床,一照镜子却发现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憔悴,反而面若桃花,气色很好。

看来,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她瞥了眼裴枢随意扔在地上的浴袍。

算了,赶紧出门。

姜泠对理工大学熟门熟路。

她现在的生活很有规律,一周里差不多两天在忙着研究南洋的玄学咒术,一天替裴家举行周祭仪式,两天在大学里代课,剩下的时间就算周末。

蒋驹尧是来大学举行讲座的,好不容易等到她,还很兴奋地问她在大学里代哪门课,是医学理论还是临床实践,他也想去听听。

姜泠:“我今天监考。”

……

蒋驹尧还来不及尴尬地笑两下,就被校长请走了。

姜泠也不禁莞尔,去文印室拿了卷子,然后进考场。

这年头,年轻人读个书也不容易,她在大学里一半的时间都是监考,正职教授不乐意干的事情她却觉得怡然自得。

年轻多好啊,少男少女,她在讲台上看他们写不出卷子的时候心情最好。

考试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对于焦头烂额的学生们来说,又是另一种视角。

众所周知,医学院的考试都是魔鬼。

学生们一打听到监考员是姜泠以后,纷纷松了口气,紧锣密鼓地开始制作小抄。

他们还年轻,不知道什么南洋裴家,单凭姜泠近视这件事,就欢天喜地地巴不得她来监考。

午后的日头很盛,照进阶梯教室里,有空调风的味道混杂其中。

姜泠发下卷子以后就坐在讲台上没动。

介于“为人师表”的着装要求,她特意在绸裙外面罩了件披肩,总算不至于露肤太多。

监考的时间漫长而无聊,她在陌生人面前还是个高冷性子,经常背对着讲台打了哈欠打个盹,眯着眼睛休息一会。

昨晚太荒唐,她实在忍不住不打瞌睡。

学生们则乐得要死,一个个在讲台底下疯狂抄答案。

抄着抄着,忽然发现身后一阵阴风吹过。

教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凶神恶煞的肌肉猛男,在桌子之间不停游走,看他们的卷子就跟看仇人一样。

顿时,谁都没胆子抄答案了。

有几位同学还想装没事地看讲台上的美女老师,结果被猛男瞪得更凶。

一下子,考场鸦雀无声。

……

等到姜泠收了卷子,她还跟柏桑感叹说今天纪律挺好,不过大家好像都没怎么复习,半张答题纸都是空着的。

柏桑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白骨精,不是我说你,就你那背对讲台监考的样子,我都能考一百分。”

姜泠:“……我不是很相信。”

不信归不信,收好卷子以后,她和柏桑一起去了升旗山。

升旗山位于整个槟州岛的中部,主峰是槟城最高点,南侧有一座山址名为鹤山。

开放式缆车穿过望天树,附生兰与鸟巢蕨茂盛瞩目,沐浴在夕阳下,绿得泛油光。

峰上一座寺,名曰极乐寺。

穿过不二法门,再朝里走就是往生殿。

往生殿香火不断,偏殿供奉的排位都是曾经给裴家打下手的故人。

裴枢虽然冷血无情,但是这些体面都给了自己人。

柏桑很早就和姜泠约了时间,请她今日来此超度,佑天也在,他就是极乐寺的住持,往来方便。

超度的对象,是一块无名氏的牌位。

“你和逸雯,还是没想好吗?”

姜泠知道隐情,一边拔下裴光光的羽毛当成渡魂法器,一边问柏桑。

柏桑长得五大三粗,感情却细腻得一塌糊涂。

“我总觉得我有罪。”

他长出一口气,甚至认为自己就是个渣男。

佑天主持仪式,姜泠在一旁辅佐。

需要超度灵魂的无名氏,其实是柏桑十年前的暧昧对象。

那时的裴家可不比现在凶险,柏桑和他的雇佣兵女朋友,才是真正的亡命鸳鸯,各自执行任务,聚少离多。

后来,那个女人怀孕了。

却在分娩时,被庸医报复害死在手术台上。

在黑道世界长大的柏桑,都不怎么去想女朋友啊,结婚啊,成家啊,这些字眼。

太美好太虚幻了,甚至有可能上一秒刚说“我爱你”,下一秒就被子弹爆头脑浆迸流。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索性就不说了。

直到后来,他和黄逸雯有了一个孩子。

他根本不敢懈怠,熬得眼睛通红,也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小男孩拉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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