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3)
不管离谱不离谱,有人上当就成。”凌蔚点了点黎膺,“秦王爷在京城都能遇到故意往马车上撞的年轻寡妇,何况你。”
太子差点把茶水喷出来:“为什么是寡妇?这层次也太低了吧?”
“嗯,我也觉得层次太低。好歹也要是个落魄小姐。”凌蔚也颇为赞同的点头,“那种家道中落投奔远房亲戚结果被强卖进青楼或者强嫁给谁当小妾的那种。出身还算不错教养也好长的也水灵,给王爷当个妾室都可以的那种。”
太子道:“不然就是不愿陪客的花魁?卖艺不卖身那种?”
“花魁啊……有人会把花魁接进府吗?”
“话本经常那么写。”
太子和凌蔚齐齐的看向黎膺:“有人曾经把花魁接进府吗?”
黎膺满头黑线:“你们两看的什么话本?什么落魄小姐什么花魁?就算花魁从良了,也不可能进王府的门,连稍稍有规矩的人人家都不可能。”
“就没人接进来过?”凌蔚不信,“肯定有。”
“我也觉得,肯定有。”太子也不信。
黎膺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如果有哪家人真的做了这种事,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凌蔚和太子点头:“果然是有的。”
说完后,凌蔚开始和太子讨论,话本上那些贪官污吏地方豪强使出了如何手段,他们这些“钦差大臣”又是如何面对。
黎膺最开始觉得好奇,皇兄是如何容忍凌蔚给太子讲话本中的故事的。这在其他人眼中,大概是不学无术的象征吧?不过听了一会儿凌蔚和太子谈话的内容后,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明白了。
一个话本,凌蔚也能启迪太子去思考一些严肃的事情,甚至上升到思考人性弱点的高度。
黎膺不得不感叹,凌蔚真是拿着什么都能当教材,这就是他所说的,寓教于乐?
……黎膺身边的人都是亲兵,太子身边伺候的也是值得信任的侍卫,因此即使太子偶尔说漏嘴,但仍旧没有泄露身份。
所以接风宴的时候,太子居然没能坐上主桌。
不过太子并没有感到屈辱什么的,反倒是觉得很新奇。
但凌蔚显然不能放任太子单独坐一桌。他知道太子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可他担心太子不小心说漏嘴。
陛下可是瞒着太子出京的事呢,虽然不知道陛下能不能瞒下来,但他这里可不能出问题。
放太子一个人坐着,谁知道他会不会说漏嘴?
和他们一起坐,那些人自持身份,即使知道太子是宗室子弟,也会因为他“家道中落”和年幼,不会和他搭话。
少说话,露馅的机会就会少很多。
有了一个宗室的身份,即使没官职也没爵位,坐主桌自然还是没问题的。当然,正如凌蔚所料,主桌上的那些人也不会主动和太子说话。
太子沉默的坐在那,竖着耳朵听着桌子上的人寒暄。
黎膺走的自然还是高冷路线。他在那冷着一张脸,谁搭话都是用最短的字句结束对话,虽然还是有人不断的来撞冰山,但以黎膺这种高冷范,要套近乎几乎不可能。
而凌蔚走的则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路线。别人说什么,他都能扯到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上去,完全把这当做了个人秀才华的时间。
一顿饭吃下来,别人对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的才华有了很深的了解,纷纷表示状元郎果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其他的……呃,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觉得,自己好像学到了什么。
比如虽然礼仪嬷嬷教的是食不言寝不语,但要套话,还是得在饭桌子上,还要摆上酒。(等等,好像什么偏了……)
简单粗暴
凌蔚很快就投入工作。
首先等着他的是一大堆档案。
凌蔚粗略看了下,档案还是很齐全,钱捷和宁贤对工作还是很配合。
宁贤不用说了,人家配合是应该的。他又不是当地人,交接完马上要回京城的。
钱捷这举动,凌蔚就有些意外了。
在他想来,钱捷是当地望族,朝廷这一番作为,肯定会触及到他的利益。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带头抵制才对。
后来几番接触之后,凌蔚才发现,钱捷这么主动的原因。
甘州乱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安定了,皇帝也是好皇帝,晏朝正兴盛着,这甘州肯定是会收入朝廷管辖内的。
挣扎是没有用的,还不如早点投诚。要能给钦差留下好印象,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那比多少田地都强。
在这个时代上进的人,都是挤破头了想去中原。钱捷家族早在晏朝建立的时候就开始观望,确定晏朝能立的稳了,就开始筹划。
和钱琥连宗,送钱琼进京科举并留在户部,这都是棋局的先招。现在朝廷派人来接管甘州了,才是甘州钱家表现的时候。
而且,还有句话是,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即使是望族,在战乱的时候吃的苦头也不少。甚至因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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