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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娘 第62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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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皎娘当真死了吗?”见梁惊鸿一句话出口,见韩妈妈身子一震,便知自己猜的不错,当年在燕州的确事有蹊跷。

见韩妈妈仍闭口不言,梁惊鸿不禁叹息道:“这五年来,我常想皎娘必是恨毒了我,不然怎的五年来从不入我梦中,却又想她那样心善的一个人,对下面的丫头都从不说一句重话,院子里的花草也能得她垂怜相顾,怎的我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就恨毒了,就算她再恨,都好几年了也该稍稍消了些吧,消了些,是不是就会来看我,纵然不说话,不对我笑也无妨,我只想看看她,可她一直没来看我,想来仍是恼恨我的,三月间瞧见一方帕子,那帕子上的绣工精巧灵动,竟似出自她之手,说是出自江南的皎月坊,我心中大喜,连夜去了南边,不想把南边翻了个过子,也未找到人,待要再寻,皇上却召我回京,祖母说人死了没见能活回来的,是我日夜所念犯糊涂了,可李顺儿却送了八百里加急的书信来,妈妈可知道信里说了什么?”

虽是问句却并未想要韩妈妈回应,接着道:“李顺儿信里说有人送了这个上门”说着从袖中抽出扁长的小匣打开,放到韩妈妈眼前。

韩妈妈看向那匣子,目光凝在那对熟悉的耳珰上,唇角抖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是大娘子身上戴的。”

梁惊鸿点头:“您老也说是皎娘的东西,必不错了,如此,这死了五年的人贴身戴的耳珰,如何会送到李顺儿手里的?”

梁惊鸿每说一句,韩妈妈的脸色便白一分,待梁惊鸿说完,已无人色。

韩妈妈虽是下人,梁惊鸿却一直待之如长辈,若非如此,五年前自己断不会饶了同贵儿一条狗命,即便是山匪杀人纵火,可主子死了他当奴才的为何还活着。

只不过当日听闻皎娘死信儿,方寸大乱,急怒之下只想着找到那些山匪碎尸万段,为皎娘报仇,那时候自己心神俱乱,有些细节便忽略了,尤其同贵儿那些说辞,今日想来多有含糊不合理之处。

而当年那场大火中,唯一活着的便是韩妈妈跟同贵儿,若果真有蹊跷,这两人必然清楚,梁惊鸿之所以不问同贵儿,是因知道这件事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以至于隐瞒了五年之久,绝非同贵儿一个奴才能担起来的,便他想做也没这样的胆子。

且,当年同贵儿虽暂代的别院的总管,却管不到后宅,皎娘跟前儿的大小事都是韩妈妈掌着,韩妈妈极喜欢皎娘,怜惜皎娘身子弱,只干系皎娘事无巨细莫不精心,又怎会放皎娘一人在房,进而被那些山匪所害。

梁惊鸿也不想逼问韩妈妈,可当年只韩妈妈在皎娘跟前儿伺候,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韩妈妈清楚,而自己都把皎娘随身戴的耳珰拿了来,为何仍不开口。

梁惊鸿心急起来:“ 您老纵不怜惊鸿的一片痴心,也该想想皎娘。”

提起皎娘,韩妈妈神色一动,长长叹了口气:“不是老奴不说,是不知从哪儿说起,当时老奴被人迷昏了,只隐约听见有个声儿说了几句要把大娘子带走云云,若不是同贵儿也说确有此事,老奴都以为自己是做梦呢。”

梁惊鸿:“妈妈可听过那人的声音儿。”

韩妈妈:“这么一说倒真有些耳熟的,听着年纪不大,却很是悦耳好听,六爷怎么知道老奴听过那个声音?”

梁惊鸿:“妈妈可知送这耳珰给李顺儿的是谁?”

韩妈妈一愣:“这个老奴如何能知?”

梁惊鸿:“您可还记得南楼月。”

梁惊鸿一提,韩妈妈顿时想了起来:“是了,那个声音有些像南楼月那个小徒弟,年纪小,戏却学的不差,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阿宝,如此说来,当年是南楼月师徒俩把大娘子带走的,可他们师徒不过是戏班的伶人,跟大娘子并不干系,为何如此?难道为了钱财。”

若只为了钱财,会把一个人藏五年吗。

从玉佛寺出来,管事暗暗度量六爷的神色,不喜不怒的,底细瞧似是有些兴奋,又似欢喜隐隐还有些忐忑,如此复杂的神色,何时在六爷身上见过啊,一时间管事都有些懵了,这究竟大娘子是有消息了还是没啊……

话不投机相看两厌

还未走到山下, 远远就瞧见了一辆宝光灿灿的马车停在山脚下,管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道糟糕, 不会这么巧碰上状元郎了吧, 之所以熟悉是因这辆马车是周少爷的,两家本是表亲,五年前这位小爷曾跟状元郎一并在梁府进学, 两人年纪相仿,既是同窗又脾气相合,遂成至交好友,常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别院那场大火之后, 状元郎怨恨六爷,搬到了这玉佛寺中苦读,周府这位小爷便也跟着退了学, 后不知怎么竟说动了周大人, 允他经商, 这位小爷倒也是位奇人, 进学时驽钝的很, 一做买卖却开了窍,不过几年功夫就做的风生水起,生意做得好,自然有银子。

也不知是不是先头被周大人管束的狠了, 这自己一能做主可就彻底放开了, 衣食住行莫不考究,就连马车也是特意去南边寻了能工巧匠做的, 用了最上等的木料, 这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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