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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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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成疾病倒,几日不吃不喝,遑论处理公务?这都是有县衙的大夫看过,县衙都有记录!”

“就算殿下要将臣治罪,这也并非臣有意为之,还望殿下开恩。”

鹤知知冷静地瞅着他。

“哦,你是嫌这些事儿太小了。”

鹤知知抬了抬另一只手,对李少卿示意。

李少卿捧起御状,接着曾都使念。

程序失当,大工程项关键处无主使批字。

征地时无主使在场协调,多方争执下打死打伤农户数名。

下料失误致使河内鱼虾毒死无数,河水污臭三月有余……

原来他们查到,就是这些。

谭经武的脖颈反而扬了起来,拱拱手道:“殿下,这些确属实情。”

“当时钦定的主使是叔父,叔父远赴千里之外剿匪,难免程序上有些疏漏。为此,叔父已然向朝廷自请惩罚,皇后娘娘也说过,不再追究了!”

“是吗,也就说,你一点错儿都没有?”

鹤知知身子前倾,展开一卷白纸,垂眸冷声念过。

压榨民工,从工钱中又抽成收入私囊三千两。

官商勾结,收受贿赂五千两。

偷工减料,贪墨官银三万两。

鹤知知念得越多,谭经武洋洋得意的气势越是灰败。他跪坐回去,如一只低头的鹌鹑。

谭经武一脸菜色,求饶道:“臣,臣被财迷了心窍。可大坝崩塌事发后,臣已知错了!臣心中惶恐不已,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只是不敢主动投案。”

“臣心中有亏欠,所以才会大病一场,才会病好了之后,就立刻去向清平乡的百姓们负荆请罪……”

“咚”的一声,极沉闷的响声,惊堂木落在木桌上,打断了谭经武惨兮兮的自诉。

鹤知知用手指拨弄着那“惊堂木”,笑容微嘲。

“那这个,你也对清平乡的百姓负荆请罪了吗?”

谭经武怔怔抬头,看清桌上东西的瞬间,脸色唰然惨白。

那哪里是惊堂木,分明是一块敦实的金砖。

“这种东西,我们搜出了三十箱。”

鹤知知说着,一边起身走下高台,站定到跪着的谭经武面前。

“三十箱金砖……靠你那样贪,能贪出这个数?”

她低头看着谭经武,眸似冰霜,仿佛能生生割断人的咽喉。

“你究竟在背后,做了些什么。”

谭经武看着那根金砖,牙根发颤,苍白如纸的面上瞬间滚下豆大汗珠,眼神直打飘。

“说啊。”

鹤知知逼近一步,他便仓惶地倒在地上,姿态扭曲,好似全身的骨节都被打碎了,依旧扭着头不敢置信地盯着桌上的金砖。

“……那、那,那不是我的东西。”

好半晌,谭经武喃喃吐出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鹤知知蹙眉:“你说什么?”

方才谭经武装腔作态,游刃有余,所有的恐惧、愧疚都是装出来的,跪在堂下,还想把台上的人当傻子一般戏弄。

可这会儿,他突然被魇住似的,那信心满满的姿态忽地消失了,像是遭遇了什么重大打击、极其不可理喻之事。

就好似,突然从天掉下来一块大石头砸在他面前,石头缝里蹦出他死去多年亲妈的里衣里裤。

谭经武牙关格格作响,过了一会儿突地如梦惊醒,伸手去拽鹤知知的衣摆:“公主,殿下,殿下救我,我无辜啊……殿下!”

曾都使从台上大步下来,一脚踢开谭经武,将鹤知知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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