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4)
孔尚瑾提起这话当然不是为了那县令考虑,而是看那几个程家人都不是善茬,等她们摸透了师姐的性格,难免会起拿捏住她的心思。
程家在衡阳多年,想必跟当地的官员关系十分不错,但县令又是程庆山的门生,将来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也不好太过于偏倚。
程明没有想那么多,但这话也是合情合理,自然也吩咐人去做。
几个程家的娘子对视一眼,也是无话可说,心中却暗暗嘀咕起来。等人都走了,程明脸上也露出几分疲倦,叹了口气说道:“奶奶走了,她们却并未有多么伤心。”
程明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清别人的样子。
孔尚瑾叹了口气,虽然都是程家人,但两边亲缘早就远了,程庆山又是多年未归,程家人虽然沾着她的光,但能有多少感激就不一定了。
再有一个,程庆山活着的时候为人端方,程家若是做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她是第一个就饶不了她们。
“师姐不必伤心,老师想必也是不稀罕的。”见程明脸色抑郁,孔尚瑾只好开口安慰了一句。
程明摇了摇头,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一会儿又说道:“也罢了,随她们去吧。”
孔尚瑾眼神微微一动,又说道:“老师在世时为人严谨,如今她虽去了,你承了永昌伯的位置,却是该为她看好程家,若是任由这些人借用老师遗名,将来为非作歹的话,到底是让老师死后不得清明。”
不等程明说话,孔尚瑾又笑着说道:“我自然知道师姐必定如此,只是那几位都是你的长辈,将来遇到事情难免束手束脚,若真遇到这样的事情,师姐只需记得老师临终的话,万事依法而为即可。”
程明被她几句话一说,倒是明白过来,感情小师妹是怕自己碍于辈分受制于人,程明窝心一笑,摇头说道:“你放心吧,别的不说,我端然不能容忍有人污了奶奶一世清明的。”
孔尚瑾见她这般倒是放了心,她最担心的就是程明碍于身份,不能违抗长辈,到时候受制于程家。
孔尚瑾这话倒不是白操心,程家几个妇人还好一些,碍于程明与她的身份,这时候还掩藏的好好的,但内眷那头,几个被人奉承惯了的程家夫郎难免露出几分痕迹来。
以前程家没回来的时候,他们这些外八路的亲戚也备受关注,就是县令大人也给几分颜面,但如今程家却回来了。
程明成了永昌伯原本是好事儿,要是她留在京城的话,程家自然更上一层楼,但如今程家回来了,这边的程家便成了笑话,别人要巴结的话,何必放着这个程家而找他们,更甚者就是,程明就近看着,他们哪里还能借光。
不过程家两位太太可都不是善茬,虽然被程庆山评为内宅男子,不堪大事,但对付起这群夫郎来却是得心应手。
两位程太太比起程明来,对程家更加没啥感情,那刀子嘴下去,简直是要把人说的羞愧而死,谁也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 李大胆
话说另一头,那山贼的二当家上山分了银子,虽然程家出手大方,给的银子足足有上百两,但山寨里头人多,大当家的还得拿走大头,等下山的时候,二当家的手里头便只有不足十两,这还是因为她是山寨里头的第二号人物。
山贼的日子自然不都是吃香的喝辣的,真要是那么好当的话,谁还愿意去当一个良民。先不说时不时得面临官府的围剿,一不小心就得尸骨无存,拖累的全家都上了菜市口。其实收入也真没有旁人想象的多,尤其是衡阳这样的地方,真正的大户人家他们不敢动手,那些路过的旅客商队,其实油水并不多。
二当家的心中叹了口气,若不是家无恒产,偏偏有两个身娇体弱,常年吃药的男人,每年都得花费许多银子买药,她也不至于受了大当家的蛊惑上了山。
要说刚开始的时候,二当家的也想过去个大户人家当个打手,但可惜的是,她本事是不错,但没有人引荐,那些大户人家都不放心外人。
这般一边走一边想,二当家的忍不住想到方才那位小姐说的话,看他们的队伍也知道,肯定是大户人家,莫不是真的打算招揽自己不成。若是能干干净净的做人,自然比当山贼好。
二当家的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如今大当家的越来越贪婪,有时候她的话也不管用,早晚都得出事,她要是出了事,到时候家里头两个病弱的男人,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越想越觉得可行,二当家的唯一不放心的是,那位小姐看着太年轻,也不知道家里头能不能当家作主,别到时候自己跟着走了,临了临了家里头大人不满意,直接给扫地出门了。
这么想着,二当家的便有些犹豫起来。
说起这位二当家的原是姓李,叫做李大胆,并不是衡阳土生土长的人。早年的时候,李家因为家乡干旱逃难过来,一路上她家老娘和妹妹都死了,只剩下一个老爹和一个弟弟,那时候李大胆才十岁。
李老爹为了养活一双儿女,那时候豁出性命的做活计,一双手差点没干得废,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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