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 / 3)
还有无数花灯,各种各样的花灯顺着水流飘荡而来,由远及近,淮安河仿佛成了一片星空,盛载着万千星辰,慢慢地送到魏箩面前。
周围的画舫好像一瞬间都消失了,河面上只剩下他们这一艘。魏箩杏眼圆睁,惊讶地看了看周围,数不清的花灯围绕在画舫周围,有莲花灯、龟鹤灯、麒麟灯和鲤鱼灯等等。魏箩看得眼花缭乱,蹲下身捡了一盏莲花灯,怔怔地看了许久。
赵玠的声音响在头顶,“阿箩,你喜欢吗?”
魏箩站起来,仰头看他,“这些是你弄的?”
赵玠点点头。
“灯也是你做的?”她举起手里的莲花灯。
赵玠道:“都是我做的。”
魏箩道:“我就说呢,难怪没有街面上卖的好看。”
赵玠看着她。
她忽然扑上来,踮起脚尖搂着赵玠的脖子,在他胸口蹭了又蹭,“可是我好喜欢。”
赵玠低笑,搂着她的腰,“喜欢就好,也不枉本王偷偷摸摸做了一个月的灯。”
魏箩这才想起来,前阵子赵玠经常去书房,也没要求她过去陪着。她虽纳闷,但乐得自在,也就没有多想,谁知道他竟是在书房做河灯。她仰着小脸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做花灯?”
赵玠道:“为了王妃,不会自然要学。”
魏箩笑容灿烂,趴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我要把这些灯都带回家,放在一个单独的屋子里,每天想起来了就去看看。”
赵玠笑,“好,我让朱耿和杨灏一会儿捞起来。”
淮安河畔的人看着河面的花灯,只知道整条河都被人包了下来,却不知是谁,直到人群中有人道:“是靖王府的船!”
大伙儿这才知道,原来是靖王爷为了讨靖王妃开心呢。
岸边看热闹的不乏姑娘家,瞧着这一幕,羡慕得眼睛都红了。这会儿都想着,就算靖王残暴肆虐又怎么了?只要对自己好就成了,何况铁汉成为绕指柔,不更是让人艳羡么?可惜她们是没有那个福分了,靖王爷的一颗心都在靖王妃的身上。
画舫快靠岸时,魏箩扶着浮雕栏杆站在船头,后背倚着赵玠的胸膛。正说着话,水面上蓦然蹿出来一个黑影子,跳上了船头,举剑便朝他们刺过来!
魏箩一惊,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赵玠反应迅速地讲她搂进怀里,身子一转,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将人踢进了湖里。
朱耿和杨灏凭空而出,护在赵玠和魏箩跟前,“王爷,请您和王妃移步船舱。”
刺客接二连三地从水里冒出来,像是有备而来,每一个都身手不凡。好在朱耿和杨灏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陆续赶来赵玠的暗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对方制服了。
赵玠和魏箩进了船舱,未料船舱里还埋伏着一个黑衣人,大抵是一早进来的,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得知自己人都被打倒了,便破罐子破摔想要劫持魏箩做人质。只是刚一出手,便被赵玠折断了手臂,那黑衣人痛叫一声,刚想吞毒药自尽,赵玠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吐出了口中的毒药,把人重重地扔在地上。黑衣人想逃跑,赵玠拾起地上的长剑,朝他的后背扔过去,剑刃刺透刺客的肩膀,将人钉在地上。
黑衣人痛得在地上抽搐。
一切风平浪静,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对岸的人看得不大清楚,只见几个黑影晃了晃,便没了动静。靖王府的画舫稳稳地往河岸划去,停在一排杨柳树下,此处光线昏暗,岸上也没有多少人。
赵玠对朱耿道:“将活口带回去审问。”
朱耿应是,把那苟延残喘的黑衣人带了下去。
赵玠转头看向魏箩,小姑娘仍旧站在原地,鞋面上被溅了一滴血,她仰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瞅着赵玠。
☆、
赵玠心中一动,把魏箩抱到一旁的暖塌上,弯腰脱掉她的鞋子,放缓了脸色,“吓着你了?”
魏箩见他把那双沾上了别人鲜血的鞋子扔到炭盆里,火舌渐渐吞没了那双鞋,不一会儿就烧成灰烬。她摇摇头,倒不是被吓着了,只是有些生气,原本今天晚上她是很高兴的,偏偏被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扰了兴致。她忽然想起什么,跳下暖塌,也不管脚上只穿着白绫袜便往船舱外跑去。
“阿箩!”赵玠在身后叫道。
魏箩停在船头,看着不远处飘飘荡荡的莲花灯,就着月辉,看清湖面的光景。湖水被血染红了,莲花灯浸泡在水里,多多少少都染上了斑驳的血迹。魏箩瘪嘴,这次是真的生气得想哭了。她委屈地瞧着赵玠,控诉道:“花灯都泡坏了。”不能拿回家摆放了。
赵玠没想到她急匆匆地跑出来,竟是为了看这个。长臂一伸,把她抱了起来,让她的脚丫踩在他的脚面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没关系,以后我再给你做。”
魏箩搂着他的腰,偎在他胸口难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刚才那些人是谁?”
她想,把他们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赵玠眼神一沉,声音低了三分,“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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