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4)
不说明面上侯府出的银子,就是孔尚矜的两倍有余,就是冯氏私底下添补的那些,也不是小数目。冯氏手底下有一个胭脂铺子,每月的进项据说都是按千两来算,就这么轻飘飘的给了自家儿子。
而添妆的时候,三位太太更是出了次血,知道这位小叔子跟前头那位可大有不同,光看三太太送出来的那套头面,恐怕没有一千两也下不来,更别说大太太二太太了,送出来的只有更好。
这年头,嫁妆就是男儿的一半底气,冯氏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舍不得委屈了他。严家虽然不是豪富之家,却有着百年底蕴,恐怕家底也不薄。儿子嫁过去就是长子嫡夫君,若是没有重量级的嫁妆,将来恐怕压不住下面的妹夫。
既然冯氏摆明了要给儿子做脸,大太太自然不会跟他过不去。嫁妆就算是多,又能多到哪里去,公中要出的份额是定死的,其余要添补的,他一个当姐夫的,不看太太的面子也该多多上心。
少了老太太在里头折腾,永宁候府上上下下,全心全意为孔尚香的亲事忙碌起来,就是一向心平的王小侍,想到之前孔尚矜出嫁的模样,心中也免不得有些酸溜溜的,最后却只能叹了口气,这些怪得了谁呢,如果托身到太太的肚皮里头,恐怕自家儿子也能这般风风光光的。
虽然已经娶了三个女婿,嫁了两个儿子,但这一次冯氏还是总也放心不下,时不时找来大太太问问,生怕哪里忘记了,到时候给儿子丢人。何老爹看在眼中,这一日便忍不住打趣道:“太太这般辛苦,三少爷若是知道,怕是要心疼了。”
冯氏等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我仅有这么个儿子,能不细心为他打算,哎,陪房的人你看的怎么样了?”
何老爹连忙说道:“太太难道还不放心老奴,早就挑好了,您看看这些人可好。”
冯氏接过单子细细看起来,上头不但写了陪嫁过去的人,连带着这些人家里头是什么情况,在永宁候府有没有亲人都写的清清楚楚,不得不说,何老爹一直都是个稳妥的。
冯氏看完之后,又说了几个人,才道:“香儿是个没心眼的,陪嫁的小厮就得好好看,若是那些个想要做夭的,早早的打发出去。”
何老爹倒是笑着说道:“太太看重的那几个,都是老实稳重的,再说了,就算是将来有了自己的心思,家里头老娘老爹都在永宁候府呢,还怕收拾不了他们。”
冯氏点了点头,心中叹了口气,自己为了儿子千万筹划,只盼着将来他能够顺顺美美的。
倒不是冯氏以己度人,而是多少勋贵世家,出嫁的儿子就在通房小侍手里头吃亏。陪嫁小厮做夭的虽然少一些,但也不是没有。虽然明朝重视嫡出,但总挡不住有心人的眼。一些大家出生的公子少爷,心高气傲不知道低头,倒是让一些惯会伏小做低的小子钻了空子。家里头的女人即使不敢宠妾灭夫,但一个受宠的主夫和不受宠的,差别大了去了。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冯氏如今就是这样的心态,只是他再挂心,儿子总也不能一辈子养在家中。这一次孔尚瑾倒是能看一眼婚礼的样子,她如今已经大了一些,又是嫡亲的妹子,便由奶爹带着出来转悠了一圈。
当然,所谓的转悠也只能在内堂,被一群太太少爷亲亲抱抱,倒是让孔尚瑾不胜其烦,如果不是收到了一大堆的见面礼,恐怕这孩子就要翻脸了。
婴儿的时期,在孔尚瑾看来是漫漫无期的,但在大人的眼中,只怕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当初的小肉团子,如今便能跑能跳了。
这一日冯氏错眼一看,只见铺着厚厚地毯的地板上,自家小女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朝着自己看来,开口叫了一声爹,就跌跌撞撞的朝着他扑过来。
冯氏又喜又惊,等孔尚瑾安安稳稳的扑到他怀中,搂着他的脖子一声声叫着爹爹,顿时又觉得满腔柔情,恨不得将孩子揉在怀中。
☆、天生神力?
“小四会走了?”刚刚下朝的永宁候听说了这个消息,连朝服都没换便急急忙忙的走来,不得不说,在孔尚瑾的刻意讨好下,不管冯氏还是永宁候,都是把她疼到了心坎儿里头去。原本就是嫡幼女,偏偏还是这般乖巧体贴人的性子,让人不得不爱。
冯氏也是满脸笑容,瞧她这模样倒是嗔了一句:“侯爷怎么满头大汗的,快坐下来喝口水。”
永宁候也是笑,接过小厮手中的茶杯喝了几口,才笑着问道:“真的会走了?”
也不怪永宁候激动,她家小女儿看着是个机灵的,一点点大小就知道看人眼色,平常说话做事体贴的很,偏偏却不爱走路,如今已经一周岁多,把人放到地毯上,照旧是四肢齐动的爬行,害的冯氏和她都有些担心,怕这孩子有个什么不能。
永宁候夫妻俩却不知道,孔尚瑾那是锻炼自己的手脚呢,就她这么巴掌点大,说话也说不灵清,早早的走路也没啥作用,走两步还得踉跄一下呢,再说了,小孩走路太早,其实对骨骼的发育没啥好处,还不如到处爬爬,那才是全身运动。
如果不是偶尔听见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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