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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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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她缓缓抽出了手指,换上一个圆润的物件。

“……是什么?”

“粉色的,以前用过。”床晃动了一下,她坐起身。“可以吗?”

“嗯……”

没有别的选择。卫澜收了收腿,尝试慢慢用后面吞下那个东西。他的气息变浅了,而她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安慰似的按住他的腰腹。黑暗中,符黎正在面前看着,以那双明亮的眼睛与优美却偶尔天真的神情。这副道具大概也与她相连。想象不可抑制地发散,他在她的安抚下轻颤着敞开了自己。

“卫澜哥哥,你知道吗……”

那女孩认真地使用了小时候的称呼,却偏偏在他的羞耻抵达巅峰的这一刻。

“这个东西还有震动功能。”

开关被打开了,大约是最柔和的频率。床又轻晃一下,她躺下去,以仰视的视线注视他。不间断的震感在体内撩拨着冲动的性快感,他再度后仰,直到掌根也抵住床单。

“阿黎……”

卫澜叫着她的名字,但只听见一声微小的、恍若愉悦的叹息。霎时,他的胸口变得滚烫,诸多回忆从积压的碎片中抽身,汹涌地倒灌回来。一年前,他还在以工作或交际为由玩一些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低劣把戏。可事实上,谁都知道只有真心能换来真心。如果那时他没按照以往的惯性错下去,如果赶在所有人之前说喜欢,如果有勇气如实坦白过往……腹部深处的酥麻酸涩蔓延到全身,心脏却源源不断地流出疼痛。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发现她周边选择众多的时候?日常相处的时候?重逢的时候?突然,他想起那一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得知夜晚的烟花盛宴后,曾经请求他带大家一起去看。

“求你了,他们都想去……”

她似乎泪眼朦胧地说了一串人名,但那个夜里,他只牵了她的手。为什么?他明明可以一个人跑向另一栋大楼。最初不是还暗暗嘲笑过她想在医院里看动画片的愿望吗?他的身体上升又坠落,前面坚挺得难受,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或许他的感情从那时就开始了,没错,那段时间,那一刻,所以出院分别后心上才陆续有了空缺。他记起了她掌心的触感,接着,刹那间,他全身颤抖,迎来迄今为止人生中最激烈的一次高潮。

酒红色丝绸自脑后滑落,卫澜喘着气跪起来,才发觉眼前模糊一片。符黎靠了过来,朝他伸出手,轻柔地拭去他脸颊上的水滴。

“再来一次吧。”

“这就是你的弱点,心慈手软,永远都成不了气候!”

某一瞬,符黎思绪驰骋,莫名想起令儿复述过的台词。因为她说颈动脉很脆弱,因为她想起自己曾经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比起后者,亲吻的印记又算得了什么?她忽然感到抱歉,随之又感到迷茫。第一次在酒店见面那天,她只想羞辱他,作为他谎言的报复。可今晚呢,要伤害他吗,还是借此排解一些想念或者难以启齿的失落呢。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乐于欣赏和征服。她喜欢他柔滑紧致的腿和细而有力的腰、他的声音、他想忍耐却忍不住的喘息,当然也包括眼睛——所以在预感到他快要射精时,她拽开了那条丝绸。卫澜闭着眼,她清楚地看见他的眼角滑落了几滴泪水。是生理性的眼泪吗?她的心脏紧缩了一下,抬起手,随即他睁开双目,恍惚着,眼眸中波澜晃漾。那是迷离的情欲,甚至还有忏悔。对了,她一直想得到这个表情,可与此同时,胸前却翻起一道短暂的、错觉似的痛楚。

“再来一次吧?”

符黎迅速用手掌遮住他的视线,让卫澜趴在床上。道具留在里面,所以必须小心翼翼地转身。这个姿势方便她抓住他的头发。她满意地拥向他的背,把几乎全身的重量压过去,再度按下开关。

走出酒店时已是凌晨。

风阴冷地吹拂,促使她小跑着奔向自己的车。卫澜跟在后面缓慢地走,他后来摘掉了隐形眼镜,以至于现在只看得到一盏迷蒙的夜。不远处,一辆轿车亮起前灯,给予指引。步伐比来时轻了,身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他有种被充满的感觉:第二次,她凑了过来,宛如背后拥抱的贴合紧密地填补了心间每一处缺口。

符黎倒在方向盘上,把脸埋进双臂。她好像有点儿得意忘形,居然等到整理床单时才想起来她的红色绳子单独放在了储物箱里。卫澜表现得相当乖顺,但偶然间,她觉得今夜的情形应该用“配合”而非“服从”形容。近来心跳常常失去规律。她播放了音乐,一个复古歌单。卫澜没多久就拉开了车门,由于视力模糊,他不得不眯起双眼。那和他似笑非笑的神色不同,反倒稍显无助,像他在床上喊她的时候。她想到称呼,想到名字,想到其实今天她几乎没有用手碰他,然后脸颊忽然热了起来。他们没亲密到能够面不改色地做爱——一辈子都不会。

卫澜摸索到车门,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符黎也在注视他,但他只能看出她的半张脸被一圈圈的围巾遮严。车内响着音乐,一首几十年前填词翻唱的老歌,来自经典的歌剧作品。优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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