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4 / 5)
手有脚,有头有脸了。
低头一看,我的妈呀,我怎么没穿衣服?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每个鬼最初的灵体都是无意识状态下本能结成的,可能是临死时的印象最深,绝大部分鬼的意识体和灵体都是穿着临死时的衣服。当然这并不是真的布料做成的衣服,只是一种形象感应,衣服与人是一个整体,并没有衣服存在。如今我的灵体被完全米分碎、融合搅拌、过滤提纯,再有意识地结成,就是一个重新塑造的新灵体,是一个完整的身体,不外带衣服。
我想要变出一件衣服来遮遮羞,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上还是光溜溜的。身体变化形状是一回事,变出一件衣服来又是另一回事,我不能无中生有。这可麻烦了,难道以后我只能裸奔?
上下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很好,跟我生前一模一样,不用照镜子我也能肯定脸也是一样的。这个身体比以前的灵体要结实得多,也清晰得多,如果说以前是水中倒影、顽童捏的泥人,那么现在就是数码相机拍的照片、展览馆里的仿真蜡像,有了质的飞跃。之前经过灵通道长的“沐浴”,洗掉了我一部分阴邪之气,然后又经过玄武墨玉牌净化提纯,现在我的灵体看起来阴煞之气并不重,但也没有神圣光芒,鬼不鬼神不神,我不知该算什么了。
这个意外的变化让已经绝望的我又兴起了一点希望,我想死了却没有死成,反而有了新的收获,这是否意味着我命不该绝,会出现奇迹和转机?世事无绝对,许多变化并没有在人们的预料之中,再说灵通道长所说的话,有可能是在骗我,或者局限于他的知识和见闻并不正确。他说我不能跟玉瓷在一起,那只是他的看法,他相信的只限于道教的神仙,道教没这个能力还有佛教,佛教不行还有基督教、伊斯兰教等等。正道的方法不行还有邪道的方法,我要是完全相信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
我必须逃走!我下定了决心,完全振作起来,开始研究怎么逃离这儿。玄武墨玉牌是放在供桌上,道符压在玉牌上面,道符与玉牌之间有一点间隙,但是道符发出的灵力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上面,我不可能钻出去,之前我就试过很多次了。
如果我完全散开呢?我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灵体完全打散的状况。以前我的灵体就是可以变形的,拉伸、压缩、扭曲、变大变小,但从来不敢让灵体完全散开,因为彻底散开了就无法再聚拢,一阵风就会把我的能量吹得无影无踪。但是刚才的经历证明在一定的约束力之下,灵体是可以保持散开状态的,只要我能模拟玄武墨玉牌内的环境,就可以让灵体散开了不会逸走。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句似诗非诗的话:聚则成形散成气。这个意思可能是我某一次与灵通道长思想交流时无意中得到的,之前从来没有在意,这时如雷贯耳,给了我极大的灵感:现在我的灵体是一种单纯的能量,与我的意识是紧密关联的,那么只要我保持着意识不灭,能量就是扩散到了很远的地方应该也能够收回来。我需要掌握的,只是像刚才那种似有似无,似散非散的状态。若是我变成了完全没有形状的气体,那么本来可以关着我的地方也未必能再关着我了!
我立即开始练习,玄武墨玉牌内的空间有一种旋转的向心力,我不用担心能量会散逸到外面,可以放心测试训练。因为已经有过了一次经历,有些经验可以借鉴,试了一会儿,我就利用意念之力让灵体散开了。这种分散不是能量分割成块状或者颗粒状散开,而是均匀分布到了整个空间连我自己都看不到。当我心念一动,想要再聚成人形时,分散的能量立即聚集起来结成灵体。
连试了几次都可以聚散由心,估计到了外面也没有问题,我信心大增,透出玄武墨玉牌之外,往外渗透。
道符发出的灵力场是没有任何间隙的,我还是出不去,但是我感觉自己与下面的供桌融为一体,可以感知的范围在扩大,我感应到附近的情况了!压制我的不止是压在玄武墨玉牌上面的道符和木印,还有周围四面令旗形成第二道压制,再往外挂在墙壁上有符文的黄布幔形成了第三层压制……死牛鼻子,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
压在玄武墨玉符上的道符灵力是单向的,我的灵体分散后可以透过木桌逃走,现在透不出去主要是四面旗子的压制。如果能弄掉一面旗子,我就可以逃出第一层和第二层压制,第三层压制因为范围大,容易出现间隙,还是有机会的。
怎么才能弄掉一面旗子呢?
我凝神感应四周,发现法坛前只有许静一个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似乎在祷告什么。于由我受到符文和令旗的影响,无法清晰感应到她的想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奇怪,其他人哪儿去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只要许静拿掉一面旗子,我立即可以逃出去,但她是刘一鸣的老婆,又怎么会放我逃走?
我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这是我唯一能指望的了,所以还是尽可能试着以我的意念去影响她:把桌子上的旗子拿掉一个,把桌子上的旗子拿掉一个……
许静突然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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