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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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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悠悠抬起,似是回忆完了一桩往事,才道:“幼时公主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慎落入深水中,是她费尽心机将我救起,那一回她也吓得不轻。”

“从那之后,公主便对我格外留意,也是源于那日留下的阴影。你以为她行事骄横,其实她只是关心过甚而已。”

睢昼语气平平,娓娓道来,沉稳声线中自带坚定人心的力道。

点星不由得有些被打动,听完后,放下抱着脑袋的双手,怔怔道:“原来还有此等内情。”

点星琢磨了一会儿,眼中敌意淡去大半,只道:“公主竟是一片好心。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公主太过珍重大人,才有这诸多手段罢。但公主也不该如此不加遮掩,如今外面流言如云,听了总是叫人着恼。”

睢昼听了,倒没再不悦,将一颗棋子推过一格,眉眼淡淡:“旁人要碎嘴,那也怪不着殿下。我会找机会同殿下好好说的。”

晚膳公主是陪着皇后一起用的。

宫中人少,唯有这对母女在一起时,宫室内才有暖融融的味道。

鹤知知替母后夹去一块芙蓉果,又从母后面前的碗里换回一块夹酥肉,吃得心满意足。

她桃腮粉面,脸颊精致,换下厚重的公主朝服后,便是个瓷娃娃少女模样。

挺翘的鼻尖沁出点点汗珠,圆润乌眸中映着烛光,显出几分幼兽一般纯稚,尤其在啃肉之时,更像小兽进食似的专注蛮狠。

而一旁的皇后则完全是优雅美妇,每一举一动都怡然自得。

母女同桌,没那么多规矩,皇后浅尝了一口去年新酿的雪梅酒,淡淡道:“听闻今日国师从你院中拂袖而出,可有这事?”

鹤知知咽下一粒肉丸,点点头解释道:“是,但女儿并非故意惹恼国师。”

皇后听了这一句解释,就没有再多问,“嗯”了一声,只嘱咐:“把握分寸。”

皇后对她从来是百分百的理解包容,只要是她亲口说出的话,皇后都会无条件地相信。

哪怕是从前惹出了乱子,皇后也会替她收拾好,收拾完之后再同她该罚就罚,教她下回如何可以不再犯。

鹤知知望着烛光下的皇后,眼眶中有些氤氲。

鹤知知对前世的记忆不多了,隐约记得自己那时四五岁,小小的躺在病床上,终日受着痛苦折磨,养成了坏脾气。

偌大的病房内,除了穿着无菌服的医生护士,她看不到别人。

偶尔听见护士在病床边说话,说她家早就没了关心她的亲人,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死掉,好彻底瓜分她身上的遗产。

鹤知知当然倔强不肯死去,可生死不由人,一觉长眠过后,她发现她变成了个刚出生的婴孩,被人抱在怀中,细心呵护。

对她来说,她上辈子遭受的只有痛苦,这一世却有母亲爱重,细心教养。

她不会允许这一切被梦里那个恶女打乱,她要认真守护母后,守护母后的国家。

先帝逝世已有十数年,他只留下了鹤知知这么一个女儿,这些年来,皇后替他执政,既不曾登基为女皇,也不曾从旁的宗室子弟中新立太子。

但皇后治下,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世人早已习惯。

皇后转了个话头,又问起:“给你的那些折子,批好了吗?”

鹤知知点点头,应道:“都处理好了,已经分发下去,还有一应安排布置都已妥当。”

皇后赞赏地瞥她一眼,夹了根碧绿叶白,慢条斯理嚼完道:“从明天起,内宫事务也交给你掌管。”

鹤知知微微一顿,放下碗筷,手心彼此磋磨。

“怎么?”皇后曼声问。

鹤知知方才还吃得嘴唇嘟嘟,鼻尖冒汗,这会儿却没了那番肆意畅快:“母后……若是我能力不足,做得不好,岂不是辜负了母后的期望,也、也辜负了大金。”

她隐约猜到母后的意思,可她只是想辅佐母后,还没想过承担那么大的责任。

那可是整个大金。

再说了,她身为公主,若真要如母后所言登上大统,不知会遭遇多少艰险阻力。

皇后的目光似乎能轻易将她看穿,在她脸上停了一停,道:“不要紧,万一你父皇在民间还有个私生子呢?”

私生子?

鹤知知嘴边一圈油光,突然在饭桌上听闻了这么一个大秘密,眼神发懵:“……母后你说真的吗。”

宫中除了母后,其余妃子都无所出,人丁的确寥落得不寻常。

难不成,父皇真有什么私情在外?

鹤知知越想越吃惊,小声问:“母后,父皇真有私生子吗?在哪儿呢?”

皇后淡定道:“这不是还在找吗。”

还在找。

“什么时候找到你父皇其他的孩子,你这个公主就什么时候休息,也再不用费神去操心那些事。”

皇后淡然地低头吹茶。

鹤知知无言。

父皇都在皇陵安息十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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